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既这样问,那必定是她们都认识的人。
林钰除了在许晋宣身侧,就是待在这间厢房里,压根没出去走动过,因而只得摇摇头。
“谁?”
“齐管家!”青黛语中难掩惊讶,“他可是老爷最得力的助手,居然要跟着咱们入京吗?”
齐管家在船上,家里人竟然没有一个告诉她。
她已经听林霁讲过齐叔的过往,少年英才一步踏错,也错失了同自己娘亲的姻缘,兜兜转转才来到林府。
朱帘也没注意到他,便问青黛:“你在何处看见的?”
“就路过那五殿下门前时,我看见他从里头走出来。”
朱帘沉吟片刻方道:“许是一众家产难打理,老爷派来的。”
林建昌在马车下差点老泪纵横,两个丫鬟立在马车下,那是看得清清楚楚。
林钰却嗅到了一丝不对的味道。
钱这东西再怎么难打理,既然给了许晋宣,他只要派人接手就好了,何必还大费周章带上一个林家的人。
“明日找个机会,我想见一见齐叔。”
心底有一个最把人往坏处想的念头,她得见了人,亲口问了才能应验。
一夜风平浪静。
“见他做什么?”
许晋宣并不习惯早起,在山上的时候,多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今日也是她在外头敲门,才勉强支起身子洗漱,懒懒散散地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