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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崔珝抱着满头大汗的迟兮瑶去了净室,没隔一会,连净室里也传来了与方才一样的声音。

虽夹杂着水声,可橘若仍旧是听了个清楚。

她望着主屋的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攥紧了拳头。

“新姑爷也真是,怎么如此不知节制,咱们小姐身娇体弱,哪里受得了啊。”

她有点生气的小声嘟囔着。

……

崔珝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连日头都已经爬上了三竿。

他极少睡的如此之沉,又起的如此晚。

不过所幸崔府并无长辈,新婚第一日他也无需带着新妇前去拜见谁,多睡一会儿也无伤大雅。

他扭头看了一眼身侧之人。

迟兮瑶也正睡的香甜,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双唇紧闭,却如樱桃般红润闪着光泽。

崔珝俯下身,轻轻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

锦被之下,两人皆未穿寝衣,此刻肌肤相贴,她的身上传来了阵阵凉爽。

崔珝所幸又躺了下来,往迟兮瑶的身侧挪了挪,手臂绕过她的腰间,将人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一直这样,拥着她,一直睡到天荒地老。

许是感受到了身旁的动静,迟兮瑶的双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睛却并未睁开。

她转了个身子,背对着崔珝,将身子弓成了一个小虾米的模样,而后腰肢扭动整个人往后拱了拱。

企图将身后之人,拱出锦被。

崔珝觉得她是故意的。。。。。。。。。。。。

夏日清晨,他觉得有些燥热。

而始作俑者却还半点不知,还在扭动着身躯,又往崔珝的方向拱了拱。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撞向了崔珝。。。。。。。。。。。。。。。。。

崔珝将头埋进了迟兮瑶颈后,在她的发丝之间嗅了嗅。

一只手臂环在了迟兮瑶的腰间,轻轻覆在了她的小腹。。。。。。。。。。。。。。。。。。。。。。。。。

他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在成衣店被老板娘推荐着买了个遍的那些心衣。

今日盈盈一拢,那心衣确实是小了一点。

。。。。。。。。。

迟兮瑶发了一颤,彻底醒了。

她仍旧保持着小虾米的模样,动弹一下也不敢:“你做什么?大清早的。”

经过了昨夜一整夜没完没了的折腾,迟兮瑶虽对此事也十分满意,但到底也有些疲累的。

怎么她身后之人,是吃了三头牛吗?竟不觉得累,一大早的,不睡觉,又想来折腾她一日不成?

迟兮瑶又闭上了眼睛,打定主意,装睡到底,不配合,不主动,不理会。

“可不是大清早,马上都要晌午了。”崔珝拢着她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揉捏了一番。

迟兮瑶的身子忍不住地又是微微一颤。

“你别说话了。我困了,睡着了。”

崔珝似乎没听见,手下的力道不减,甚至向着更深处探了探。

他这是从哪本避火图册上学来的?迟兮瑶心头满是问号,整个人都又软又麻了起来。

她又要哭了,这可如何是好,她又累又想要,可难为死她了。

似乎察觉到迟兮瑶并无抵抗之意。。。。。。。。。。。

两人昨夜确实有些过火,在净房又折腾了一番之后,迟兮瑶疲倦地两眼泪汪汪,死活不肯穿上寝衣,直接上榻呼呼大睡了。

而此刻,倒是因此而省了不少事。

“瑶瑶,别睡了。”崔珝猛得靠近了一些,将整个胸膛贴在了迟兮瑶的后背上,“我带你做点别的事情。”

忽得,迟兮瑶觉得身后一烫,一座滚烫的火山冲撞而来。

。。。。。

她的身子不好,夏日里十分怕热,可整个人却是冰冰凉凉的,此刻身后撞过来一座火山,烫得她忍不住地发抖。

“你怎么?”她扭过了脑袋,瞪着眼睛,嗔怪地看着崔珝。

话音还未落下,便已被人堵上了。

冰与火的相撞,是热烈而又澎湃的,是缠绵悱恻的。

热水凉了一次又一次,守在偏房的橘若撅着嘴巴,将暖炉点燃了一遍又一遍。

这初夏时节,她的后背都汗湿了,主屋也没唤要水。

直至巳时,主屋才传来了声响,要了一次水。

而后,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捧着洗漱用具的丫鬟们站在主屋外的院子里,两腿都要站僵了,主屋里才又要了一次水。

一炷香后主屋的大门才向她们敞开,吩咐他们送洗漱用具进去。

这一折腾,竟直接到了午膳时分。

迟兮瑶由着几名丫鬟伺候着洗漱完毕更衣先去了餐厅。

而崔珝则固执地留在了卧房,非要自己亲自收拾床榻。

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他昨夜和今早都干了什么好事似的。

两人又一起用过午膳,才坐了马车,准备进宫谢恩。

就在两人准备出门之时,宫里突然来了人。

小黄门弓着身子向两人行礼,说道:“侯爷郡主今日不必进宫请安谢恩了。”

“陛下昨夜偶感风寒,此刻正在皇后娘娘的寝殿修养。皇后娘娘特地派小人前来告知一声,您二位不必进宫了。”

崔珝点了点头,却又疑惑地朝着皇宫的方向看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橘若实力演示什么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改不了了 抱歉买了朋友可以留言退。)

第四十四章

昨夜刚下过一场急雨。

椒房殿外的玉石台阶被雨水冲刷的透亮, 石板上细微的裂痕,仿佛在向人们倾诉着近百年的孤寂。

连城又犯错了,她被皇后罚跪在玉石台阶前的空地上, 这一跪,又是近两个时辰。

可偏偏,她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一双大眼睛哭得红肿,满脸都是泪痕, 嘴里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念叨。

“为何母后不喜欢儿臣,太子哥哥和齐王哥哥犯错误, 母后从不训诫,偏偏只有我, 动不动就罚我跪。”

日头渐起,初夏的太阳也已经变得十分毒辣,空地之上毫无遮挡,连城被晒得有些头晕。

陪她跪在地上的还有自小看着她长大的乳母,此刻也满脑子的疑惑。

连城与常人不同, 她的心智不健全,按理说, 皇后应当更加宠爱些才是。

以往也确实是这样的,连城公主在这宫中, 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就是这半年, 皇后屡屡惩戒连城,手段还一次比一次强。

太子懦弱无能, 耳根子软, 丁点儿大的事都不敢自己做主, 非要问过太子妃和府内的谋士。

可皇后却从不规劝太子,反而是一味的纵容着太子养谋士、亲外戚。

而二皇子齐王殿下,凶残暴虐,手段残忍还心胸狭隘。皇后也从不敲打,纵使是齐王以下犯上冒犯了太子殿下,皇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会纠正齐王。

纵得齐王愈发无法无天,朝野上下,弹劾齐王的人,都快从皇宫排到城门口了。

就连她一个后宫乳母都知道,这样的两位皇子,是不堪重用的。若是皇位落到他们手中,这大梁的天下,恐怕很快便会易主。

可皇后却从不在意。

甚至于还会在皇帝训诫两位皇子时,去游说皇帝,替两位皇子求情。

连城跪了快两个时辰,也泪眼汪汪的哭了两个时辰,最终体力不支,倒在了椒房殿外。

乳母急得乱了分寸,抱起连城,就往椒房殿里闯,求皇后快来看看。

可椒房殿的殿门紧闭,皇后连看都没来看一眼,只冷冰冰地说了一声。

“晕了就拿凉水泼醒,再不济就去寻太医,本宫又不是太医。”

乳母抱着连城,心也凉了半截。

而椒房殿内,明明此刻就跪着好几位太医。

几名太医守在皇帝榻前,神情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说,陛下怎么了?”皇后掩着罗帕,施施然走进了偏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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