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这般折腾和调戏,吕文林意外地感觉到,自己竟然有反应。
陈奥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温柔地低声问他:想要吗?
是塞壬在水中的暗礁上迷惑地低声呼唤航行的人,拉扯本意孤独漂泊的吕文林一同殉于情欲的海底。
我吕文林完全无法否认,他被这个人撩拨得起了反应的事实。
又勉强正色道:陈奥,你能不能收敛点儿。
不能。我勾引你,我不要脸,陈奥脸不红心不跳,哥哥,现在不要脸的人想操你,你给不给?
我数三个数,哥哥,你再不拒绝,就没机会了。
一。
二。
他的三没数出来,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往浴室走,那看来是给了。
花洒初时喷洒出来的水有些发凉,陈奥环抱着吕文林,没让那些泛着凉意的水浇到人身上。
几秒之后,热水把两人的全部淋湿,浴室中的热气氤氲起来,吕文林身上的衬衣湿答答地下坠在身上。
他被陈奥堵住嘴唇深吻,衣物窸窸窣窣褪去,竟隐约有些溺水感和窒息感,颤抖的手指在亲吻中无意间触到陈奥大腿根上的疤痕。
沿着那条疤,刻着他的名字。
纹身和疤痕一样,虬结在陈奥身体的血管里,是一种隐秘的、恋人间才能窥见的永久性标记。
吕文林如受蛊惑,喘着气呼吸,手指点在陈奥的唇上,勾连在二人之间的也不知是唾液还是水珠,等等。
陈奥,你愿不愿意当次老师,教教我怎么用上面这张嘴?
第六十五章
哥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陈奥面对着浑身湿透、发软无力状态下的吕文林,脑子里并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纯洁思想存在,几乎是立刻明白过来他在暗示什么。
浴室是个不合时宜的教学场合,但吕文林偏要做个好学的学生,我当然知道,我想让你舒服。
他湿润的唇带点生涩地吻上陈奥,试探性地伸出了舌头去撬对方的唇,却在一瞬间被陈奥抢回了主动权。
在接吻换气的间隙,吕文林咬着陈奥的耳朵对他细声低语:小陈老师,你教是不教?
陈奥被他弄出火了。
吕文林鲜少有如此主动的时候,陈奥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还能再三把主动送到嘴边的人推开。
那接下来,你全都要听我的。
好啊,小陈老师,一心向学的好学生吕文林轻快地答应了教学者的要求,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沐浴后的两人身上的气味几近相同,吕文林跪在房间柔软的地毯上,仰头看着陈奥,陈奥用两根手指拨开他的嘴,探进去搅弄了一番,像是很早之前吕文林在给他做检查一样,大略检查了一下吕文林的喉咙深度。
陈奥评判道:你喉咙太浅了,塞进去会很难受的。
他早都发现了这点。
吕文林喜欢吃软食,平日里连一根过长的菜叶子都能让他下咽得困难,这也是为什么虽然陈奥一直想,但始终没强着要把自己那根骇人的东西往人嘴里捅。
他说着把手指往外抽,意图作罢。
然而手还没抽出来,吕文林温热湿软的舌头就像只在觅食的猫一样毫无章法地舔起他的手指来。
舔了一会儿,他自己退出来说:小陈老师,你都不好好教我,就判定我不及格,没这个道理的。
你能做得好,我也一样能。
陈奥简直无可奈何,只好说:好,我的文文最聪明,什么都能做得好。再把嘴张开。
吕文林再顺从地张开嘴。
陈奥重新把湿润的两指伸进去,模拟着性器在穴道内交合倒弄的频率和状态,在舌根处打圈儿,又接着往吕文林的喉管深处戳,真像在给他教学一般说:上颚往上抬,喉咙放松,收住牙齿,缓慢地吸气和吞咽,不要把自己憋坏了,学会伸长舌头去舔那些经络。
吕文林因受到刺激做出往里吞咽的动作,喉结滚动,舌头生涩地触碰着陈奥的手指,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吞咽声。
给吕文林进行这种床上教学无异于是在变相折磨陈奥自己。
行了,教学结束了。
陈奥硬得难受,再学下去先发疯的可能是自己。
他起身想把跪在地上的吕文林抱起来直接扔到床上去,结果被吕文林按住了膝盖坐回去。
小陈老师,教学完了,也不正式检验检验吗?
褪下内裤的一瞬间,陈奥那根狰狞的阴茎几乎是弹到吕文林脸上的。
在亲历之前,吕文林从来只认为人的嘴唇只应该用来做些上流之事,而不会是一种获得性快感的其他途径。
这事很别扭。
但事实是,人的唇舌的确是最为柔软多情的器官之一。
当人体敏感的地方相互摩擦碰撞,情人甘愿屈于胯下服侍,这种心理和生理的快意是无法言喻的。
虽然吕文林没做过,但还是凭着既有的印象和经验,试探性地伸出嫩红的舌尖,沿着陈奥的腿根轻轻地舔那条凸起的疤痕,像在帮同类舔舐伤口的兽。
两年前的自己又怎么会想得到,那样一个看上去懵懂、可怜、无助的少年,会是要和自己牵绊一生的爱人呢。
人生的相遇实在是太过神奇。
舔了一阵,吕文林抬起头来,偷偷观察了下陈奥正陷在情欲中的脸。
含情带露、急不可耐,却又是在极力忍耐。
别再给自己制造伤口了。
他重新埋下头去,张嘴含住了陈奥阴茎的头部,用软舌舔弄顶端的小口。
阴茎毕竟比手指的大小不知道粗壮了多少,并不好含。
粗硬的阴毛痒痒地挠在他下半张脸上,顶端分泌出的液体满是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充斥着吕文林的口腔和鼻腔。
味道绝不算好。
为什么陈奥给他做的时候就能那么游刃有余,而他就像个刚开始上学的小朋友一样磕磕绊绊不知怎么下口呢?
他轻皱了下眉头,忍着一口气,再张嘴含住更多的部分。
他尽力去收住自己的牙齿,继续轻舔了几下,舌头围着冠状沟的位置打转,末了吮住龟头的部分嘬了两口,听到陈奥轻微倒吸气的声音。
吕文林忽地把嘴里越来越有膨胀趋势的肉棒吐出来,仰起脸,竟在这种情境下奇异地笑起来,完全不像是在做一件极度色情的事。
他扶着陈奥的膝盖,手指把他半褪在膝上的裤子揉得更皱,讨赏般地问他:小陈老师,我做得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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