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给我。陈奥向他伸出了手,声音听上去温柔而蛊惑。
Omega听话地掏出裤口袋里的钥匙放到陈奥的手里,听到房门锁被旋转着打开的声音。陈奥绅士地推开房门,示意Omega先进门,Omega走进去,背对着陈奥紧张又期待地咽了咽唾沫。
然而紧接着,陈奥并没有像他期盼的那样一起进来,而是站直了身子,目光清明,在房门口冲他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好好休息。
陈奥在Omega震惊之余,毫不犹豫地关上房门,面无表情地把门从外面锁了,把那片钥匙随手丢到了楼梯拐角的花盆里,转而从一处侧门出了别墅,走向路对面停靠的一辆不起眼的小黑车,在车辆发动的引擎声中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冯启把车开出一段路之后,陈奥才觉得自己的体温在迅速升高。看来今天的酒里的确是会有刺激易感期加速发作的一类药物。
学长,需要抑制剂吗?我已经给您备好了。冯启在前面开车,看了眼后视镜里的陈奥,正目光空洞地看着车窗外。同为alpha的易感期前信息素极具攻击性,让他有些不舒服,冯启开窗透风,剩下的只能靠自己忍着。
不用。陈奥出乎意料地拒绝了冯启的提议。他脑子里有点乱,信息素开始不受控,情绪也往上躁动,的确是易感期的前兆。
但他第一次对即将爆发的易感期如此期待。
陈奥只轻声地说:再开快点儿。
吕文林被转移到了一处带有庭院和池塘的别院,院子的布置幽雅静谧,有专人来按时清扫和补充饮食,从洋房三楼走廊向外延伸的那块露台前抛出视线往远看,能看到附近就是那座玫瑰园。
吕文林却觉得这座偌大的房子比不得他南安两室一厅的小公寓半点好。
他在房里将养了几天,刚刚觉得自己的下体能恢复知觉。他想陈奥可能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冲动了,过完瘾也就可以作罢了,毕竟事情发生几天以来他都没再找过自己。
阶级和性别本就是无法被逾越的,他们之间不该有任何超过兄长和朋友之外的关系,强求也不会有结果,北联盟有那么多娇软漂亮的Omega,总能有一个和陈奥最为匹配的,他只是把自己一直以来的怜悯和善意曲解成了一种错误的畸形的爱。他们是该要彼此冷静冷静。
冯启把人送到私人宅邸的门口,只问候了一句您多保重就匆匆地离开了。
陈奥摁房门指纹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这点程度的易感期波动对平常的陈奥来说,只要有抑制剂,根本算不得能有多令人丧失理性。毕竟去年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旁边就躺着一个可以泄火的人,他却依然可以靠着割开皮肉的痛忍过去。
但现在还需要忍什么呢?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一门之隔的房间内,无处可逃,也无路可去。他去年的时候就该这么做了。
陈奥等不及了。
第二十八章
吕文林住的房间就在一楼,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时,正准备上床休息。他没料到此时此刻还会有人闯入,也没想到这处幽居地就是陈奥的私人宅邸。
他紧张地抄起房间内的一把木凳用以自卫,在黑暗中仔细聆听门外有人细微活动的动静,脚步声离他的房门越来越近。
门被打开了。
吕文林二话不说,猛地把手里的椅子使全力一把抡下去。然而并没有如愿击中目标,木椅只是砸在地上,发出咔擦一声巨响,伴随着巨响的是退后一步的陈奥,发出错愕的疑问:阿林,你这是
陈奥闪身躲过了那把砸下来的椅子,椅子翻倒在地上,腿断了一只,看样子是下了狠力的。他被这动静弄得意识清醒了两分,没想到这只温和的兔子还真有跟人鱼死网破的斗争精神。
怎么是你吕文林待开灯看清了来的人,又有点后怕真的伤到了陈奥,下意识去碰陈奥的手和胳膊想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刚一碰到对方的皮肤,就感受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惊人高温。吕文林还没来得及反应,反手被陈奥按住了双臂,膝盖强硬地顶进他两腿之间,把他压到落了锁的房门上一阵猛亲。
怎么不是我?陈奥微微分开他的唇质问他,不是我还能是谁?
两人亲吻间不知何时碰到了门口的开关,房间内唯一的光源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黑暗放大一切感官的机能,房间内萦绕着低沉的气压和男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像是在极力地忍耐,陈奥的舌头搅弄在他的嘴里,有浓重的酒精气息。吕文林觉得,自己也被染得有点醉了。
陈奥过了很久才勉强愿意放过他的嘴唇,吕文林在间隙里挣扎着开口问了一句:陈奥,你发烧了,体温很高。去看过医生了吗?
你是在关心我吗,阿林?陈奥把额头贴到吕文林的额头上,要勉力才能控制自己的神志才能不立刻把眼前这个人扒开来撕裂。
阿林不就是医生吗?
这不一样。陈奥现在不再需要他的照顾,而是需要他的身体。不那么柔软娇媚的身体也会让他觉得新鲜和好奇吗?可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呢?
你醉了,早点去休息。吕文林偏过头去,感受到陈奥散发出的灼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畔和颈侧,甚至比记忆中更甚,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
是易感期。陈奥告诉他。
怎么会吕文林像是还想往后退,抬起的脚后跟却只能抵到门板。他忘了自己毫无退路可言。
陈奥知道他想问什么,先走到桌边,拿起吕文林的杯子喝了几口水,没等吕文林回过神来,抵着门板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低哑着声音继续说:去年我夜里发高烧,也是易感期。可能也多亏基因干扰器会影响易感期的状态,我自己都不可思议,能神志清晰地忍过那样的一晚。
傻阿林,alpha的易感期不是靠亲吻额头就能好的,你既然愿意救我一次,为什么不能再救我第二次、第三次呢?
你向上天的祷告,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是你救回了一个恶人,你得负责。
陈奥的吻重新压下来,有什么圆溜溜的片状物顺着这个吻一直滑到自己的喉咙里,像是药。应激反应促使他本能地排斥,产生呕吐感,但陈奥强势地堵住他的嘴逼得他反把东西往下咽。
把东西吃了,等下会好受很多。陈奥给人喂的是北联盟研发的复合营养片剂,能有效加强身体体质。我们要进行至少一天的时间。
吕文林穿着的睡衣裤是缎子的质地,陈奥稍往下扒就能滑到脚踝,他环着人细瘦的腰,从口袋里掏出润滑液,挤了一些在手上,沾着液体的手指黏糊糊的在吕文林后面草草进出了几下,就抬起对方的一条腿,换上自己的性器往里闯。
易感期症状中的陈奥丧失了最后的理智,只想用暴虐的性用力占有这个人,用体液涂满他的全身,想疯狂地撕咬他,这样就可以证明阿林是他的专属。
吕文林直到此时才回神明白陈奥又在对他发疯,开始应激性地挣扎和反抗。
然而挣扎得越厉害,压着他的人动作越激烈,情绪越亢奋。
润滑得太干涩,往里进得极其艰难,没弄几下就又把吕文林刚愈合没多久的下面又弄出了血。但易感期的alpha不会对床伴痛苦的表情产生丁点儿的怜惜,吕文林此刻的模样只能更刺激到陈奥体内喷薄的欲望。
他要这个人痛,要这个人知道是谁在占有他,他属于谁,只能看着谁。
吕文林意识到之前陈奥在床上对他可谓已经是温柔之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