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月在开口前就预料到了秦王会回护柳侧妃,因着王妃之故,秦王会拿她开刀。
她一敛衣袖,在顾旸身前站的笔直,也将他护的严严实实。
直白问道:“扶月愚钝,不知做错何事,为何要跪?”
不等秦王继续发难,她又快言快语道:“东景山之乱,世子替王府前去剿匪,力挽狂澜,立下赫赫功勋,陛下亲下圣旨嘉奖,赐世子同亲王品阶的仪仗。”
当年顾旸的葬礼可是按照亲王规制而来的,所以顾旸虽然为世子,位同亲王绝不夸张。
谢扶月目光自柳侧妃身上一扫而过,笑容越发冰冷。
“如今已越三载,世子安然归来,柳侧妃见世子不跪,还一再质问世子,以下犯上是何道理?”
“不错!”秦王妃大为畅意,也径直为谢扶月做依仗。
只是看着几乎要挂在秦王身上的柳侧妃二人,眼中满是嫌恶,“今日该跪者,乃为柳茹媚!柳氏,跪下!”
“胡搅蛮缠!简直不可理喻!”
秦王被谢扶月和秦王妃一唱一和气了个仰倒,死人的仪仗他们也敢搬出来威吓!
岂有此理!
虽然但是,他还真的被威胁到了!
便是丧仪等同亲王,现在活人在面前,顾旸还真不是简单的世子身份。
“王爷!”
柳茹媚花颜失色,着急道:“今日是家宴,怎的要论起君臣了!在府上,于情于理,您皆为长辈,怎可遭人忤逆!”
这话她可半点都没避讳着,反正是撕破脸,绝无忍让可能。
今日若不能将秦王妃母子连同谢扶月收拾了,往后秦王府里焉能有她与顾臣暄的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