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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哥风尘仆仆,似是经过长途跋涉。”陈庄主欣然说:“三年不见,老哥哥精神更
旺健了。听说老哥哥近来在河南行道,可曾与天外流星訾兄把晤?”
“是跑了好些路。”天涯怪乞笑笑:“你知道,訾老弟福寿双全,在家纳福从不过问外
事,老花子却是一个多管闲事的讨厌鬼,怎敢登门自讨没趣?倒是在山西碰上了他的爱徒,
是彭家的小姐。人不错,武功也到家;年轻嘛,免不了管管闲事。她追逐在河南杀人劫财、
逃向山西仍沿途做案的夜狼冯浩,帮了老花子一点忙,可惜仍然被那恶贼逃掉了。”
他一面说,一面留心察看陈庄主的神色变化,提到夜狼冯浩,陈庄主脸上毫无异常。
“夜狼冯浩?这家伙十几年曾经在山东做了几次案,被泰山三义赶得上天无路,捣了他
的秘窝,起出了他全部家当,足有数万赃藏,从此便销声匿迹、据说已伤重毙命,怎么在河
南山西做案?”陈庄主泰然地说:“恐怕不是他吧?老哥哥看清了他?”
“没看清,追到山西,从他的朋友口中证实了他的身份。老弟,你不认识这个人?”
“没与他照过面,听说这恶贼白天从不在人前露面;据泰山三义说,这恶贼长相倒是挺
不错,但却天生长有两颗獠牙,又尖又利,做案必定伤人,又贪又狠。”
“恐怕他已逃到贵地附近了。”
“真的?哼!他最好不要在敝地三县附近做案。”
“那可不一定。”天涯怪乞说。“老弟,听说过江南双艳这两个妖女吗?”
“听说过,但最近几年,已经没有人提起她们啦!”
“云裳女史白如莲呢?”天涯怪乞直攻核心。
“兄弟听说过,从未谋面。江南的风月场中,有些名姬附庸风雅,会一些琴棋书画,便
以女史称谓来抬高身价。据兄弟所知,那女妖其实并没有真的吃过风月饭,原是一个豪门的
歌姬,长得很美。对,她也失踪十几年了,最后有人见到她,好像是在金陵。咦!老哥问这
些妖女,有伺用意?”
“查证一件困惑的事。”天涯怪乞苦笑道。
“与兄弟有关?”
“看贵庄戒备森严,颇不寻常。”天涯怪乞另起话题:“是不是有麻烦?”
“前天晚上来了夜行人,轻功之佳,武林罕见。”陈庄主脸上有了怒意:“闹了半个更
次,最后寄刀留束,从容远遁,兄弟咽不下这口气。过惯了太平日子,敝庄真也该提高警觉
了,必须乘机磨练磨练,也会会各地的友好。”
“没有线索?”
“没有。”
“柬上说些什么?”天涯怪乞追问。
“只有八个字:人不交出,小心狗命。”
“交什么人?”
“谁知道呢?这简直是兄弟平生所受的最大侮辱。这狗东西一定会再来的,不来便罢,
来了,哼!”
“唔!疑问重重。”
“老哥哥是否听到什么风势?不是途经敝地和兄弟叙旧的吧?”陈庄主惑然问,若有所
悟。
“请坦诚回答老哥哥的话。”天涯怪乞正色道:“老弟真不知道云裳女史和夜狼的事?”
“老哥哥,兄弟以人头保证,所知的刚才已经告诉老哥哥了。”陈庄主凛然说:“这十
几年来,皇上经常南下巡幸,每次都经过这附近,兄弟为避免引起朝廷的注意,几乎闭门谢
客,根本不敢外出闯荡。夜狼和云裳女史这种小人物,兄弟还不屑去注意他们呢!”
“老哥哥相信你。看来,是黄七那狗东西存心嫁祸,那该死的东西大概是活腻了。”
“谁是黄七?”
“是云裳女史的师兄,鹰爪神钩黄永胜,在山西名号颇为响亮。”
“我听说过这号人物,所知有限,他……”
“老弟先不要打岔,老哥哥说完你再说。事情是这样的……”天涯怪乞将在山西与符可
为见面的经过说了,并说出自己心中的怀疑,符可为可能就是邪剑修罗。最后说;“除了黄
七有意嫁祸之外,另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云裳女史可能掩去本来面目,隐身在尊府避祸。因
为江宁劫案那件事实在闹得太大了。老弟只要清查全庄的女人,看那些人是最近十年来到贵
庄的?只要用点心机,不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这些狗东西该死!”陈庄主拍案大骂:“邪剑修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凭什么敢来
向我索人?岂有此理,哼!他来好了,他好大的狗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