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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呀,我可是个本份的人,从没与水贼往来,也不敢管官与贼的事。”
“你说谎。”中年人声色俱厉:“在下已经问过店左右的人,知道你是江东门的泼皮,
江心洲渔户的头儿,蔡巡检找你,你一定知道一些什么风声。哼!你如果不合作,在下要你
生死两难。”
“哦!你认识蔡巡检。”他恍然大悟:“这么说来,你是和洲江面劫船杀人灭口的贼人
之一了。”
“闭上你的臭嘴!”
“其他的人,必然仍然躲在雍老雄家的后院地窑里罗,躲在蔡巡检邻房作眼线的人,也
是你的同党了。”
“咦!你……你知道得很多。”
“对,知道得很多。你,你是扬州的三孽蛟之一的闹海蛟程开,满手血腥抢劫从不留活
口的无耻水贼。在下最瞧不起你们这种不讲道义的血腥孽者,所以假手官府之力要你们的老
命。血手刘化很了得,但决难在廿把强弓下保全老命。我正担心你可能漏网,没料到你却送
上门来了。”
“咦!你怎知道在下的名号?怎知道咱们作案的事?”闹海蛟变色间,手探入罩袍内:
“好家伙,你一个脚不出乡的渔夫,竟然比老江湖更精明,消息更灵通,决不是什么打渔的
泼皮,阁下,亮名号。”
“在下真姓王,名国华。”他阴阴一笑:“在下引你们来,主要是此地四野无人,河下
淤泥深有两丈,尸体沉下去,一年半载就了无痕迹,没有人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事。死人是不
会说话的,正如你们屠杀和州逃命的那一家可怜虫一样死无对证。阁下,你两人还来得
及。”
“来得及什么?”闹海蛟疑问道。
“还来得及向上苍祷告,忏悔你们一生所作的人神共愤的罪孽。”他站得笔直,似乎毫
无戒心:“你行劫杀人,与我无关,但为了土豪劣绅几个血腥钱,而昧着良心残杀无辜,你
得死!即使蔡巡检不来找你们,这两天我也会去找你们的,昨晚在下派至和州查底细的人回
来了,在下已经完全知道血案的底细。”
“哈哈哈!”闹海蛟仰天狂笑,笑完又说:“我闹海蛟横行大江南北三十年,护手钩下
从没碰上敌手,早年的宇内五杰名震江湖,号称武林十大高手之五,也在程某手下讨不了
好。哈哈!你一个乡野蠢渔夫,居然敢说出这种大话来,真是不知死活。”
“我知道你很了得,你的龟甲功刀剑不伤,禁得起千斤巨锤撞击,双手可生裂鲸蛟,在
水下只手可覆五百斛巨舟,真了得,名列三孽蛟之首。”
“看来,在下的一切底细你全都知道了,在下岂能轻视你?只好亮兵刀毙你罗。”闹海
蛟郑重地说,手一伸,手中多了一把一尺八寸的青蓝色、冷芒似电的短护手钩。
这种钩构造相当特殊,前面有寸半锋尖,钩的孤度甚大,可当作钩木料的手色,没开内
刃,所以不会割裂钩住人物。护手成覆碗形,可完全护住手部,重量不轻。
另一名中年人,也撤出一把窄锋匕首。
“你那护手钩钩柄内,藏了一枚扁鱼梭。”他紧了紧腰带:“在水中可弹出八尺,陆上
可击中三丈外的人,你人阴毒,暗器也阴毒……”
话未完,闹海蛟突然出其不意挥钩进,钩尖快通电闪,“灵蛇吐信”当胸便点,直指心
坎要害,认位奇准,算准了必可一击毙命。
他仰面便倒,神乎其神,背未着地,右靴尖已踢中闹海蛟的右手脉门。
手钩脱手而飞,飞上半天,掉入河心去了。
这瞬间,使匕首的中年人从侧方超越扑到,匕首下扎,要他的老命。
他躺在地上,虎腰一扭,匕首扎空,他的左手竟然扣住了对方握匕的手往下一带,右手
起处,奇准地扣住了对方的咽喉一扣一带掀,将对方掀倒,自己也一滚而起,灵活万分快速
绝伦。
闹海蛟恰好扑到,短兵相接。
“噗噗噗!”三记重掌结实地劈中他的左右颈根。
闹海蛟双手有千斤力道,而且练了龟甲功,这三掌下去,磨盘大石也会被劈开。
他却屹立如山,甚至连身躯也不曾撼动。
“我在试你的掌力。”他裂嘴一笑:“听说你一掌可以劈断尺二径粗的桅杆,唔!你没
唬人,真可劈断尺二径的桅杆。”
闹海蚊脸色灰败,如见鬼魅般往后退。
“你……你是铁……铁打的?你……你到……到底是……是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