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欢喜未至初五,宫里便出了大事。
先是初一祭神时皇后上的香连折了三根,之后太子祭祖时供奉的香塔忽然倒塌下来;到晚间陛下回宫歇息时,承乾宫前开得最好的那树红梅一夜凋零。
这接二连三的不祥之兆,陛下震怒,连连斥责是皇后与太子无德才至天谴。
容妃又早已买通了钦天监,直言有妖星出世,冲撞紫微,又暗指凶星出自后宫正南方,那边除了早已病故的惠妃寝宫,只有皇后所居的翊坤宫。
帝王连连震怒,如今虽未禁皇后与太子的足,却是连面也不肯见了。
如今皇宫内又是容妃母子当宠,除此之外,也只有嘉行公主可来往武英殿陪陛下说话。
初四这日,段容与及刑部尚书薛春生、大理寺卿卓秉一同请旨觐见。
皇帝听禀报便皱眉,不喜道,“这初四尚未开朝,他们来做什么。”
容妃侧在一旁剥橘子皮,似不经意地笑道,“许是为了太子殿下罢。听闻东宫的卓良娣是卓大人的胞妹,如今卓良娣有孕在身,做兄长的总要为妹妹争上一争。”
徐公公不易察觉地抬了抬眼皮,头垂的更低。
皇帝闻言便更不喜,“放肆。”
他似在斥责容妃干涉朝政,面上却无半分恼意,
容妃将一瓣橘子递到他嘴边,娇嗔道,“臣妾是在与您说家常闲话嘛,陛下若是不喜欢,臣妾日后便不说了。”
一厢说笑又起身虚福了礼,退至后殿屏风后,立住脚步偷听。
帝王抬了抬手,“召他们进来。”
徐公公应了声,忙去请人。二人身着官服官帽,竟似上朝般拿了折子,神色严峻。
二人拜见过后,帝王慢悠悠问道,“这才初四,卿家有何事急着禀告啊?”
大理寺卿冯秉恭谨道,“回陛下,微臣今日是来禀报京郊失火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