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中的那一小部分女侍,都偷偷地趴在栏杆上看着,转念一想,这是大人的人,又灰溜溜地离开。凌卿钰彻夜未眠,在黑楼后的那一处禁区设立了结界。
第二日一早,她命令左崖:“处罚,黑楼内前天晚上值班的人,罚抄楼规一百遍,到我面前来认错。”
不一会儿,三位走入禁区的黑楼的门卫便与舒长墨一样,一同跪在地上。
舒长墨冷冷地嗤笑。
果然是一样的下场,但是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不记得了。
第53章 为了分担病痛
他把抄好的楼规递给凌卿钰,被诗桐领了去关禁闭了。这几天,凌卿钰难得地闲着,周围安静了许多,整个人也清爽了些许。舒长墨关禁闭这几天,她听从了一次诗桐的话,在楼外布置了杀手,果不其然,长久没有出现的花神庙就在这几日中再次出现了。
花未然清瘦了许多,凌卿钰看得出,他是像生了一场大病。几次交锋,舒长墨在房内,制止不住地想要出去,他有些记恨凌卿钰,每次一遇到一些打斗时,都是他不在的时候。诗桐在外一直努力压制舒长墨的情绪,直到诗桐拿出楼规来威胁。“你威胁我?”他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诗桐在外面平静地说道:“公子,大人现在正在外头,您要是不想她再为您而操心,就请平静一些。大人正在与花神庙对抗,她再怎么说,也是为了您。”
舒长墨狠狠踢了脚门,气氛地坐在地上。
凌卿钰他们,已经打得不可开交。花未然心口隐隐约约又发出了剧痛,他一直观察的凌卿钰,往往,这种发病,是两个人同时开始,一旦发病,痛不欲生。两个人已经打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卿钰楼,暂且已经安全了。
楼中,下属们正在清扫刚刚打碎的花坛,还有破坏的一小部分建筑。左崖与凌卿钰同行,花未然周围,没有任何侍从跟着。二打一,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
突然,花未然正要发动法力,心口一阵剧痛,他吐出一口鲜血。凌卿钰见他双脚缓缓落在地上,手捂着心脏部位,紧接着,隐隐约约地感到,一股力量正要袭击她的心脏。
上一次,舒长墨在她心脏部位设下了封印,这个封印,是他暂时设下的,会将她体内的病痛,大部分分担掉一半,以便减少在她身上的痛。
凌卿钰现在才知道。她坐在地上,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大人!”左崖见到了,收起刀,去扶她。
“左崖,别过来!快回去,看看舒长墨怎么样了!”凌卿钰用剑指着他。
每当她与花神庙交锋,一个不留神,总会让旧病复发。
舒长墨的房间里,舒长墨正痛苦地与凌卿钰身上的病毒作斗争,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到底每次发病都是怎么熬过去的,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病的痛苦。
他像一条虫,蜷缩在地上,努力不使自己发出声音。
诗桐听里面安静,也没有多想。静静在外头守着。
左崖嘴角残余的血迹还没有擦去,衣衫有地方也被划破,他急匆匆地跑来,不等诗桐反应,一把推开她,冲进房门。
“你干什么…左崖!”诗桐使劲拦着他,当她看清了房间内的一幕时,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愣愣地看着,有些不知所措,好好的人,为什么……
舒长墨躺在地上,地上全部都是黑色的血,他已经昏死过去了。
“公子……”
第54章 为了分担病痛(2)
花未然的疼痛显然比凌卿钰要严重,凌卿钰的疼痛已经被人分担掉了,她只是暂时手脚瘫软,心脏像麻木了一样。而花未然却痛不欲生,凌卿钰见他倒在地上,手臂以显而易见的速度变成了紫色,一直在冒着冷汗,他呻吟着,指甲将地上的泥土抠出了一个个印子。
“花未然,你不是很能打吗……”凌卿钰冷笑,擦了擦嘴角的血。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在意什么能打、能杀了。他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感到不可思议:“你……”
凌卿钰单膝跪在地上,怎么站也站不起来,只好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她就这样看着花未然,突然生出一丝怜悯。
她才不救她呢。他们是死对头,是见人就打的对手,怎么会对他生出怜悯呢,哈哈哈……她冷笑,但笑着笑着,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舒长墨被两个人抬到榻上,连忙请了大夫来探诊。
如果他还醒着,一定不会让人去找大夫,可是现在他没了意识,他晕过去了,这个时候,他做不了主,只见大夫吓得说不出话来,不停地复诊着,不停地摇着头,似乎不相信,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脉象几近消失,大夫面露惧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