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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说真的,能跟他称朋友的人,真不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以前他们学校的人是说,他是高冷学霸,高冷范儿,所以不跟其他凡人交朋友,但在我看来,他就是啥啊,”李望舒嘿嘿一笑:“就是个社恐i人。”
丁宴澄笑:“应该也不至于吧,心理医生要是社恐,怎么和病人交流。”
李望舒‘啧’了一声:“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嘛,他我还不知道,工作的时候嘴巴叭叭叭大道理说个不停,连轴转不带休息的,一到下班点,回到家第一件事肯定是躺着......”
李望舒还在说,丁宴澄下意识撇了曲之意一眼,对方正好也在瞄他,俩人的视线冷不丁就撞上了,丁宴澄没躲没藏,转成大大方方地看,反而是曲之意,轻咳了一声,拿起手边的杯子,用喝酒来掩饰尴尬。
真是太特喵地尴尬了,哪个医生会在自己的病人面前被揭老底啊,这跟裸奔有什么区别......
好在,到了后半段,李望舒也说累了,就开始拉着曲之意他们喝酒。
曲之意二话没说,库库陪着灌了一大杯。
笑死,比起被人揭老底,喝酒也不算什么了,还能把他喝死不成。
这顿饭,他们从五点半吃吃玩玩到八点,结束的时候,有人提议要不要再去唱个K,陈也拍拍自己微红的脸,又指指趴在桌子上的曲之意:“今天就都先散了吧,曲医生都醉了,还怎么唱啊,下次再组。”
主角都醉了,客人也就不强求了,一大群人相互道了别,摇摇晃晃各自叫代驾走了,只剩曲之意他们四个还留着。
“好好,我知道了,快回来了......”李望舒在接电话,讲了几句后挂断电话:“我女朋友给我打电话了,我也得走了,你们怎么回去啊?”
陈也摸摸头:“我打车吧,我是坐曲医生的车来的,他,”陈也看看醉得不省人事的曲之意,没忍住笑:“曲医生他估计得叫代驾。”
李望舒:“叫了代驾他下车了也回不了家,他得明天才能醒了。”
“我带他吧。”丁宴澄说。
“你方便吗?”李望舒问。
“方便的,我家里也有空的房间,他喝得这么醉,放他一个人回去恐怕会出事。”
李望舒点头,觉得丁宴澄说得没毛病。
四个人收拾好东西,各自打车的打车,叫代驾的叫代驾,回家去了。
丁宴澄是提前给助理发了消息,人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看看睡得正沉的曲之意,丁宴澄尝试着叫了他两声:“之意,你还能走路吗?”
曲之意耷拉在耳朵边上的手动了一下,但也只是动了那么一下,没有给丁宴澄回应,他醉得确实是太厉害了,脸颊和耳朵绯红的。
丁宴澄原本穿了西装外套,中途脱掉了,现在只剩下白色的衬衫,但喝完酒难免会有些热,于是他又解开了袖口,将长长的袖子卷到手腕上,露出常年健身,肌肉线条十分好看的手臂。
他弯下腰,将曲之意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揽。
“叮——”
突然,一道很清脆的声音响起,是有东西掉到了地上。
丁宴澄低头,就看见曲之意脚边躺着一个正在反光的东西。
于是他又只好把曲之意放回椅子上,蹲下身把东西捡起来,是曲之意放在口袋里的钥匙,而刚才看到的,反光的东西,是挂在钥匙扣上,绑着一字红线的铜钱。
铜钱看着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字都被岁月磨得很模糊了,只能依稀分辨出写的是‘嘉庆通宝’。
包厢的门和窗都没关,穿堂风呼呼吹进来,丁宴澄低着头,手指摩挲了两下铜钱上的红绳,将钥匙塞回了曲之意的衣服口袋里。
曲之意看着就不重,但真正靠在身上后,才真实感受到他不是一般的瘦,搭在肩膀上的手臂很轻很烫,被他揽着的腰很细很软。
丁宴澄垂下眼皮,半扶半抱地把人带着往楼下走。
小张是个很称职的助理,已经和丁宴澄家里的保姆联系好了,所以他们一到家,就有人过来搀扶,还有刚煮好的醒酒汤。
曲之意被两个阿姨扶去了客房,丁宴澄没跟上去,一边解领口的扣子,一边对小张说:“今天晚上辛苦你了,回头跟人事部报备一下,五一多批一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小张笑着点头:“好,谢谢丁总!”
丁宴澄摇头,挥挥手让他快回家,时间不早了。
保姆将曲之意扶去了丁宴澄卧室旁边的那个客房,丁宴澄进去的时候,保姆刚喂曲之意喝了醒酒汤,帮他盖好被子以后,对丁宴澄说:“先生,醒酒汤厨房还有,我去给你也端一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