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争取到活的机会。
当裸女疲极沉沉睡去时,他却一步步在生死之门中挣扎,在死神的魔掌中奋斗,在生死
两途中徘徊。
他发觉自己是经脉受制,而非穴道被制。
头一个时辰,他勉力提聚丹田之气,疏通经脉,身上每一条筋肉、每一颗细胞,都在作
令人刻骨难忘的痛苦脉动。
他忍受着全身要爆炸似的痛苦折磨。
这种痛苦非人所能忍受得了的,但他撑过去了。
后一个时辰,他浑身冰冷,呼吸似乎已经停止了,他完完全全是一个死人。
最后,脉动油然自海底穴升起,缓缓地、默默地向全身扩散。这期间,他冰冷的身躯逐
渐恢复温暖。
天终于亮了。
裸女也醒了,听到房中有声息。
她看到桌前站着赤裸的符可为,一手挑亮灯火,一手斟倒茶壶中的冷茶入杯。
灯光下,符可为的举动沉静、缓慢、悠闲、从容。脸色苍白,呈现出坚强、冷静、刚毅
的线条。
“你用不着起来浪费精力的。”裸女挺身坐起,取过床尾的胸围子穿上,却不穿亵衣裤:
“动一动就沉重吃力,何苦?日上三年,我的侍女就会来设香案,你我撤血起誓,然后替你
解禁制。”
“是吗?我就等日上三竿。”符可为喝了一杯冷茶:“说来好笑,你我颠鸾倒凤快活了
一夜,我还不知道你贵姓芳名呢!就算上教坊吧!教坊的粉头也有什么芳呀、艳呀、香呀、
花呀等等芳名,是不是?”
“你听说过冷香艳仙何霜霜吗?”裸女冲他嫣然一笑,风情冶荡极了:“那就是我。在
江湖上,我的名气并不比花非花、银花女煞低。”
“哦!冷香艳仙?哈哈!”他大笑:“艳绝尘寰的女冠子,炼魄妖道的情妇。他XX的!
昨晚在床上,你热得像团可化铁溶金的烈火,那能叫冷?更不像霜!”
他说得又粗又野上全变了一个人。
“咦!你……”冷香艳仙一怔:
“你说话一点也不虚弱,一点也不像……”
“不像一条任人宰割的病狗,对不对?”他冷笑:“将我掳来,要求合籍双修的主意,
是否出自炼魂苏道?”
“是我自己的主意。妖道视我为禁脔,怎会大方地将情妇送入别人的怀抱?”
“真的?”
“我为何要骗你?”
“你为何要如此做?”
“妖道有心理变态,我已受够了,我要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你目下的名声已震惊江湖,
武功超尘拔俗,是我倾慕的偶像。因此,乘机将你……”
“乘机将我捉来,逼我上床。”符可为冷冷一笑接口:“你难道不怕妖道兴师问罪?”
“妖道的武功虽超尘拔俗,但道术却与我相差无几,他视为万灵丹的神仙膏,我已有解
药,有什么好怕的?何况你我已成为一体,难道你会忍心袖手不管?”冷香艳仙信心十足地
说。
“告诉我,前天晚上,究竟有那些人暗算我?”
“春秋会的人、徐堡主收买的杀手,以及一些风闻而来的贪心鬼……”
“徐堡主父子目下落脚何处?”
“芦湾村……咦!你要做什么?”
“我与他父子有笔账要算,打算去找他。”
“等我们完成歃血起誓,为你解除禁制后,我陪你去找他!”
“不必了!我自己去,而且现在就去。”
符可为冷然说,一面穿衣穿鞋。
“咦!你……”
冷香艳仙似乎已看出情况不对,急忙起身。
突感身躯一麻,砰然一声,躺回床上。
“你给我听清了。”他阴阴一笑:
“念你曾为我解毒,我不和你计较,也不向你报复,但你得识相些,今后要远远地避开
我。”
“你……你是如何解开禁制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记住我的警告,否则,你将后悔莫及!”
他冷冷一笑,飘然出室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
杀戮在这数十里方圆的地境展开。
这几天各方的眼线遍布在每一角落,如想带着一个半死人远走高飞,的确是十分困难的
事,所冒的风险太大了。
其实,不可能将一个半死的人带走。
半死人是没有用处的,必须取得两种独门解药。
符九成了中毒的半死人,消息不陉而走。
他目下的身价非同凡响,谁得到他,便可以追出取自长风堡的百万珍宝,还有得自江南
双艳所劫的数十万两银子。
至于他与长风堡、春秋会之间的恩恩怨怨,更是众说纷纭;各说各话的江湖是非,局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