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嘭!”两厢的门被人击毁,人影抢出。
厅门外,也人影骤现,眨眼间便进来了四个穿裘着锦的人。
八个人,在厅中形成合围,快极。
八比六,五爪蛟知道大事去矣!
“不要枉送性命!”五爪蛟狂叫,及时制止众爪牙扑出拼命。
男客人身形倏隐倏现,现身时人已贴近五爪蛟面面相对,不知何时剑已出鞘,锋尖点大
五爪蛟的咽喉下。
五爪蛟六个人,谁也没看清男客人是如何移动的,只惊得浑身发冷,冷得不住发抖。
“你总算识时务。”男客人冷冷地说,若无其事地收敛入鞘:“解兴隆,你已经死过一
次了,凭你这点点身手道行,想反抗不啻插标卖首,哼!”
“叭叭叭叭……”两位中年人双手齐扬,把先前吼叫拼了的两个人,每人四耳光打得晕
头转向,缴了两人的兵刃丢得远远地。
“带走!”一位鹰目炯炯,腰悬金背刀的中年人沉喝,显然是这群不速之客的主事人。
城南甘棠湖畔的圆光寺左邻不远,那几户人家都是吃水饭的船户,当家的人经常一出门
就是一两个月,留在家中的人非老即少。
但他们生活得很平静自在,过着并不富裕但相当充实的生活,替渔家编织渔具,或者接
些织布刺绣等红,一方面赚些银子做私蓄,一方面使自己忙碌免去是非;人如果闲着,早晚
会有是非。
所以,这些人正是规规矩矩的本份人家,街坊们不注意他们,巡捕作也懒得前来走动。
杨家邻近圆光寺,杨老头是个世故的老好人。儿子杨德在一艘货船上有一份差事,随船
在大江上下往来,在家的日子不多,家里留下一个媳妇,一个孙儿,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儿
杨秀。
杨德如果不在家,家中就剩下老少妇孺四个人。
杨老头与圆光寺的老和尚们相处得很好,闲来无事,喜欢到圆光寺的知客院,与知客僧
智情谈谈佛理,沏壶茶下盘棋打发日子。
像这种人家,世间多得很,谁也不会注意这种人,他们也从不装腔作势引人注意。
可是今天晚上,有人注意他们了。
杨老头的家平静安详,天一黑,晚膳毕便关起门来,与外界隔绝,媳妇与女儿在后堂纺
织,老头在外厅教导孙儿,乐也融融。
甘棠湖是城外的名胜区,白天有游湖的人往来,天一黑便游客绝迹,大冷天谁还有兴趣
冒风雪游湖?
六个锦衣人从一艘小船登岸,接近了杨老头的家。十余户人家的家犬皆躲在屋内,几声
犬吠打破了夜空的沉寂,但不见有大窜出。
“砰砰砰……”叩门声甚急,引来更剧烈的犬吠。
杨老头一怔,眼神一变。
七岁的小孙儿抬起头,无邪的目光转向厅门。
“是敲我们家的院门,爷爷。”小孙儿说。
“是的,是敲我们家的门。”杨老头迟疑地站起来。
“是爹回来了。”小孙儿雀跃地说。
“你爹会这样敲门吗?”
“这……”小孙儿一愣。
“你迸里面去,和你娘你姑姑在一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你娘,不要出来。”杨
老头一面说,一面向厅门走。
小孙儿眼中有疑云,但顺从地往里面走。
拉开厅门,杨老头吃了一惊。
院门已经被打开了,小院子里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气色甚差,似乎站立不稳的五爪蛟解兴隆,挟持在一位年青、英俊、雄伟、衣着
么元丽的公子爷手膀上。
“你们是……”杨老头惊疑地问。
“也许你该认识我。”五爪蛟说话有气无力:“我是江天堤解家的解兴隆。”
“原来是解大爷,久仰久仰。”杨老头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只是,小老儿从来不曾见
过大爷的面。你……你们是怎样进来的?”
“跳墙进来的。”年青公子笑吟吟地说:“打扰杨大叔了,我们可以和大叔谈谈吗?”
年青公子佩了剑,不凡的气概与华丽的穿着打扮,可不是杨老头这种小民百姓敢于抗拒
的。
“公子爷请进,解大爷请便。”杨老头闪在一旁让客,眼神充满惊疑。
不等客主就座,五爪蛟突然爬伏在杨老头脚下。
“杨大叔,你……你要救救我……”五爪蛟痛苦地叫,声调完全走了样。
“解大爷,你……你……”杨老头不知所措,被这位九江的爷号人物奇异的谦卑举动弄
糊涂了。
“杨大叔,解大爷已经有点神智不清,还是由在下来说明白好了。”年青公子坐下微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