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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何良眯了眯眼睛,没怎麽看孙眉,反倒指着穿戏服的女人道:“我见过她。”
江兰溪说:“”哦,戏曲频道经常放傅阿姨的戏,见过很正常。”
陈何良若有所思,“她老公好像姓纪?做棉纺生意的纪家?”
“好像是”,江兰溪说:“是不是棉纺生意我就不知道了,傅阿姨结婚后我妈就不跟人家来往了。”
“哦?为什麽?”陈何良挑挑眉。
江兰溪有点难以啓齿,“就......我妈嫉妒傅阿姨是被明媒正娶迎进门的......”
多的不能再提了。江家的正头太太是江知竹的妈妈,江知竹和陈何良那样要好。
好在陈何良没再继续那个话题,他点燃一根烟,盯着楼下波光粼粼的水面,略有些出神。“我刚回国那会儿,纪家找我谈过投资,部门做了评估报告,结论是他们公司硬件条件有限,不能保证投资人获利。”
江兰溪听他继续说。
他拨弄着窗沿上的蝴蝶兰,百无聊赖道:“不过我还是给他们投了钱。”
“是吗?”以江兰溪对陈何良的印象,对方一本万利,绝不是做赔本买卖的人。
淡淡的烟雾散到窗外,陈何良勾了勾唇,“有一回在金港赛车场,我看见纪家那小孩参加卡丁车比赛,纪总和纪太太带着红头盔,又蹦又跳在观衆席上喊加油。”
原来是被人家的天伦之乐刺激到了。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见陈何良皱巴巴的表情,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让人毫不怀疑扔一只肉包子就可以带他走。
可怜的小孩。
江兰溪鬼使神差伸出手摸了摸陈何良的头。
陈何良收回视线,看向江兰溪,扑哧笑了,“你在安慰我?”
江兰溪抿唇,“就当是吧。”
陈何良眨了眨眼,趁他不备,抓住江兰溪的手往里一拉,江兰溪来不及反应,一个飞转坐到陈何良腿上。
后脑被扣住,紧接着一双薄唇欺上来,“嘬”地一声,一触即离。
得寸进尺!
阳光升过屋顶照进阳台,照在江兰溪咬牙切齿的脸上,耳廓自耳根红了一片。
夏天的裤子又短又薄,感官被放大无数倍。
硌,硌得疼。
陈何良脸上又挂上漫不经心的笑,占到便宜还卖乖的架势,“你知道的,我最想要的安慰方式。”
根本不是没人要的大型犬,就是个讨人厌的雄孔雀,随时随地开屏,释放莫名其妙的信息素。
箍在腰间的手勒得更紧,江兰溪正要逃开,陈何良却把头埋进他脖梗。
这回不再肆意妄为,好像刺猬翻身露出了肚皮。发丝蹭到脖颈痒得酥麻,他听见陈何良闷闷的声音,“哥哥,陪我去周庄,好不好。”
推拒的手一顿。
江兰溪无比唾弃自己。明明是在自己家,自己的主场。
可是陈何良一旦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语气恳求他,他就没有办法对他说不。
第25章 定下了情
去周庄古镇走公交要倒三趟车, 很不方便,江兰溪想象不出大少爷跟他去挤公交的模样。思考片刻后,道:
“你等我一会儿, 我去跟杜哥儿借个车。”
江兰溪工作后是有买车打算的,当时就职的苏南乐团在市中心, 地铁转公交将近两个小时。如果开车上高速,半小时就能到。
那时他看中一辆新能源汽车, 分期付款的申请都办好了, 结果孙眉出差演出带上了他那张付定金的银行卡,回来时手腕多了一件翡翠玉镯。
那以后他就不再想买车的事了。
“杜哥儿,閑的车借我一辆, 我带朋友去逛逛。”
杜宏正在自家院子里刷牙, 一听借车,二话不说跑进屋里拿出大G钥匙。
杜宏做民宿生意经常去车站接客人, 名下大大小小十来辆车。最拿出手的当属这辆大G。他热心三连问:“和昨天那位阔少?去哪玩?我给你们安排司机?”
江兰溪掂了掂车钥匙, “不用, 我们在附近逛逛, 谢了啊。”
“谢什麽谢?”杜宏豪爽道:“你随便开, 尽管开到北京去!”
要说豪爽,阔少昨晚开的酒够买两辆大G,别说是借车, 就算送出去也不过分。
江兰溪扑哧笑了,晃了晃钥匙转身就走, 还没迈出门口,身后又传来杜宏的声音。
“怎麽了杜哥儿?”
太阳正当空, 体表温度估计到了三十八,光是站着, 脑门就起了一层汗珠。
杜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欲言又止道:“我听李东志说,那位陈少来头不小,他们那种圈子换人比换衣服还勤,就说昨天那个小洛,就是李东志送给那位陈少的,要不是你来了......你别怨我多话,我真怕你栽跟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