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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也不过一百五十人左右,再一分开水陆并进,永远休想捉住他们了。”
“那小杂种已被我的撼山拳重创,不会半途泊岸逃走的。”
“那就由我带人上岸追好了。”冥河使才只好放弃己见,他知道这位拜名子的脾气,决
定了的事,是不容别人反对的。
“章兄只能带人直奔武昌府城。”吴天一笔说:“走小径沿江追,七弯八转绝对追不上
的。”
“那就算了。”狂龙反而不再坚持:“依你们估计,今晚可以追上去吗?”
“差不多,问题是,晚上他们会不会夜航。”冥河使者说:“夜间江亡追踪,太难
了。”
冥河使者曾经是大河两岸的悍寇司令人,水上功夫超尘拔俗,熟谙水上技艺,说夜间追
踪困难,那就一定有困难,行家的估计当然少有差错。
“如果他们泊舟呢?”
“他们就成了瓮中之鳖。”冥河使者说:一但如果找所料不差,他们必定夜航。”
“为何?”
“他们一定已经发现我们船追踪了。
“可能吗?”
“可能的。不过,天一黑,我们就可以拉近至四五里以内,即使夜航,至迟明早就可以
超越到前面。三艘船前后一夹,他们就成了煮熟的鸭子啦!”
“好吧!那就继续追赶。水中擒人的事。得劳驾章贤弟了。大冷天,我想,他们不会跳
水逃命的。”
“包在兄弟身上,在水中,他们逃不掉的。”冥河使者拍胸膛保证:“就算他们是鱼,
我也会把他们捞上来。”
大江洞庭以下的江面不禁夜航,但规定必须悬挂灯号。小船张前舱灯,大船则加张舵楼
灯,以免发生意外碰撞江滩。
天终于黑了,贷船却不张灯。这表示两种意义。是货船的人已发觉受到追踪,一是避免
引起官府的巡江快船注意。
官船确已追及四里左右,但天一黑、江面风高浪急,夜黑如墨,没有灯,视界有限,即
使风帆商大。也不可能在两里外被发现,更何况四里以上?
而官船却不能不悬挂灯号,三艘大船势难鱼贯而行,每一个艄公的驾驶技巧都不同,何
时转帆何时操舵各有主见,因此三艘船白天尚可保持一贯的方向,天一黑就各走各的啦!不
悬灯必定走散。
这一来,速度不得不馒下来,晚间行船不得不慢。
因此,当前面货船的朦胧形影,消失在黑茫茫的视线外时,狂龙这些人的失望与焦急愤
怒,是可想而知的。
相反地,当夜色将退,晓色刚露,监视江面的人,突然发现那艘货船,出现在前面不足
一里的江面时,狂龙这群人欢呼雀跃之情,也是可想而知的。
货船也发现了后面的官船,知道大事妙,蓦地风帆一转,向右斜风疾驶。
这是江右的主航道,后面是一座黑黝黝几十里长的大洲,洲上凋林处处,间或生长着常
绿的松树,衰草连天,将江面一切为江左水势凶险,沙滩矾石星罗棋布,船行十分危险,因
此只有小舟往来,大型客货船不敢冒险航行。
显然,货船要冒险驶人危险的航道,以便摆脱穷追的官船。
狂龙一群首脑门,全都出舱站在舱面观看。
“他们的确发现被追踪了。”冥河使者欣然说:“居然想驶入凶险的江流逃走,煮熟了
鸭子,飞得了吗?”
“追得上吗?”狂龙问。
“那是一定的。”
“我们的船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的,我们的船比货船平稳,更经得起风浪。一进入急流,他们就会慢下来啦!”
货船突然风帆再转,竟然掠头斜冲。
“好家伙!他们要往下放。”冥河使者大笑:“往下放,我们的船比他们要快一倍。”
货舱等于是绕过了洲头,顺流急下,从江左的江面飞驶,速度增加了两倍。
三艘官船先后进入江左,速度比货船快得多,下驶五六里,已追了个首尾相连。
跑不掉,唯一的办法是靠岸登陆逃生。
货船再次转帆,船首右冲,左倾是江北岸。水流光涌湍急,而且距岸约有三里地。而往
洲上冲。不足一里,往洲上冲是合情合理的事。
官船没料到货船突然转向靠岸,追过了头,等转帆跟着往洲岸驶,距离又拉开了。
众目睽睽,三船船上的人,都清晰地看到两个人伙了一个人,又带了一只大包裹,跳上
岸向洲内狂奔,钻入高有丈余的于秸芦丛,形影俱消。
货船共有九句船夫,货船头半搁在洲岸上,一个个脸无人色,叫苦连天。当官船在不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