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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踉跄,两个华服胖汉的四只胖手已然递到了中原双剑的胸,两声惨呼划空响起,中原双剑胸被抓得血肉模糊,往后便倒。
右边那华服胖汉双掌一偏,正好接住了滑落下来的杜十娘,跟他那同伴双双一闪,回到了病西施身侧,气不喘,脸不红,跟没事人儿似的!
他两个出手夺人,行动一致,奇快如风,连闯三关,煞威更是慑人,在场谁还敢再轻举妄动?
在场只有邙山鬼樵、双枪将、四大锤跟东门长青没有动,双枪将跟四大锤是眼见霸刀挂彩,大黄蜂撒手,中原双剑跟辽东三刀倒地被吓住了,邙山鬼樵是没找着机会,东门长青则是毫无动手的意思,因为他始终坐在大殿一旁安安详详、悠悠闲闲的。
病西施笑了:“行了,咱们要的人已经到手了,剩下的这些送他们上他姥姥家去吧。”
她右手往袖子里一缩,再伸出来时,鬼也似的手里,多了一团网一样的红红的东西。
东门长青两眼一睁,道:“‘销魂万点梅花帐’,这东西就是大罗金仙碰上也难逃劫数,快走!”
一声快走,他头一个不见了踪影。
在场的这些人一听说“销魂万点梅花帐”,没一个脸上不变色的,当即一个个腾身破空射起。
病西施这时候已扬了她那鬼爪般右手,一大片红光从她那右掌中撒出,天罗地网—般立时罩住了整个院子。
红光落下,是一张编织得相当密的丝网,看样子这张红丝网能大能小,伸缩的,病西施手里捏的还有,似乎还没有完全撒开,但饶是如此,这大殿前偌大一个院子已没留一点空地。
霸刀南宫秋玲、大黄蜂司马常、飞钹童子跟邙山鬼樵走得快,没被罩住;双枪将跟四大锤五个人稍微慢了一步,都被网边罩住了身躯,他五个手扒脚踢想挣扎跳出去。
病西施一咧嘴,右手往回一带,惨叫几声,双枪将跟四人锤立时不动了。
那红网根根的红丝竟陷进了他五个人的肉里,浑身往外泌血,血色都是乌黑乌黑的。
显然,病西施这张网淬过毒,难怪它被称“销魂”!
其实,只要仔细看一看,就会发现那红丝网上带着难以数计的刺儿,是这些刺儿在丝网一收缩、一紧之下,刺进了双枪将跟四大锤五个人的身子里,并不是那一根根的红丝;是那些刺儿有毒,不是那一根根的红丝。
病西施呼了一气,道:“大鱼跑了,罩住了几个小虾来,丧气!财已露白,这五个一个也不能让他们活过今天,走吧,咱们先一个一个地找着他们,然后再谈别的吧,要不然只要他们一张扬出去,咱们就不可能那么顺利地到黄金城去了。”
她一抖腕,那张红丝网只一闪,便全部收进了她右掌心里。
就在她抖腕收起销魂万点梅花帐的同时,她眼前响起了一个低沉话声:“不用找了,我头一个送上门来。”
东门长青就站在她身前近丈处。
她三个没一个看见东门长青是怎么来的,从哪儿来的。
病西施脸色一变,旋即咧嘴笑了:“老鹰犬,你还没走啊。”
东门长青笑笑说道:“这座关帝庙里有这么一大批财富,我怎么舍得走。”
病西施“哦”“哦”两声道:“我明白了,老鹰犬,你不会是想夺这个女人吧。”
东门长青道:“我跟大黄蜂一样,对女人不感兴趣,再说我年纪大得可以做她的爹,本来我是懒得看她一眼的,奈何她关系着一大批财富。”
病西施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夺这个女人,直说不就行了么,干什么绕这么大圈子?”
东门长青道:“直说也好,绕着圈子说也好,你总算明白了是不,语言是用来表达意思的,意思只要能表达,怎么说不都是一样?”
病西施道:“老鹰犬,别忘了你是公门中人啊。”
东门长青倏然一笑,笑得有点狡黠,道:“不瞒你说,从现在起,我挂冠求去,辞职不干了,能有这么一大批财富,我大可以置些产业,买些仆妇享享老福去,谁还干什么看人颜色受人气的公门差事去。”
病西施道:“老鹰犬,你辞职得未免太快了。”
东门长青道:“我总不能知法犯法啊,你说是不?没辞去公门差事之前,我知法犯法要罪加一等,一旦卸下了两肩差事,我就是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之身了,想干什么干什么,谁也管不了我,万一案发了,那罪也要比知法犯法轻得多。”
病西施咧咧嘴,道:“老鹰犬,你不愧是个老谋深算、谨慎细密的人,只是这档子事你却做错了,你要不辞去公门差事,死在这关帝庙里还可以落个因公殉职,弄些官家抚恤买棺材,一旦辞去了公门差事,只怕你连个收尸的人都不会有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