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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人都强烈旺盛。
快接近至丈内了,那个黑影的目光正从右方徐徐移扫过来。
他的修罗刀,劲道已凝聚于锋尖。
蓦地,瓦面升起一个黑影,发出一声短促的锐啸,然后一闪不见。
将举步接近的黑影,扭头向左方的同伴吹出一声口哨,举手向后一挥,两人扭身奔向城
根,一鹤冲天扶摇直上,登上两丈高的墙头,一闪即逝。
他又开始心跳了,手心也重新开始冒汗,危险已过的松懈感觉,令他感到十分疲倦,而
且创口又感到痛楚了。
“我会找到你们的。”他心中暗叫。
天终于亮了,他悄然进入艳芳的家,仔细地搜查每一角落,希望找出一些线索来。
可是他失望了,除了家俱,什么东西也没留下,连一件衫格也无法觅得。
他不由摇头苦笑,这些家伙的确精得像鬼,灭迹功夫做得如此彻底。
最后,他再环顾屋内一遍。
突然,他将目光投注在他曾经用来引诱老汉的茶几上,几上留下一只暗器击中的小洞孔,
但暗器已经失踪了。
那是一个豆大的洞孔,已透穿半才厚的几面,贯入处有突然扩大的凹痕,孔周围有一圈
难以分辨的暗青色遗痕。
他不住轻嗅小孔,最后解开百宝囊,用修罗刀挑出一只小陶瓷大肚瓶中一些粉末,醮口
水轻涂在小孔的一边,再凝神察看变化,不住轻嗅。
不久,沾了粉末的一边,隐隐泛起苍白色的渍痕。
他又换用另一只瓷瓶的药未,涂在小孔的另一边。
连试了四种药末,最后一种泛现灰绿色的痕迹,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鱼腥味。
他满意地笑了,拾掇妥百宝囊缓缓站起。
“追魂箫,丧门针,我知道你是谁了!”他喃喃地说,眼中阴森森的冷电突然炽盛,嘴
角出现冷酷的小拜,一双手呈现反射性的抽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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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符可为出现在鳌洲的东岸,吩附舟子在原地等候,独自进入洲西。
这是横展在江口的一座沙洲,与大江对岸的老蛟矶遥遥相对,洲上长了密密麻麻的芦草,
搭了几座渔夫歇息的草棚,平时没有人居住。
当他突然钻入一座草棚现身时,把在棚内睡大头觉的三个大汉惊醒了。
“咦!你……”一个大汉跳起来惊呼。
“谁是浪里钻陈寿?”他背着手含笑问。
“你是……”另一大汉警觉地问。
“我姓符,找陈寿。”
“他不在,过对岸无为州去了。”
“你老兄是……”
“我姓高,你找陈三哥……”
“向他讨你们老大地龙卢九的消息。”
“这……”大汉脸色变了。
“在下是善意的,三天前,你们老大与在下曾在金陵酒肆称兄道弟,喝了百十杯酒。”
“哦!你就是那位姓符的布商,南京来的。”大汉惊惧地说,脸色大变。
“对,南京来的布商。”他笑笑:“这表示地龙暗中已有防险的安排,你们的陈三哥大
概知道这件事。”
“知道又有什么用?”大汉苦笑:“卢老大当晚就死了,仍未能逃得性命。”
“哦!地龙真的死了?”他问,并不感到意外。
“半点不假,咱们几位弟兄,根本栏不住那两个挑夫打扮的人,而且赔上两位弟兄的
命。”
“所以你们的陈三哥躲到洲上避祸了。”
“对,咱们这些人斗不过强龙。”
“在下特地来向陈老三讨消息。”
“这个……”
“你们不希望报仇?”
“这个……”
“把所知道的消息告诉我,我去找他们。譬如说,那些人的去向,那些人的真正面貌等
等,我相信他们再神秘,也逃不过地头蛇的耳目,因为地龙已暗中将情势告诉你们,你们应
该有所准备,所以我来找陈老三。”
“陈三哥的确到无为洲去了,你所要的消息在下无条件奉告,希望对彼此都有好处。”
“高兄,在下先行谢过。”
“那些人,一个月前就悄然抵达,分散在各处小客栈,没引起咱们弟兄的注意。那艳芳
祖孙来自南京,她是搭上卢老大的拜弟黑飞鱼,才租到房屋落足。卢老大是在出事前三天被
人所挟持胁迫,对方身手之高明骇人听闻,老大不敢不和他们合作。”
“那位自称地老鼠的人……”
“他就是挟持老大的主事人,底细如谜。”
“他们的去向……”
“艳芳是独自走的,化装为小伙计,过富民桥走鲁港,我们的弟兄不敢拦截她。其他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