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忙应了,出去找人去查。
镇北侯夫人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儿子,泪如雨下,“请太医务必治好我儿的腿,若能医好,侯府愿出百金谢您。只要他能如从前一般行走便是。”
胡太医面露难色。
他方才诊治时特地掀开被子看了那条腿,那腿上的肉都已被马蹄蹬开,露出里面那森森白骨。如今不截肢保命已是万幸,还想保住腿,当真是无稽之谈。
他心下不忍,皱眉道,“下官会竭尽全力医好公子。”
...
此事一出,立时传遍京城。传到承恩侯府内院时,侯夫人正坐在王芩院子里喝茶,听着下人禀告后,抬了抬眼皮,“是你做的?”
王芩连忙摇头,“芩儿不敢。”
“你不敢?”王薛氏摞下茶盏,面带冷意,“那你院子里的这几个人是听谁的意?\"
湘妃竹帘外规规矩矩地跪着三个人。一个是王芩的贴身大丫鬟染冬,另外两个正是白日里受她指使的丫鬟与那寻来的小厮。
王芩后背发凉,忙垂首道,“芩儿只是不喜那个徐玥蓁,想着污了她的名声她就不敢与我争方公子,但五石散一事芩儿绝不知情。
“大伯母,那五石散是当朝禁物,您就是给芩儿十个胆子,芩儿也不敢去碰那东西!”
她眼圈儿通红不似伪作。承恩侯夫人斥道,“为了个男子,不顾自家名声兵行险招,蠢物,我平日里便是这般教你的?”
王芩双膝跪倒,抚在她膝前不作言语。
她的本意是叫丫鬟引那贱人去抱厦后头换衣裳,再叫小厮进去惊扰一番,她与那些贵女一同看戏罢了。
她自觉此事天衣无缝,也不知怎的人就换成了方君竹,还将此事闹成这般地步,她这真是为他人做嫁衣。
侯夫人叹了口气,“你这些姐姐妹妹里只你自小心高。从你姐姐入东宫那日我便知道,你的性子觉非肯屈居于旁人。若有人碍着你的路,你必定要除之而后快。
“只是你太蠢了,可知万事无须自己动手,给旁人留下把柄。这道理你幼时我就教你,如今还没学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