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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真的,我感觉得出,她已经不断了,从天上下来了,就在我们身边。虽然我没见过她,
不认识她,但已可以感觉出她的存在。”
“不要说傻话,真如。”
“我不是说傻话,哥,俗语说:英灵不泯。柳姐姐死和义壮山河,她的灵就配称英灵。
就算她没有留下形骸给我们看,但她会活在我们的心中,永不混灭。”
“是的,她会活在我的心中。”国华喃喃地说:“当我老了,快进入坟墓了,我仍然失
主得她的音容笑貌。真如,不怪我吗?”
“怎会呢?难道你不明白,我是多么敬爱柳姐姐吗?等我生了女儿的时候,我要给女儿
取名念依。”
“儿子呢?”
“儿子当然叫小华。”
“父子同名?”
“当然是小名嘛!有什么不对吗?”
“你在编织美好的梦。”国华说,长叹一声。
“不会是梦,哥。”她抬起带泪的面庞,郑重地说:“我有信心,你可以屠这条龙,捏
死这只燕,我一定可以做你的妻子,你相信吗?”
“我……”
“说,你相信,哥。”
“是的,我相信。”他精神来了,神采飞扬:“我们准备得很充分,而且,你说得对,
英灵不民,依依应我们身旁,给我信心、给我勇气,我一定可以屠这条龙。捏死这只燕。
你,也是我信心和勇气的泉源,”
“哥,我……我好高兴……”
国华突然热烈地吻她的小嘴,吻得她忘了身在何处,吻得她像是一破跌在云雾里,吻得
她觉得自己吞下了一千壶美酒。
“你是个多么可爱的小精灵。”国华放松了拥抱,打着她的小鼻尖说。
“怎么不说是一个可有的小妻子?”她额红似火,娇羞万状地说。
“哦!对,我可爱的小妻子,我不害臊的小妻子……”国华完全恢复了往昔的心境。
“你……你坏……”
两里外,出现了狂奔的人影。
狂龙站在洲岸上,仰天发出一声悲愤的长号。
身后,五神五魔木然屹立。其中受伤不轻的一神两魔,也撑立着木然注视着波浪汹涌的
江面。
洲这一面的河道不是航线,没有大型船只航行。两里外的江岸,不时可以看到一两艘代
步小舟来往,即使听得到洲上的喊声,也不会有船过来查问。
江面后浪催前浪,三艘官船和那艘货船,已不知驶到何处去了。
狂龙真像一头失去乳虎的雌虎,或者像一头失去小熊的母熊,仰天长号,声势惊人。
“岸边有凌乱的足迹。”雷神沉声说:“也有血迹。我们的人,受到无数人的恐怖袭击。”
“会匪,是他们做的好事。”狂龙咬牙切齿吼叫:“我们输了,输得好惨。”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对,你们输了,输得很掺。”有人大声说:“十几年来,你们胜了无数场,杀了许许
多多的人,搜掠了许许多多的金银财宝。俗语说:十赌九输,你们只输了一场,还有什么好
抱怨的?”
国华站在中间,两旁站着真如和无影刀,三人站在三丈外,神定气闲,泰然自若,像是
局人。
“是你!”狂龙咬牙说。
“不错,是我。”
“王一鸣,是你布下的圈套?”
“对,是我布下的圈套。”
“你与那些会匪有何干连?”
“我不认识他们,但却是我指示他们来布网张罗的。由纤云小筑的姑娘,训练他们使用
星罗剑阵演变出来的刀阵,誓报匡阳村香坛被挑、三四百名男女老少不留的血海深仇。”
“混帐!什么血海深仇?他们是叛逆、造反者族诛,他们是罪有应得。”
“他们的看法却与你不同,我的看法也与你不同,所以作法也不同。”
“你又为了什么?也要参加他们造反?”
“我为了我自己,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没有造反的天才的魄力,所以对造反兴趣索
然。”
“武昌三霸天两死一废,真是你做的案?”
“对。”
“为什么?”
“因为他们假公济私,横行不法。公然谋财害命,吞没了我一笔庞大的财物,我有权报
复,用我自己的手段报复。”
“你简直无法无天!”
“他们是执法人,渎法玩法,才是真正的无法无天,率兽食人。阁下,你打算和我坐在
这里谈法吗?”
“我的船呢?”
“无可奉告。”
“不是你的人劫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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