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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那些所谓主持正义的人士,已连名利熏心靠不住了。”
“唔!你的要求是什么?”“狂龙的九江肆意屠杀,已经掠夺了无数金银珠宝,已
经……”
“哦!沈老哥,你是不是找错了人,投错了门路?”八极瘟神抢着叫。
“兄弟找错投错了?”
“是呀。”
“真的?”
“怎么不真。我原以为你找我,是要我找飞天夜叉,替你讲情化解,没想到你老兄却要
求对付江龙。这未免太荒唐了。”
“荒唐?为何?”
“沈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八极瘟神诚恳地说:“你想想看,狂龙父子俩手下的
人,百分之九十九是武林所不容,江湖所共恶的同道。
“飞天夜叉是宇内神秘女魔头,冥河使者是早年大河两岸的悍寇;白无常与神手书生都
是黑道煞星;十神十魔全是十手所指的大坏蛋。
“他们都是世所不容,见不得天日的所谓武林败类,与我八极瘟神同是一丘之貉。目下
他们投效狂龙,不但可以挺起胸膛做人,而且名利双收。”
“哦!你的意思……”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八极温神也穷途末路混不下去了,我同样会去找狂龙投效,炼魂
真君就是榜样。”
“罢了,我无影刀果真是走错了门路。”他沮丧地说:“天下间真的没有能助我的人
了。”
“是的,没有人能帮助你的。”八极瘟神郑重地说:“沈老哥,如果我是你,立即乘船
远离九江,躲得愈远愈好,重新找处隐秘的所在,隐姓埋名躲几年,他们不可能再浪费精神
遍搜天下找你的。”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考虑你老哥的建议。”他喝掉杯中茶站起:“打扰了,告辞。”
“近午啦!吃顿便饭……”
“谢了,在任何地方,兄弟都不敢耽搁过久,这是逃灾避祸的金科玉律,再见。”
国华同真如姑娘离开临时香闺,连夜偷越城关,从城南出城,先在一座峰脚下的山神
庙。做了一个草窝歇息养神。
姑娘极为自然地,蜷缩在他怀中,片刻便沉沉睡去。可能是这些天来,一直就不曾好好
安睡过。
国华却心潮起伏,难以人眠。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在险恶江湖中,经历过大
风大浪的男人。
曾经以各种不同面目,在各种五花八门的行业中厮混,心智与体能完全成熟的大男人,
怀中紧抱着一位美丽可爱的小姑娘,他能无动于衷木头人似的安然人睡?
开始,他真的本能胡思乱想,但不久之后,想到姑娘如此喜欢他,如此信任他,他觉得
胡思乱想真是罪过。
立即定下心神,据除杂念暗作打算,不久便梦人华胥。
天快亮了,他悠然醒来,看依在他身旁的真如仍然睡得香甜,一只手还揽在他的虎腰
上,美好的面庞有着天真的笑容。
“这不知人心恶险的丫头、大概以为躺在她娘的身边,无忧无虑地作好梦呢!”他心中
自语。
他突然有亲亲姑娘脸颊的冲动,但却又抑住了,轻轻挪开腰间的温暖小手,将盖在身上
的外祆换至姑娘身上盖妥,这才起身钻出庙门外活动手脚。
他练功练得很勤,有机会就以练内功心法来恢复疲劳,上次无影刀以为他死了要埋葬
他,就是碰上他在练气行功。
行功毕,天已破晓,寒风硬骨,天气奇寒,庙侧的山泉,泉水却是暖的。洗漱毕,突然
发现身后有人。
这时正是他最清明,听觉最锐敏的最佳状况,竟然有人接近身后他近才被他发觉,令他
大吃一惊。
他沉着地转身,怔住了。
“你起来了?”他背后站着微笑的真如姑娘,难怪他发怔:“你像个没有形质的幽灵,
一点声息都没有,不知道你是怎样炼的?”
“娘教给我两种炯然不同的武功。”姑娘傍着他蹲在山泉旁,用小腰帕洗脸:“据娘说
是半掸半玄,真要练至化境,身躯可以轻如无物,双脚可以离地近尽御虚而行,在百步内可
以不用脚踏实地呢。”
“是不是脚下有气流四涌的现象?”他问。
“是的,听娘说,气流可以激起浮尘。”
“那不是半掸半玄,而是正宗的摔门心法,传闻中的掉门绝学步步生莲。你练成了?”
“没有,但已经可以着地无声,可以支持二十步左右,二十步以上就无能为力了。”
“你已修至踏雪无痕的境界,必须下半甲子苦功方能有成的境界,你是个天才。你娘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