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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又想起昨日的心惊胆战,重複:ldquo回不了,以后都住在这里。rdquo
江酌也不是故意要她担心,就是要一句準话,听她这般说,便答应下来:ldquo我看你这没什麽空屋子helliphelliprdquo
ldquo有的,今日刚让人打扫出来。rdquo元春背着手,像是没听懂他的话里话,ldquo就在江之言隔壁。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两人又走到今日的垂花门前的分岔口,元春指了指左边,理所当然道:ldquo屋子小,怠慢了,男子住在一块儿也能方便许多。rdquo
两人ldquo分道扬镳rdquo,只当时江酌没说什麽,等元春沐浴出来,屋前却多了个人。
ldquo你怎麽往这里来了?rdquo
ldquo迷路了。rdquo说是如此,可江酌面上却没有半分羞赧。
元春想着,这人从前还说自己是花头精呢,分明他才是!
只江酌毕竟第一日来,就这麽在她院子里住下不好,不矜持,元春长大了,有了一点羞耻心,况且家里还住着曹思颍和江之言,同杨柳小院不一样了:ldquo倒是不远,我送你回去helliphelliprdquo
江酌站在她面前,看她只穿着一件单薄中衣,屋子里的油灯隐隐透出光来,从背后洒在她身上,将她的身形勾勒了个清晰,青丝半绾,落了一半在肩头,楚腰卫鬓、曼妙无双,好似隔着距离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只这人如今刚刚沐浴完,面颊和眼底还有被热气蒸出来的红,看起来比出水芙蓉还要娇豔几分。
他走上来,将人打横抱起,直接进了她的屋子,擡脚把门关上。
ldquo赖上你了,送不走的。rdquo
元春轻呼着抱住他的脖子:ldquo还说不是你偷偷来送药。rdquo
ldquo没说不是。rdquo
ldquo偷偷摸摸,小人所为。rdquo
江酌微微垂眸,这个角度能够看到她没有拢好的中衣里,深深的曲线,他把头抵在了元春的额头上:ldquo在你这儿,还要做什麽君子。rdquo
元春被人压进榻里的时候,帷幔都在晃。
江酌只是倾身吻下来,便能感觉到贴着自己的很不一样,吻得很兇。
一吻便撬开了元春的贝齿,吮吸她的舌尖,枕头被顶得掉在了地上,没人顾得上捡,唇齿相依,呼吸相闻,连手都是急切的,力道很大,只是一会儿就被元春按在了胸口。
她一推拒,两人便停住了,江酌看她唇齿微张,眼睛湿漉漉的红着,知道她一下子接受不了太剧烈的,他改握着她的手,压在头顶,重新吻了上去。
元春轻轻哼出嘤咛,江酌听到了,放她喘了口气,又继续亲上去。
可江酌亲了一会儿,便感觉手上不对,他放开人,把她的手拿来下看,就这麽从手腕往下摸了一寸,摸到了一道长长的疤mdashmdash
元春听到他的呼吸都停了一下,于是偏开头,埋进被子里。
江酌就这麽抚着她手上的那道疤,摸了好久,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哑:ldquo什麽时候伤的?rdquo
元春没有吭声,江酌就把灯点上了,她躲进被子里,避着灯光:ldquohelliphellip一年前,发赈灾粮的时候。rdquo
厢房里的渐渐安静下来,灯火驱散黑夜,也驱散旖旎,江酌摸着她的手久久没有说话。
他们再见后,都默契地没有谈起分开这两年的经历,好像不提,就不存在。
可只是一场刺杀,一道伤疤,就叫两人都痛了起来。
元春把手从他手心抽出来,张开怀抱:ldquo来睡觉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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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日,江之言才知道江酌说的可惜是什麽意思,因为圣旨来了。
橙时喜出望外地跑进来通传:ldquo是封赏的圣旨。rdquo
江之言还在吃药,闻言愣了一下:ldquo封赏哪位?rdquo
橙时就笑他:ldquo江司户糊涂了,咱们府里就一位官老爷!rdquo
江之言顾不上江酌是不是还在府里,换上官袍,理好头发就出来了。
是福吉公公亲自来宣的旨,说的是:ldquo江司户义勇无双,才德兼备,屡立奇功,护送赈灾粮,助京中稳定灾情有功,又破获舞弊案,朕心甚慰,特擢升为从四品大理寺少卿,钦此。rdquo
江之言重伤在身,如今是只能坐,站都勉强,他这会儿领旨,都是被人扶着出来的,磕头下去再起来时,险些没站稳,是曹思颍手疾眼快,上前半步,扶住了他。
福吉看见了,也没怪他失仪:ldquo江少卿为了百姓鞠躬尽瘁,圣上体恤大人伤病在身,虚礼便免了,还一并赏了不少药材,着了御医前来看望。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