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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便可以称派,乱七八糟。”
武当目下宫观已经建竣,太和宫、遇真宫、修真观皆已先后完成,规模已具,山门
比少林更为堂皇,由官府派了一队官兵驻守。当年整修武当,曾经奉永乐皇帝的圣旨,
派有工部侍郎郭进,隆平侯张信,带了卅余万丁夫,大营全山官观,耗银数百万。只消
想一想三四十万人做工的情形,便知道武当山当时的盛况了。
因此,武当山的道侣,极受尊敬。能有幸名列门墙在后山练武的俗家子弟,出道之
后,在江湖自然声誉鹊起,名号响亮。
有了俗家门人,麻烦就多了,一传十,十传百,这些人又不在武当山接受陶冶,甚
至还有挂名的门下,糟的情形可想而知。目前,糟的程度并不显著,格家门人为数甚少,
人数尚来超过百数大关。但任何一人皆是艺业不凡,可独当一面的人才。
罗建并听不出方士廷话中的危机,直率地答复自己是武当门人。方士廷仍在笑,又
问:“出身名门大派.滋味如何?”
“你这是什么意思?”
“随便问问,并无其他意思。阁下,你是侠义门派的子弟;竟然替武陵山寨黑道好
汉神刀天王的爪牙打抱不平;不怕有辱武当门风?不怕有伤侠誉?不怕……”
“阁下……”
“不怕蜚语流长?不怕江湖朋友说你通匪?”
罗建勃然变色,不悦地大声道:“在下并末替这些小恶棍打抱不平……”
“你公然向方某说,还敢强辩?”
“胡说!在下只想奉劝阁下……”
“你配?”方士廷乖戾地说,一掌抽出。
罗建反应奇快,起手闪拨五指急操。
方士廷半途撤招,“黑虎偷心”就是一拳。
罗建招发“带马归槽”,连消带擒以柔克刚,斜身疾进,左手反拂切入反击。
糟了,方士廷不与他干耗,“卟”一声脆响让他扣住脉门。同一瞬间,“啪”一声
左掌拂中了方士廷的右胁,得手了。但他扣不实方士廷的脉门,也带不动方士廷的身躯,
更无法借力打力将方士廷放倒,却“哎”一声惊叫,拂中胁肋的手指如中铁石,震得手
掌欲折。
方士廷哼了一声,一翻腕反而将他的脉门扣住了。
接着,是捷逾电闪的两记正反阴阳耳光,“劈啪”两声象是被掌击中。
“哎……”他狂叫,左手狂乱地急封。
方士廷手上一紧,扭身一带伸脚一挑,他爬下了。
“嗯……”
方士廷跪下一膝压住他的背心,一手扣住他的咽喉向上顶,冷笑道:“听说贵派的
门人极为团结,外御其侮,不惜劳师动众一致对外。你回去告诉你的师门长辈,说你替
神刀天王的爪牙撑腰,不幸失手被方某凌辱,让他们来找我方士廷报雪耻好了,方某在
江湖等候你们,滚!”
声落,挪开膝手向上一掀。
“蓬”一声大震,他被掀翻跌了个仰面朝天四仰八叉,浑身都软了。
方士廷重新在窗前落坐,悠闲地吹奏洞箫,凄婉的旋律在天宇中绕回,神定气闲,
似乎刚才并末发生任何事,浑然忘却身外的一切。
罗建狼狈地爬起,揉动着喉咙吃力地说:“阁下,你该让在下解释的。”
方士廷不加理睬,继续吹箫。
“武当门人如非含冤负屈,决不会惊动师门。”他继续说。
方士廷仍然不加理睬,他继续说:“在下只想以好言相劝……”
方士廷放下箫,扭头沉声的问:“你说完了没有?”
“我……”
“你想变哑巴么?”
罗建真有种,一挺胸膛说:“你杀了我我也得说。你与云龙双奇结怨,在下不知内
情,自然不敢妄论谁是谁非,也不配问谁曲谁直。但今天看了阁下的言行,却知道阁下
有意迁怒天下的侠义道门人子弟。”
方士廷拂袖而起,冷哼一声。
罗建屹立不动,往下说:“阁下大闹南昌,最后网开一面释放南昌群雄,可知你并
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如果你认为杀一个肯忠言相劝的人而不觉得内疚,你.动手好了。”
方士廷的大手,搭上了他的左肩,拇指扣入肩井穴,真力将发。
他无惧地直视着方士廷,勇敢地说:“在下不会反抗你,希望你杀了我罗建之后,
不要再迁怒天下群雄。”
“哼!”
“不管你受了多少委屈,经历了何种惨痛的遭遇,请记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不要让那些无辜的人,也身受你所受到的痛苦折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