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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有剑的青衣卷。鹰目炯炯有神,身材伟岸,稀疏的虬髯根根戟立,气概不凡,而且极具威
严。
只有一个人,怎敢大言后路已断?这位仁兄,未免太大言了。
“阁下好大的口气。”鬼剑张道阴阴一笑:“似乎把贫道看扁了。”
“在下本来就把你看扁了。”中年绅士也冷冷一笑:“你应该相信。”
“贫道却是不信。施主,咱们陌生得很。”
“你不是大名鼎鼎的鬼剑张道吗?”
“不错。施主……”
“在下姓钟,钟鼓的钟,而非金千里的钟,钟建业。这姓不多见,在下本来是名不见经
传的山野狂夫,阁下当然不知道钟建业是老几了。”
鬼剑张道不但知道钟建业是老几,而且心中一跳,脸上变色。
“北海冥神!”鬼剑张道依然轻呼。
“哦!老道不愧称老江湖。居然知道在下的匪号。也好,用不着钟某多费唇舌了。”
“天下三大妖神之一。原来狂龙手下有十神十魔,这十神的暗中领导人,一定是阁下北
海冥神了。”
“你知道了也好,十神是风雨雷电云,金木水火土,正是在下亲自训练出来的,另有预
备补充的人,遇缺即补,他们的底细,外人无从得悉。在下只负责训练,不过问狂龙陈大人
如何运用。”
“那十魔呢?又是谁所训练出来的?”
“现在告诉你已无关紧要了,反下你马上可以看到他的。康念椿,不除非生吧?”
“西山院主?”
“正是他。”
“汉奸中的汉奸,难怪。”鬼剑张道尖刻地说:“他祖父是吴三桂的心腹,迎清兵攻入
京的功狗。他父亲是领降兵攻南明下肇庆,屠杀朱家皇朝遗子的小奸,被天南怪杰用标枪行
刺毖命,你托父祖余荫,在西山别院享福,专替步军统领训练刽子手。他在江湖单剑寻仇,
搜寻了天南怪杰一十八载,虽然找不到杀父仇人,但杀人如麻,成了魔中之魔。替狂龙训练
十魔做刽子手,就不足为奇了。满人有你们这些妈才汉奸誓死效忠,难怪皇气鼎盛,气运昌
隆,你们功不可没。”
“你一个逃世的方外人,话说得如许尖酸刻薄,倒是出乎在下意料之外。”北海冥神冷
冷地说:“不过,你已经没有多少时刻胡说八道了。走吧!康老哥和一些朋友,在村子里等
你呢!算定你会来,没料到你来得比预期要快。三天前你曾经在此地觅食,再次光临就不会
怎么聪明了,在下就算定你不聪明。”
“如果贫道真的,就不会拒绝无影刀的邀请了。”鬼剑张道真的有点后悔:“孤军奋
斗,早晚会被消灭的,贫道连这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的不免聪明。贫道要走,往村外
走。”
“你走走看?”北海冥神阴笑。
一声剑吟,鬼剑张道拔剑出鞘。
“凭贫道手中剑,杀出一条路来。”鬼剑张道沉静地主:“北海冥神,你就看吧!”
“桀桀桀……”北海冥神怪笑:“你手中剑比一根草强不了多少,你这武林四大剑客之
一,不客气地说,还不配在我面前用剑。”
鬼剑张道冷哼一声,急步迈进一剑挥出,剑势不徐不疾,一看便知是虚招。
北海冥神也冷哼一声,右掌猛地向前反拂。
相距的八尺,掌拂出一无风声,二无气流异变,但鬼剑张道接近三尺的剑尖陡然斜弹,
像被沉重的金属所击中,凶猛地反弹而出。
鬼剑张道一声惊呼,被弹的剑带动身形,斜震出八尺外,握剑的手一阵酸麻,几乎握不
住剑。
“就算你的剑术神鬼莫测,也派不上用场。”北海冥神傲然地说:“认栽吧!老道,你
毫无机会。”
鬼剑张道一咬牙。功行剑尖,一声沉比,剑电射而出。功势猛烈一倍。
北海冥神又是一声冷哼,这次右掌自下向上一拂:仍然是用掌背反拂。
鬼剑张道的剑如遭雷击,剑尖向上疾升,连人带剑向上飞翻而起,后空翻两匝,砰然大
震背部着地摔了个四仰八叉,手中剑依然抓得牢牢地,但虎口有血沁出,摔得晕头转向,全
身像要崩散了。
他想挺身站起,已经来不及了。
北海冥神一脚踏在他的颈脖上,像是被千斤闸所压牢,喉管欲裂,颈骨欲折。
“凭你鬼剑张道,还不配在钟某面前舞刀弄剑。”北海冥神狞笑:“你那只有五六成火
候的玄门内功,挡不住钟某一个小指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