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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她刚张口应下,门外那人便兴奋地朝外头喊:ldquo就是这里了!rdquo

听声音,似乎很多人的样子,元父也被惊动了,刚从屋子里出来,便听到那人回过头来对元春喊:ldquo东家快出来清点吧,我们都是同一个村子的,老实人,保管都是够数的!rdquo

元春不解,和爹一道往外头去,只刚一出门,两人便双双愣住了,打眼望去整条巷子都被牛车挤满了,拉着的板车后头全是一袋又一袋满满当当的粮食,根本看不到头,元春根本不知晓是怎麽回事,慌张着拦下:ldquo且慢,诸位叔伯怕不是有什麽误会,拉错地方了?rdquo

ldquo此处可是西塘巷杨柳院子?rdquo

租给她院子的那牙子说这条巷子只她这间有柳树,其他都没有,元春便说:ldquo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便对了。rdquo那人笑着,ldquo就是给地主老爷送粮来了,咱们村的地卖给了元春元地主,如今丰收了,自然是要交粮的。rdquo

地址对了,名字也对。

只这句话里,每一个字元春都能听懂,可连成句,她怎麽就不明白了呢helliphellip

元春看着他们往里头搬粮食,眉头深深,半晌想起来一个人,交代了爹一声,戴上帷帽出去了。

她是往官衙去的。

衙吏们收了赏钱,替她跑腿,江之言很快出来,一出来,先把这几枚铜钱先还给她:ldquo我同他们交代了,往后你来,可以直接进去寻我。rdquo

元春没听他这些暧昧的话,张口便问粮食的事。

江之言拍了下脑袋:ldquo我说怎麽好像忘了什麽helliphelliprdquo

元春皱眉,什麽叫忘了?那麽多粮食呢,人家还管她叫地主。

结果下一瞬,便听江之言说:ldquo是江酌说留给你的。rdquo

原来江酌与褚遂见完的第二日,江之言便找上门来,问江酌的身世。

曹思颍之所以能猜到是因为江霁给余老写的那首诗和知道了江霁替江酌发丧的事,而江之言则是因为当时宴请韩度时,他无意中说过的一句:ldquo圣上有不了子嗣,只要抓住了人,秦王殿下便再无后顾之忧。rdquo

他原以为这话要分出来听,没想到竟是承上啓下地一句,再结合这段时日以来的种种,这个后顾之忧,应当不是指捐监的案子那麽简单,所以他可是对江酌的身世起疑,原先他只是怀疑江酌是不是知道什麽,结果没想到江酌自己便是身世不凡。

江之言见他直言后,便把一直藏着张赵两家地契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是想同江酌交个好,结果江酌说,留给元春吧。

张赵两家是整个定安最大的两个地主,定安郡下头十二个县,三十多个镇子,上百个村庄,尽七成以上的田地都被这两家握在手里,现在这些地契给到元春,一下子元春一跃成为整个定安郡最大的地主!

这个消息砸的元春脑子发懵,以至于这几日她坐在学堂后头听讲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走神,无措占了大多数mdashmdash江酌是走了,却给她留下了这个大一个ldquo麻烦rdquo。

今日是曹思颍主讲《诗经》,看她走神太多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元春太专注,人都走到她身边了都没发现,曹思颍一低头,便看到她纸上的东西,有字有画,字是数字,画是稻谷。

元春被留堂了。

站在曹思颍面前的时候,元春还挺不好意思的,她想了会儿,还是把自己的为难同她说了。只曹思颍以为元春十五岁才啓蒙,这种管理粮食的策论只怕是一头雾水,却没想到她自己还挺有见解的。

两人就这麽谈到了晚上,元春看到下人进来点油灯,才慌忙站起来:ldquo竟这个时辰了!rdquo

ldquo左右我也无事,你若有閑暇,可以多往我这儿来。rdquo曹思颍想到什麽,ldquo素日见你听学,总是打瞌睡,可说到算数的事,倒是挺有心得。rdquo

元春面上一红,没想到被发现了:ldquo从前做过生意,便稍微熟悉些。rdquo

她不知道自己这些算什麽本事,都是一些瞎想,能有人同她说话聊聊也好,因此她既得了曹思颍的话,又实在为难,来的日子便多了,两人一来二去竟也变成了熟识mdashmdash一个农家女和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姐。

似乎是觉得水到渠成,元春便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同曹思颍说了:ldquo我想着,这些田契也不必还给乡亲们了。rdquo

她这麽说,曹思颍还挺意外的,毕竟她知道元春便是农户出身,推己及人,该是明白农民多看重土地才是,落叶归根说的便是这个意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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