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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甚是得意地朝卫臣擡擡下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杯白酒没把卫臣喝晕,倒是快被梁辰气晕了。
“楚先生啊?”卫臣立即向楚随君求救,“你管管他,他太过分了。他只顾自己的幸福,却不顾我的幸福!你们都在幸福窝里蹲着,却让我做单身狗!”
适才梁辰一番话,楚随君压在心里的石头更重了,嘴上说不介意的,恰恰是最看重的。
小姑是梁辰的小姑,卫臣是司里的同事,他夹在中间也不好说什麽。
他只好迂回道:“卫臣,婚姻不是儿戏,何况我们和普通人不一样。再者,卫家是望族,令尊在子女婚姻一事上必然十分慎重。想必令尊还不知道小姑的详细情况,你还是和令尊沟通下为好。”
楚随君的话鞭辟入里,卫臣倏地冷静下来。他预料到很多种情况,唯独没预料到梁小薇的侄子是九尾,确实需要和父亲沟通一下,婚姻已经不是他可以擅作主张的事了。
卫臣沉默许久才出声,“是,我知道不容易,但……”他叹口气,起了身,“这样,我先打个电话。”
卫臣回了客房,楚随君坐到梁辰身边。
梁辰膝盖撞了下楚随君的腿,“我是不是过分了?毕竟我也不是小姑的爹。”
“看看卫家的态度再说,总不能让小姑受了委屈。”楚随君抓住梁辰的手,“得到太容易,就不知道珍惜。”
梁辰笑着凑过来抱楚随君:“说给我听的?”随即向楚随君抛媚眼道:“那你一定很珍惜我,你寻到我很不容易。”
“彼岸花开携君袖。”
“罗带同结莫离分。”梁辰扳过楚随君的脸,“吧唧”就是一个吻。
“你觉得他家能同意吗?”梁辰抵着楚随君的额头说。
“可能性很大。”
“为什麽?”
“卫家早开始走下坡路了,卫老爷子年纪大了,老树将枯,小树不壮,要想保持长青谈何容易?”
梁辰点头,认真道:“原来如此。那……”他语气一顿,“他不会一开始认识小姑就动机不纯吧?”
“看着不像,他应该不知道你是九尾。”
“怎麽看他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梁辰亲了下楚随君的嘴唇:“刚才我说得是真的,我不在乎那张纸。”
“嗯,我知道。不过……”楚随君用唇蹭着对方的下巴,“登记的事他办不成。”
梁辰打横抱起楚随君,一脸坏笑:“办不成就办不成,我能把你办了就成。”
楚随君:“……”
客房里,卫臣正站在窗台附近打电话。深色窗帘拉得半开,茫然地望着窗外,半城灯火映入眼底。
果然,父亲听闻梁小薇家的情况犹豫了,说要考虑考虑。
如此一来,梁国栋那里他倒是不用着急了。他的人生并不能全部自己做主,他不能拿自己的家族去做赌注。说到底,感情不是他人生的全部,成了尽善尽美。不成,就当来这里旅游了。
道理他都懂,但他还是心里难受得很。心烦意乱,也睡不着,索性他悄悄出了门。
主卧里,梁辰和楚随君并排躺着,听见开门声。梁辰翻身,手搭在楚随君腰上,抵着对方的脸颊说:“卫臣出门了。”
楚随君转身把玩梁辰脖子上挂的乳牙项链,“可能去见什麽人了。”
“见什麽人都逃不出你的掌心吧?”梁辰刮楚随君的鼻子。
“胡说,我是那麽爱管閑事的人吗?”
“你是不爱管閑事,但往你手上送消息的可不少。”
楚随君用力扯梁辰的乳牙项链,“就你聪明,是吧?”
梁辰脖子受了疼,抓着楚随君的手说:“别玩了,一会儿玩坏了。”
楚随君还不困,再说了,逗梁辰挺有意思的。
“我送的,随便玩。”
梁辰坏心起,抓住楚随君的手,就往睡裤里塞:“要玩,玩这个。”
楚随君吓得缩回手,但梁辰死死摁着他的手,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坏笑道:“别閑着,练练技术。”
“那麽想?”
梁辰腿在楚随君身上蹭了蹭,美滋滋地“嗯”了一声。楚随君趁他不注意手腕一翻,反遏住了梁辰的手臂得意道:“想得美!看我怎麽收拾你?”
“吃口肉,怎麽那麽难呢?”梁辰苦着脸,翻身就想跑。
他跑得快,楚随君人没抓到,只抓到了梁辰的睡衣。梁辰裸着上身站在床边“嘿嘿”直乐。
“君澜,我这金蝉脱壳如何?”
楚随君手里抓着睡衣,往梁辰的睡裤上瞄,嘴角一勾,露出两颗小白牙,笑里藏刀。
“还想扒我裤子?”梁辰笑,“早说啊?不用你动手,我亲自来,脱了我好裸身入君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