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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用什么武功绝技、把统领的爱女击败的?她用上了不轻易使用的沧海龙旋,竟
然劳而无功。”
“哈哈!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你如果把我王一鸣看成笨驴,那你一定是笨驴中的笨
驴。”
“你……”
“你现在可以动手了。你偌大年纪,而我王一鸣年青力壮,如果抢先动手,有失敬老尊
贤的武林道义。出手吧!我等着你呢!”
在气势上,他已占了上风。
在形势上,他也有利得多。地上的两具尸体,与及一个断腿人的痛苦呻吟,就可以增加
他的声势,给对方的心理威胁颇为强烈。
飞天夜叉狠狠地盯着他,半吐的双掌逐渐出现苍灰的额色。
国华的马步是双盘手,掌心自苍白转为玉白。
飞天夜叉踏进一步,一掌吐出。
八尺外的国华,衣抉猛然飘举,如被狂风所利,振飘猎猎有声。
第二掌攻出,国华头上掩耳已经掀起的风帽,突然以令人骇然的速度飞走了,像是强劲
的绷簧绷飞的。他的衣抉飘扬声,也提高了一倍。
他的双盘手作小幅度的拨拂,全身正面要害,皆在双手的有效保护下。
即使如此,脚下马步也撼动了半步。
一声厉啸,飞天夜叉不再在原地发掌,双手一阵旋舞,双脚以碎步作小幅度的移位游
走,寻找聚力攻击的时机和位置。所穿的古怪翼衣,张合之间罡风似殷雷,真像一头巨鹰在
枝梢振翼欲起。
当然她不可能飞起,翼衣的面积有限,要想鼓衣将身躯拔起,振的速度决不是人所能达
到的,必须以比体重多数十倍甚至百倍的力量来鼓动才行。
一股可怕的潜劲,正在迅速地形成。
国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平静、漠然、不带任何表情,似乎他每一条肌肉都已僵化了。
他的双掌,颜色逐渐变浅,掌心几乎有点透明的现象。身外有一般奇怪的气流波动,像
涟漪般一阵阵,一围困向外涌发,绵绵不绝。从飞天夜叉方面,像狂飚一样强劲猛烈的涌来
气旋,与涟溯作相互消长的进退纠缠。
蓦地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啸风声,然后是蓬然一声气爆,地面尘埃滚滚,走石飞抄。
旋舞着的飞天夜叉,倒飞丈外。
国华斜退了三步,玄狐外袄化为满天毛片,远出三丈外与尘埃一同飞散了。但里面的黑
蓝色劲装,依然完好无恙。
“飞天夜叉,及早回头。”国华的语气出奇地平静,迈步回到励也:“你年末花甲,外
表已苍老得成了古稀老妇,原因是你心中杀意长存,自己戏害自己。就算你能在有一之年,
取代狂龙的地位,到底有何好处?何况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因为你不是旗人,你只是一个
奴才。
“你不觉得,他们以主子身份,用一些虚名,与劫掠来的钱财,诱迫我们这些奴才自相
残杀,以巩固他们的主子地位,是不是太过恶毒,太过阴险吗?”
你不必挑拨离间……”
“在下说的只是事实,你不是不明白,而是个愿意听,通常真实的话有点刺人的。你不
愿听,是因为你现在的地位很高,你觉得满意。但你的地位并不稳固,等到狂龙找到了功力
比你高,比你更有价值,比称更忠诚的人,你就会被冷落在一旁了,甚至会像纤云小筑的人
一样。没有利用价值立加铲除,永绝后患。”
“胡说八道;”
“真的?敢不敢打赌?”
“打什么赌?”
“你替狂龙搏杀了许多许多人,功劳个小,得了许多赐赏,给你高商的权威。”
“不错。”
“你已经老了,也该退休草享福了,借大年纪,难道杀戮到死吗?”
“这个……”
“你应该获得思赐,也该获得尊重和光荣。我跟你打赌,睹你不敢向狂龙提告老享福的
要求。”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明自我的意思,你不敢赌,因为你已经知道提出要求的后果。这种后果你不敢想
象。你宁可欺骗自己不要去想。”
“这个……”
“雍正大帝死了,我问你,当年杀戮遍天下。天下不论臣发,闻名战粟的血滴子。有几
个还活在民间?告诉我,好吗?”国华庄严地说:“不要说满人非我族类,连我们汉人的皇
帝,也有这种可怕的坏习惯,那就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尽,走狗烹。是时候了,前辈。
趁你还能飞能走,就快点决定吧!等他们要藏你烹你,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