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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娘娘就收了我们这些粮食吧!rdquo

ldquo收了吧!rdquo

ldquo收了吧helliphellip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江酌回来的时候,元春正坐在暖阁上算账,甚至他进来,都没听到。

他展开臂膀,压住案几,将人困在自己和案几之间:ldquo听说你今日去筹粮了。rdquo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元春一个激灵,只她回头看到是江酌,便搁了笔放任自己靠近他怀里,邀功似的:ldquo筹了好多。rdquo

江酌手心盖着她的额头,在手背上亲了一下:ldquo这麽能干。rdquo

ldquo是百姓仁善。rdquo元春让他把手挪开,ldquo再亲一下。rdquo

江酌没亲,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ldquo队伍已经清点好了。rdquo

元春的笑容散了些mdashmdash她让自己忙起来,便是为了不让自己想这事,可终究还是要面对的,于是她轻了呼吸:ldquo什麽时候走?rdquo

ldquo明日。rdquo

ldquo这麽快helliphelliprdquo

江酌将人抱起来,进了净室:ldquo不快。rdquo

水雾朦胧,蒸得人面颊带粉。

元春坐在江酌身上,娇喘吁吁,膝弯挂在他的臂弯里,往后侧颈时,莹白的脖颈被江酌衔住,没一会儿便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明明已至仲秋,周围都是水,她却觉得很热,也很渴,她挣扎着想起来,却根本找不到可以攀扶的支撑,整个人被钉在了水里,只有一圈一圈蕩漾开了水波,出卖着底下的汹涌。

江酌惯喜欢从后面来,因为可以看得很清楚,不论是她背后的两颗小痣,还是别的其他,但元春不喜欢,她转头同人接吻,断断续续道:ldquo不要helliphellip后面。rdquo

ldquo为什麽?rdquo江酌的声音轻哑,喘息声明显,洒在她侧颈时,总是留下一片余红。

她的目光乞求,这麽可怜:ldquo看不见你helliphelliprdquo

江酌就这样把人抱了起来,元春吓了一跳,可这个姿势并不方便,她挂在江酌身上,只能向后用手臂去勾他的脖子,可便是这样,依旧不能安心。江酌被她剿得呼吸微沉,下一瞬,将她直接抵在了一片冰凉之上。

两人的呼吸交缠着,心跳起伏剧烈,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浓稠的潮意滴答,元春原是不敢睁眼,却听江酌在她耳边道:ldquo现在不就看到了?rdquo

元春在余韵中睁开了一只眼睛,这一睁,便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潮红遍布,红梅乱颤,青丝乱尽,快要坏了,她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湿漉漉的手心在镜面上留下一抹清亮。

江酌兴致很高,就这般照了许久,才终于舍得把元春转回来,她一边说他坏,一边劫后余生般搂上他的脖子,跟他要了一个绵长的吻。

什麽时候结束的,元春已经记不清了,只她侧躺在榻上的时候,感觉江酌在拨弄她的头发mdashmdash他明日就要走了,她想好好看一看他的,但她又很累,半睁开的眼睛里尽是朦胧。

ldquohelliphellip还没给你收拾行礼呢。rdquo

江酌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发:ldquo已经收好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粮食,还没点好。rdquo

ldquo已经让人去点了。rdquo

元春默了许久,再想不出来其他,无端有些难过:ldquo我什麽都不能为你做helliphelliprdquo

怎麽会没有,他牵着她的手握在手心,两只手都握住:ldquo等我回来。rdquo

元春勾住了他的手指,像是约定:ldquo一定要回来。rdquo

翌日大早,泰安帝带着朝臣一并在城门外为大军送行。

秋日高悬,尘土飞扬,旌旗蔽空,大军严阵以待。

泰安帝站在点将台上喝了誓师酒,瓷碗碎地的声音,清脆响亮。起营拔寨,号角吹响,战鼓撞着风,在四野苍茫中激烈回蕩震响,江酌翻身上马,一身黑色铠甲,战袍迎风而动,他高举长枪,目光肃穆,声音响遏行云:ldquo杀mdashmdashrdquo

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黄沙滚地,军马齐动mdashmdash

ldquo杀mdashmdashrdquo

ldquo杀mdashmdashrdquo

ldquo杀mdashmdashrdquo

元春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大军远去,直到一缕长虹划破天际。

洛北。

庄文沖策马飞奔在路上,周围没有可以遮蔽蹤迹的山林,他们只能靠跑,试图逃过匈奴的追杀mdashmdash

风声呼啸着拍打在耳边,周围没有树影,可那声响,却比丛林里张牙舞爪还要可怖。

庄文沖单手勒着马绳,不敢停,也不能停,他们的马上还背着从匈奴那儿抢来的粮食,那是军营两千人的口粮,若是没有这些,他们不知还能不能撑到援军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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