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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向他的父亲身上打主意,他是个孝子,他父亲的话他不敢不听……”
“江伯伯,没有用的。”姑娘黯然接口:“他的消息极为灵通,恐怕当天就派人分头查
我的底了。王老伯再急于抱孙,也不会逼儿子娶一个来意难测的人做媳妇。而且,我很担
心……”
“担心什么?”高文玮问:“依依,你认为……”
“他已经知道你们的底细下落,如果他不甘心……”
房外本来有一个人把守,但却无缘无故在廊下睡着了。
房门悄然而开,有人说:“依依,你猜得不错,我是不甘心,至少得看看计算我的人的
本来面目。”
众人大吃一惊,愣住了。
王国华缓步入房,随手掩上房门,泰然自若神色悠闲。
房中曹申的人站得最近,突然迈出一步,掌出如“吴刚伐桂”全力劈出,整个手掌朱红
如血,似乎突然间涨大了一倍。
空间里,隐约的浮动着淡淡的血腥味,在右掌劈出的同一刹那,左手袖底悄然射出一枚
淡淡晶虹。
相距不足五尽,踏进一步便已近身,贴身相搏,不但掌无法避开,暗器更是恶毒无比,
任何绝顶高手也无法闪避,有死无生。
人影一闪,快得几乎令人肉眼难辨,国华前进的身躯不可思议地退后一步。
暗器贴他的胸口掠过,没人对面后砖墙,破空飞行的刺耳锐啸,与锲入墙内的清脆响声
同时传出,可知暗器的速度是如何惊人,劲道是如何可怕。
人影突然静止,惊噫声随即传出。
国华的左手,扣住了曹申的脉门,两人相并而立。显然,曹申那一记猝然攻出的吴刚伐
桂落了空,劳而无功。
那胀大了的,其色殷红的怪掌,颜色已变成紫红。
而曹申整个人似乎已经崩溃了,浑身发僵,张大着嘴同气,双目似要突出眶外,放射出
骇极、惊怖、绝望的光芒。
高文玮远在丈外,手中一把青芒四射的匕首,作势扑出,但被突出其来的变故所惊,止
住了冲势。
因为国华的右手,五指半屈正遥向他抓出,五个指头苍白得怕人,真像一只死人的手
爪。
国华的双目,发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奇光,眼神锐利得像锋利的箭簇,杀机怒涌。
片刻的寂静,房中似乎冷气森森。
姑娘看出了危机,突然奔出重重地跪倒在国华腋下,声泪俱下哀叫:“少爷,请手下
留……留情,一……一切过错在我,我……我愿以死来交换曹叔的性命,求……求求
你……”
国华呼出一口长气,眼中的杀机徐徐消退,收回遥向高文玮抓击的手,左手劲道徐消。
“我知道你们的底细了。”他的目光回到曹申脸上:“血手魔尊曹天仇,你的血手魔功
火候已臻化境了,你的飞电录大概从来就没失手过。”他放了血手魔尊,摇摇头道:“三刺
岳钟琪无功,现在你又想向谁行刺?”
“所有的汉奸,都该杀。”血手魔尊一面揉动被抓的手,一面咬牙切齿地说:“岳钟琪
是武圣的子孙,武圣抗金鞠躬尽瘁,精忠报国正气磅搏,他的子孙不该做金人的奴才,不杀
他何以慰岳王在天之灵。”
“姑娘请起。”他温柔地挽起柳依依,目光转向冷然抱肘而立的满天花雨:“我猜,你
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不错,你很高明。”满天花雨冷冷地说。
“贵姓呀?”
“姓江。
“你怎知道我是你所需要的人?”
“回去问你爹,说江人杰请他帮一次忙。”
“你认识家父?”
“廿年前,你才这么一点大。”满天华雨用手在膝下比:“我认识你师父云龙三现姚灵
均,所以知道令尊的底细,希望令尊能出世,为大汉子孙尽一分心力,不要苟全性命老死林
下。人总是要死的,他……”
“闭嘴!”
“好,不说,你要怎样处置我?”
“你们赶快离开江宁,我不希望你们打扰家父的安宁。”
“你……你能帮助我们吗?”柳依依满怀希冀地问。
“不能。”他断地说。
“不要求他!”满天花雨咬牙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一家子愿意做奴才,不要勉强
他。”
国华冷冷一笑,扭头便走。
“咱们明天就动身上武昌,尽人事,听天命。”满天花雨凄然地说:“我已经在雷霆剑
的尸体前发誓,在我有生之年,必定倾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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