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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回神,缩了脖子,忙说:ldquo走神了,对不起,小郎君没被撞疼吧?rdquo她往人后背上撞的,江酌后背的伤才刚好。

ldquo无事。rdquo她时常这样冒失,江酌习以为常,看她站好就要走,元春见他拿着木盆,就问:ldquo小郎君这是要做什麽?rdquo

ldquohelliphellip洗衣裳。rdquo

ldquo我来洗!rdquo元春不等人拒绝就把木盆抢走了,一张脸红彤彤的,慌慌张张地往外走,是直到走到小石河边,吹着瑟瑟寒风,面上的燥意才散了些。

小石河边并不是没有人,天气凉了,村里人都喜欢把衣裳攒一攒,再一块儿拿出来洗,江酌应当是不知道,还当是元春太忙。元春寻了块大石头坐下,河风有些凉,吹在她发烫的脸上,叫她觉得舒服,她坐在那处,没忍住,又搔了搔自己颈窝mdashmdash小郎君的头发怎麽生得这麽软,撩得人痒痒的。

今日没有太阳,天昏沉沉的,元春坐在那儿吹了许久,叫河风拂开了碎发,露出她清秀的脸,隐隐跳动的心跳声终于静了些,她望着对岸蒲苇,恍惚得出答案,原是把小郎君忘了helliphellip

这念头出现,元春又是一怔,什麽叫,把小郎君忘了。

耳边还有阿姊们在閑谈,元春抓住这个念头的尾巴,想又不敢细想mdashmdash

ldquo元春捡来的那小白脸,怕不是赖上元家了,都能下地干活了,也没说要走。rdquo

ldquo元家一个元二叔,一个元春,都不是厉害的性子,只怕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rdquo

不是的,小郎君才不是这样的人,掺了金丝的衣衫随手一扔,连床被子都要推辞。

ldquo可不是,身高手长一大男人,成日跟三七一个小娃娃到处跑。rdquo

ldquo仗着有伤吧,只怕去地里什麽的,也是装模作样,想赖掉元家付的药钱。rdquo

不是的,小郎君虽然身子不好,却总偷着打水,吃得不多,还要帮她洗衣裳。

ldquo那小郎君瞧着年纪不大,在咱村里待这般久,家里也没个寻的人,是不是不打算走了?rdquo

ldquo就一个破柴房住着,要真想走,早走了,为什麽不走?可不就是想留在元家嘛!rdquo

不是的,小郎君说过,他没了爹娘,没了家,无处可去。

ldquo前阵子有人瞧见他去田里给元二叔送饭,现在又帮元家种地,怕不是在报救命之恩?rdquo

ldquo元二叔一身力气,家里还有牛,用他报这救命之恩?你傻不傻?元家没了正根,那小郎君又不走,你说他是想留下给元家当干儿子,还是想和元春成亲?rdquo

ldquo肯定是成亲啊!rdquo

元春脑子ldquo嗡rdquo的一声mdashmdash

不、是的helliphellip

ldquo村里那些姑娘在小石河边问元春,元春支支吾吾不愿答,定是看上人家了。rdquo

ldquo还猜什麽啊!村里人人都知道,元春花了五两银子给人买了根毛笔,出手阔绰的,得是陪嫁了吧,你们就等着吃喜酒吧。rdquo

ldquo陪嫁?说不定是聘礼呢,前两日镇上卢员外不就替他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rdquo

ldquo那是卢员外有钱。rdquo

ldquo元家就没钱了?同镇上是没法比了,但五两银子说给就给,元家家底也不虚吧,说不定还真能把那小郎君招上门。rdquo

整一日,元春都有些心不在焉,卖豆腐的时候,还险些收错了银钱,这是平日万万没有的。香椿来看她,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是直接上手拧了下元春的耳朵,才叫她回神。

ldquo你怎麽来了?rdquo

ldquo我都来了好一会儿了,你才瞧见我吗?rdquo

元春抿了抿嘴角,有些不好意思。

ldquo怎麽了你?这麽心不在焉的。rdquo

元春在这句话里,转头往小柴房看了眼mdashmdash门没关,江酌正站在桌前练字,长身玉立,萧萧肃肃,他什麽都没做,只是垂眸低首,便自有清风徐来伴他左右,这样的人,光是站着,便叫人移不开眼。

她轻提了口气,凑到香椿耳边同她说:ldquo我想招江小郎君上门。rdquo

ldquo我天!rdquo香椿眼睛都要掉了,还想说什麽,却被元春死死捂住了嘴,一点声音都洩不出来。

只今日她们的动静尤其大,惹得江酌往外看了一眼,这一眼,比元春的手管用,叫香椿直接噤了声mdashmdash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江酌。

妈呀,这人也太好看了,难怪元春是又请大夫又买毛笔的,换她,她也舍得。

ldquo他看着,比先前那个书生强多了。rdquo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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