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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井是人身大穴之一,一旦被人扣上,半边身子立即酸软无力,别说黄衣人醉的无力反抗,现在就是他想反抗也由不得他了!
华服长髯老人右掌扣上黄衣人肩井,左手跟着递出,就要往黄衣人怀里伸。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娇笑一声道:“葛老,堂堂云梦世家的总管,自己动手岂不是贬了身分?我看还是叫醒他让他自己拿出来吧。”
华服长髯老人一只左手立即停住,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好不窘迫尴尬。
金少秋冷然说道:“此时此地不必有太多的顾虑,拿了就走。”
华服长髯老人葛元恭应一声,就要伸手。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娇笑一声道:“我姐妹在武林中的名声一向不怎么好,我姐妹不怕落人话柄,我看还是由我代劳吧。”
她上前一步,后发先到,一只玉手已然递到了黄衣人肋边。
金少秋双眉一扬,右手一晃欲动。
就在这时候,葛元突然叫了一声:“少主,不对!”
倏地抬起那黄衣人的上半身,那黄衣人的身子软得像软面条般,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圆睁着眼,半张着嘴,敢情已……
金少秋脸色一变,一只手已递到黄衣人鼻子前,一探黄衣人的鼻息,他两眼之中暴射寒芒。
那年纪略长的姑娘一双玉手快如风,转眼之间已摸遍了黄衣人的身躯,她的脸色也白了,脱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金少秋眉宇间冷肃煞气大盛,抬眼一扫,冰冷说道:“怪不得你们都坐得那么稳,原来是想看我金少秋的笑话,告诉我:是哪一个干的?”
在场的“酒客”一个个都瞪大了眼,半张着嘴,怔在那儿,敢情谁也没想到黄衣人早已断了魂!
金少秋唇边泛起一丝惊人的冷酷笑意,一双逼人目光缓缓移动,落在附近一副座头上一个紫衣汉子身上。
那紫衣汉子倏然警觉,机伶一颤道:“金少主,不是我……”
猛里窜起来就往外跑。
金少秋冷哼一声,脚下没动,一挥掌,竟然隔六七步远距离,一把揪住了那紫衣汉子的后领,硬生生地把那紫衣汉子揪了过来。
那紫衣汉子心胆欲裂,魂飞魄散,挥舞着双臂大叫:“少主饶命,小的冤枉……”
金少秋手一拨,那紫衣汉子人打了个转,金少秋手往前—递,钢钩般五指落在紫衣汉子的脖子上:“你冤枉么?”
那紫衣汉子脸白得没一点血色,颤声说道:“少主饶命,小的真……真冤枉……”
身子一软,往下滑去,他要跪下。
金少秋一只手扣在他咽喉上,他跪不下去,脸一仰,气—憋,忙又站了起来,道:“少主,我是真的……”
嘴一张,两眼猛睁,脸马上红了。
显然,金少秋五指用了力。
只听金少秋森冷道:“你坐的最近,你告诉我,你看见是谁?”
只听—个低沉话声传了过来:“我知道是谁。”
金少秋抬眼望向临窗那俊逸白衣客,两眼寒芒外射,道:“我料准你不会坐视!”
手一扬,那紫衣汉手离地飞起,直摔了出去,砰然一声正砸在一张桌子上!
桌子坏了,幸好是张空桌子,那紫衣大汉爬起来抱着脖子狂奔而去。
没见金少秋动,他已然绕两张桌子到了那俊逸白衣客身边,玉楼双娇跟葛元等忙跟了过去。
金少秋打量那俊逸白衣客一眼,道:“你知道?”
俊逸白衣客看也没看他一眼,两眼望着窗外一点头道:“不错。”
金少秋道:“他是谁?”
俊逸白衣客微一摇头道:“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金少秋脸色一变,冷笑说道:“金少秋可不是任人耍的。”
挥手缓缓抓了过去。
他这—抓很缓慢,乍看也平淡无奇。
其实俊逸白衣客的周身大穴无不在他这只手掌的笼罩之下,而且他那只手随时能到达俊逸白衣客的任何一处穴道。
俊逸白衣客抬了抬手,作势肃客:“坐下来喝一杯。”
俊逸白衣客这一招呼看似肃客,更平淡无奇。
其实,玉楼双娇跟葛元看得出,金少秋自己更明白,俊逸白衣客这一抬手,立时全封死了他的攻势,使得他根本无从下手。
一只手伸出去了,而且要不收回来,随时都有遭受袭击的可能,他只有忍着震惊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尽管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但云梦世家威震武林,金少秋自己也不是那么轻易服人的人,他收回的手没垂下去,就举在胸前,五指微曲着,似乎待机而发。
俊逸白衣客伸手抓起了他那双筷子,但并没有去夹菜,只拿在手里,两根筷子尖端微微上翘着,一动不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