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熠本想和梁敖打个招呼道个谢什么的,脑瓜子就被狠狠地敲了一下,霎时脑瓜子嗡嗡地响。
“长本事了是吧?一个人跑宫外来玩,一个侍卫都不带,要是行踪暴露了你早死好几次了。我费这么多功夫把你扶上皇位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去见阎王是吧?”刘熠没想到梁敖一上来就是劈头盖脸地骂。
“我看中郎将那家伙也不想干了是吧,就这么让你出来了,要不是我派暗卫保护你,我都不知道你出宫了。”中郎将就是负责皇帝日常安全的,相当于保安队长。当朝的中郎将是另一个士族的长子,年龄和梁敖差不多大,和梁敖私交甚好。
“是我让他们别跟着我的。”刘熠也稍微帮中郎将开脱了一下。
“你说,你一个人出来想干嘛?”梁敖上下打量着刘熠,穿的是上次从他家里拿的衣服,手里拿着好几个盒子,腰间还挂着一个面具。
“宫里一个人太冷清了,没事干想出来看看,我还没逛过洛阳的夜市呢。”
“所以你买了些什么?让我看看。”梁敖伸出手去向刘熠要那几个盒子,刘熠也没拖沓,马上递给了他。“就这些首饰吗,宫里哪样不比这些好上千倍万倍?”
“我也不是就为了这些东西来的,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一般的少年一样,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能自己一个人做想干的事,能生活在热闹的地方而不是活在没人在意的世家和冷冷清清的深宫。”刘熠说着说着就低下了了头。
冷冷清清吗?“你还……真不适合当皇帝啊。“梁敖浅浅地叹了口气,”以后如果想干这种事和我说一声就好,我可以陪你来。一个人出来太危险了。”
“我看你每天都要处理这么多公务就不想麻烦你。”他可是还记得早上看到的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
梁敖把他的大手放到了刘熠的后脑勺上,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那些奏章对我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好啊,如果梁师是皇上的话,大汉一定能变得更加强大吧。”刘熠这话是他的肺腑之言,梁敖比他出色太多了,无论在什么方面他都难以望其项背。
“君是君,臣是臣,你是君,我是臣。我会辅佐你,指导你,甚至代替你行使权力,但我不会取代你,因为我是臣子,而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天下共主。”
“那如果我明天就下诏禅让给你呢?”
“看了这么多书,你还是不懂啊,自禹传位给其子开始,举贤任能就已经走不通了,能坐上皇帝这个位置最重要的已经不是才能了,而是权势。如果明天你就禅让给我,那明天就是大汉分崩离析的时候。”
“你知道为什么光武帝能稳稳地坐上皇帝的位置吗?因为他姓刘;你知道为什么坐上皇位的人是你不是我吗?因为你姓刘,而我,在几代以前甚至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族。”梁敖说这些话的时候相当平静,没有什么不甘之类的情绪。
刘熠沉默了好一会儿,“梁师,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相信儒学的说法,是你教我谶纬之流都是虚假的,儒学也不过是加强皇权的工具,你为何要信这天命一说?你当了皇帝才能让这中国大地走向更好的未来,你若是当了皇帝,莫说秦皇汉武,连三皇五帝都未必能做得比你更好!”
梁敖笑一声,“我从不信儒学,我只信我自己的‘梁学’,然而这世间的人信的是儒家那一套,他们又会怎么想我?好好的大汉被我篡夺,摄政代王,我岂不是成了王莽第二吗?”
刘熠还想反驳,却什么都说不出了。想来自己也怪,身为大汉皇帝,一直求别人当皇帝,一直撺掇别人夺走他刘家的天下。
“你以为我为什么留下了个风流的弱点?就是让天下人知道我不是王莽,我有弱点,我也会被打败。”看着刘熠若有所思,梁敖又补了一句:“我期待着你打败我,夺回属于你自己的权力,但在此之前,你还是好好学学怎么当个好皇帝吧。”
看着刘熠仍然一言不发,梁敖晃了他的肩膀几下,刘熠回过神来。“接下来想干嘛,回宫还是继续逛,想继续逛的话我陪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继续逛逛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梁敖点了点头,今晚出来梁敖穿的刚好也是便服,不至于被人看出身份。陪刘熠把那些首饰盒放回马车,再拿了万钱之后,两人就一并回到了闹市。
“阿敖你快来看,”刘熠擅自叫了梁敖阿敖,梁敖也没有反对。这么叫显得亲昵些。
刘熠找回了之前看葫芦的那个摊位指着一个葫芦就对梁敖说:“从刚刚我就看上这个葫芦了。”
梁敖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这个葫芦到底有什么名堂,便对刘熠说:“这葫芦怎么看都很普通啊,你到底喜欢他哪里?”这一问刘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喜欢就是喜欢呗。他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我看他长的端正,给你出征时当水壶挺好的,还能系在腰上。”
梁敖听了不由得一笑,分明就是现编的。“这葫芦怎么卖啊?”他指着那葫芦朝摊主说。“那个啊,只要500钱。”梁敖顿时眉头一皱,他可不是刘熠这种不知米贵的人,那会一斗2L酒才20钱,一个破葫芦就要卖500,这不是专门骗傻子的吗?
“500钱也太贵了,我去打一斗酒都才只要20钱,100钱,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去找官府了。”其实在梁敖心里100钱也嫌多,但他也没做太绝。
“嘿,客官你也太狮子大开口了,我这500钱买的好好的东西你怎么直接砍到100?”
“呵呵,你这东西他就不值这个价,就说100卖不卖吧,不卖我就告官说你溢价严重。”物价局这种东西确实是有的。
那摊主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自认倒霉,赶紧把那个葫芦丢给了梁敖,梁敖也拿出100钱给他。
一边的刘熠就看呆了本来要500的东西结果只花了100就买下来了,那之前自己买的东西不都是花的冤枉钱吗?“我说,你这面具买来多少啊。”梁敖指着刘熠腰间挂着的面具问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千钱吧,商家说这是给东皇太一祭祀时戴的面具,我想一千钱还赚了呢。”刘熠还拿起他那面具显摆了两下。
梁敖听了这话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好家伙,原来大汉皇帝就是傻子啊。“这葫芦我就收着了,反正你刚刚说给我出征用刚好。”
刘熠眼看着那个喜欢的葫芦被梁敖系在腰上,自己还连摸都没摸到呢:“这是我看上的,你想要自己买一个嘛。”
梁敖突然把脸凑到刘熠的耳边,轻声说到:“这可是陛下赐给臣的第一样东西,臣怎么会让别人夺走呢?你说是吧陈公子?”
给你葫芦的时候我就是皇帝,向你要回来的时候我就是陈公子是吧。刘熠情不自禁地啧了一声,也懒得和梁敖争论,转身就走。
“哎,别走这么快啊。”梁敖快走几步追了上去,跟在刘熠身后半个身位的位置。人都是爱美的,梁敖和刘熠刚好是两个好男儿,他们俩早就被路上的行人注意到了,一个身躯凛凛成熟性感;另一个则丰神俊朗文质彬彬,这二人又是昵称又是耳语,不被当做那种关系才奇怪。路上不少女子都觉得可惜,好好的俩美男子就这么没机会了。
刘熠被路人看得心烦,干脆拿起腰间的鬼神面具扣在了脸上。回头看了眼梁敖,还歪了下头。梁敖顿时有些错愕,刘熠仿佛真的是从《九歌》里走出来的天神,虽然戴的是东皇太一的面具,一身玄衣却更似那掌管生杀予夺的大司命。
“怎么了?”刘熠看到梁敖看着自己走了神,不禁问道“是我戴这个面具不好看吗?”
“不,很好看,带着吧,带着它还更有威严一点。”梁敖莫名其妙想到如果他戴着这副面具上朝会是幅什么模样,大司命的生杀予夺倒是和皇帝的权力有交集之处,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真要戴上这么个面具,又会被那群腐儒说是不成体统了吧。
刘熠在面具下笑了笑,看来自己的钱也没白花。两人就这样在洛阳的夜市里走走停停,时而看看琳琅满目的商品,时而尝尝来自五湖四海的小吃,就这样逛到了洛水桥。洛水桥是座廊桥,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五花八门的小玩意吸引着各家的公子小姐来这里闲逛。刘熠一进桥就看到了一群青年妇孺围在一起,顿时也生了兴趣,便和梁敖一起挤了进去,原来是猜灯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敖虽然学富五车但也不会和这些青年男女竞争,毕竟抛开身份不谈,他都32了,和一群孩子抢灯谜实在不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刘熠则积极比赛,不过灯谜这种东西不是他看得书多就一定能答得出来的,比了半天就拿到了个狸奴的小木雕。虽然那只小狸奴雕得惟妙惟肖,他也很喜欢狸奴,但是只抢对一题这事还是让他心有不爽。
“别想这事啦,走走走,咱喝酒去。”民间的酒虽然没宫里的琼浆玉液好喝,但喝酒嘛,讲的就是一个气氛。
刘熠把那个小狸奴放进口袋里,抬头望向和他勾肩搭背的梁敖:“这会儿酒肆不是应该关了吗?”
“酒肆关门了还能去蹭行酒令啊,永安里那块的少年郎可喜欢整这出了。”梁敖看起来也曾经是这些少年中的一个。反正永安里离这里也算不上远,刘熠就点了点头。
永安里的灯火也一样通明,作为达官显贵居住的地方,屋舍砖瓦比刚刚在的东市要好上不少。好在那些真正认识梁敖的人基本上都靠马车出行,从永安里走到当地少年聚集地都没人认出他来。
梁敖领着戴着面具的刘熠逛了几圈后就被邀请进了一个行酒令的局。运气不错,梁敖想,一个认识他的人都没有。
这群少年乍一看是一群略显疯癫的怪人:有明明穿着男装却不束胸的女子,有袒胸露乳披头散发的男子,嗓门颇大不拘礼数的男子……不过恰巧是这群放浪形骸的人才能接纳一个明明是大叔却要来参与他们少年之间玩乐的人,和一个戴着面具有些骇人的少年。
该说不愧是五陵年少的玩乐场所,在房间里竟然用一个小水车引来外面池塘里的流水,造就了一个流觞曲水的景象。刘熠和梁敖最后加入,位列末席,隔着水流相对而坐。酒头定下了这局的规矩,饮酒时得吟诵一句有带风字的句子,诗经、楚辞和乐府民歌自然成了最佳选择。
按照惯例,是由最后入席的人先取酒吟诗我瞎编的,然后大家再按需取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熠左手轻轻卷起右手的袖口,灵巧地捞起了水中的酒杯,他将覆盖在脸上的面具往上推了推,露出了鼻子以下的脸,他的嘴上不自觉地挂着一抹微笑。席上不少人都看痴了,这笑靥如花的模样必然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加上和他一起来的那位帅大叔,这二位到底是什么人呢?
“今日在下游于洛阳,得幸能参与诸位的聚会,再此吟一首《大风歌》予诸位。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唱罢,便将酒水倒入口中,饮毕还将酒杯展示给诸人看。
这是一首“楚歌”,是由他们大汉开国皇帝刘邦所赋的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本来再这样的聚会上吟诵这种知名度过高,连小孩子都会的歌是有些取巧的嫌疑在的,不过刘熠这一身装饰加上他深厚的朗诵技巧使他很好的驾驭住了这一首歌。
梁敖默默点了点头,无论是精神还是气势都被刘熠唱出来了,席上的反响也不错。
接下来到他了,他反手捞起水中的杯盏,一饮而尽。“虎啸而谷风至兮,龙举而景云往。祝各位少年郎都能觅得一二知己,都能仕途平坦,扶摇直上。”梁敖的豪迈也得来了众人的赏识。
等两人唱罢,众人这才算正式开始饮酒。
酒过三巡,席上的少年们都已经东倒西歪了,只有梁敖看着和个没事人一样,倒不是他划水没怎么喝酒,而是他本来酒量就大,这群少年又没几个真的能喝的,他自然没怎么受影响。
刘熠也稍微好些,他和这些爱慕风流的少年可不相同,一直是保持着一分底线的。
梁敖看时候也不早了,就扶着刘熠一起离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能走吗,不能走我背你?”梁敖架着摇摇晃晃的刘熠走在街头上,宵禁的时间快到了,洛阳城亮如白昼的灯火也逐渐灭却。
“不用,我还能走。”刘熠虽然保持了一分冷静但也仅仅只能维持住自己的意识,不至于和那些少年一样烂醉如泥,此时在梁敖的搀扶下走得仍然算费力。他很少参与这样的酒局,毕竟他没有任何朋友,今夜在恍恍惚惚之间有些喝高了,他也算是难得地体验到了少年的生活。
梁敖见他又在逞强,也懒得搭理他,只是默默的搀扶着他。忽然冷风一过,梁敖明显感觉到了身边人的一阵战栗。“冷吗?”梁敖问他。刘熠应当是怕冷的人。
刘熠身子稍微缩了缩,边点头边说嗯。梁敖便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披在了刘熠身上,虽然一件外衣并没有多厚,刘熠还是感觉暖和了不少,转头看向梁敖,他的上身只留下一件单薄的衬衣。在月光的照拂下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他的身躯。刘熠摇了摇头,问到:“那你呢,你不冷吗?”
“洛阳再冷能冷过隆冬的塞北吗?”梁敖从小就随着他的父亲南征北战,很快就展现了自己举世无双的军事天赋,如果他生在乱世,那必然就是能一统天下的将星。
刘熠没回答他,只是默默地和梁敖一起向马车走去。刚刚的冷风吹过之后,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但随着酒气被驱散,他的身体也越发感到寒冷,于是不自觉地向梁敖身上凑了凑。
梁敖的呼吸沉稳绵长,扑通扑通的心跳也规律有力,这让刘熠莫名的感到安心。不知不觉间,刘熠的呼吸节奏仿佛也被梁敖带跑了,当他意识到这点想回到自己的呼吸节奏时却整个乱掉了。
当你想刻意控制自己的呼吸时,往往会适得其反。梁敖只当作啥也没看见啥也没听见。
刘熠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时,他们二人也回到了刚刚相遇的那条小巷里。才走进来没几步,又是一阵冷风,激得刘熠汗毛乍起。“阿敖,”梁敖以为刘熠又冷了,就搂得更紧了一些。“我想尿尿。”他今夜喝的酒太多了,刚刚的冷风一吹就激起了尿意。
眼下这条小巷一个人都没有,两边也只是围墙,在这里解决的话也不会有人看见。
梁敖扶着刘熠到了墙边,把刘熠的下摆掀了起来,裤子还没被发明,刘熠的下体就这样出现在梁敖眼前。刘熠两手撑着墙,显然是没有多余的手能扶着那玩意的。
梁敖贴身靠在刘熠的身上,扶起他的下体对准墙根,刘熠稍微酝酿了一会儿就开始放水了,刚出来的一刹那还舒服得哼哼了几声。“阿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熠说这话的时候不仅声音很小还有些大舌头,幸好两人靠的足够近梁敖才能听清他在讲什么。梁敖笑了笑,注意力还是放在正在出水的那个东西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既然是你师,便也是你父。我知道你从小就没怎么接触过你父皇,他给不了你的东西我现在试着给你。”
父皇?刘熠其实是打心底看不起他的父皇的,终日玩乐不理朝政,听信宦官和小人谗言,对子女的教育和心情也是毫不在意,根本就是个昏君。当然,梁敖也是相当看不起那人的。
“阿敖也对别人这样好吗?”
“我还有别的孩子。”梁敖的小妾很多,孩子却算是比较少的,虽然有采取各种避孕措施,但还是有漏网之鱼。
刘熠笑了笑,没关系,虽然梁敖对他的好并不是独一份的,但与他而言已经是天底下除了母后以外,唯二对他好的人了。
一泡尿也尿不了多长时间,梁敖抖了抖刘熠放空之后的那个软趴趴的小玩意,小心翼翼地把他带离那个留下了尿渍的地方之后才把他的下摆放下来。
“阿敖,你今晚陪我睡好不好,我一个人好冷。”刘熠的神志还没清醒呢,还靠在梁敖的身上说着些胡话。
梁敖暂时也没答复他,脚步却没停下,直到隐隐约约看到马车之后才答复他一句好。
车夫远远地看到他俩出现就迎了上来,之前梁敖和刘熠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吓了一跳,他如果只是被皇帝偷偷叫出来没人发现的话也就算了,但梁敖可是总管一切军务的太尉,若是被他发现那可就是重大失职。好在梁敖没有说他什么,现在他俩要回来了,自己自然要显得殷勤一些。
“回宫,别惊动他人。”梁敖把刘熠扶上了马车,对车夫说到。
车夫点了点头,一甩缰绳就开动了马车。这会儿离宵禁已经很快了,虽然有这两人的身份在,宵禁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不过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车夫还是选择赶在宵禁前进宫。
马蹄声哒哒哒,一起挤在小小车厢的刘熠几乎都要睡着了。这辆马车虽然不宽敞,但车夫技术很好,虽然以很快的速度行驶,马车却相当平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好不容易把昏昏欲睡的刘熠和大件小件的物品搬回德阳殿,梁敖就吩咐宫女将浴池放满热汤,又让他们端上一碗醒酒汤。喝醒酒汤其实并不是为了让醉酒的人马上清醒,而是避免宿醉引发的头疼。
梁敖把刘熠放入浴池,自己也脱了衣服泡在了水里,还叫来了宫女为刘熠沐浴。而他则靠在浴池的边沿闭眼静坐。那几位宫女自从一进来就在不自觉的往梁敖那边瞟,虽然在宫里应该秉承着少看少听多做的原则,但梁敖实在是太诱人了,一直吸引着她们的眼光。梁敖即使闭着眼睛也能隐隐约约地感知到,然而他才没心思管,现在他只想好好放空一下自己。
梁敖虽然在很多方面都很厉害,但他毕竟也是个人,绷得太紧弦是会断的,他也需要适当的休息。“梁师,明日我能去崇德殿吗?”刘熠只有在需要隐藏身份时才会叫他阿敖,一般还是会用一贯的称呼来叫他。
梁敖眼睛都没睁开:“陛下想来就来,臣可管不住陛下。”
刘熠有些尴尬,知道梁敖是在讽刺他今天随意出宫的事情。“梁师我想好了,我以后想当个受万民敬仰,名垂千古的贤君。”
“贤君可不是陛下耍耍嘴皮子就能当的。”梁敖依然没睁开眼睛。
刘熠没有回答梁敖的话,只是暗暗把藏在水中的拳头捏紧了一些,贤君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这点他当然知道,他只能祈求自己能有那份天资,即使当不成贤君也不能当个昏聩的君王。
梁敖出浴时一位宫女羞赧地递上了擦身体的绢布,待梁敖擦干自己以后又递上了一身睡袍,梁敖随意地披在了身上就走了出去。刘熠在他走后不久也穿上衣服离开了浴池。
等到刘熠回到房间时,就看到梁敖已经躺进了被窝,他也不墨迹,很快也躺了进去。然而当他钻进被窝才发现梁敖还是啥都没穿。“梁师为何还是不穿睡袍呢?”
“穿着不舒服,还是喜欢裸睡。”裸睡会舒服吗,刘熠没试过也不知道。其实梁敖也并非每次都不穿衣服,在外过夜时还是会穿的,在外将兵的时候甚至有时会穿着铠甲睡。总之在不安全的地方他还是很谨慎的。至于皇宫?大抵上是这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刘熠很快就入睡了,很奇怪,每当他与梁敖同眠时就会有股莫名的安心,今晚也是一夜无梦,一觉到天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刘熠其实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梁敖吵醒的。他今天早上起来依然是紧紧靠着梁敖,所以梁敖在搞手活时的动静才会惊动他。“醒了吗?”梁敖喘着粗气,两手一起握住自己的阳根在上下撸动着,见到刘熠醒了也不刻意控制动作幅度,淫靡的水声逐渐变大。
刘熠的脸自明白梁敖在干什么之后就红了起来。“阿敖,”刘熠决定以后要是遇到这种比较私密的情况也叫他阿敖。“要不我来帮你吧。”
梁敖顿时来了兴趣:“你想怎么帮?”梁敖手上的动作还没停,他的太大,用两只手才勉强有感觉。
刘熠没有说话,而是打算直接用行动来表达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他把手伸向梁敖的阳根顶部,摩梭起梁敖的阴头,梁敖的精窍早就在他自己的爱抚中溢出了不少前液,有了前液的润滑,刘熠的动作自然柔顺不少。他用右手掌心把梁敖的阴头整个包裹住,而左手则不住的揉搓着梁敖的肾囊,加上梁敖自己也在上下撸动着自己,梁敖不禁发出了低沉的呻吟。“没想到你小子……还……蛮会的。”梁敖在这种攻势下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刘熠抬头看向梁敖刚毅的脸,他正张开嘴喘着粗气,眼神有些涣散,完全见不到平常的神采。好色!这是刘熠心里的想法,前天他在梁敖的手和言语的攻势下不能自己,现在梁敖在他的帮助下也精神涣散,顿时联想起前天自己表现,自己当时是不是也像梁敖一样色呢?
就这样持续了不少时间,刘熠明显感觉到手中的液体越来越多,梁敖也现在疯狂顶起他的胯部试图获得更多的快感,刘熠不禁再感叹一声好色。梁敖一脸享受,虽然眼神涣散,但刘熠还是能感知到藏在深处的欲求不满。
这样的梁敖还是刘熠第一次见到,曾经的梁敖在他面前只会板着张脸,从不露出笑容;那夜在青楼虽然也是看到了梁敖享受的表情,却和今时今日的不太一样。当时只是享受,而且还有部分扮演的成分,现在除了享受以外刘熠还看到了一种名为“欲望”的东西,梁敖已经完全在他的面前卸下了伪装,让他看到了最深处,最放荡的一面。
“背对着我跪着。”梁敖突然闭上了眼睛,嘴里发出了对刘熠的命令。
“欸?”在这种情况下背对着他?这种事情……“阿敖?”
梁敖忽然睁开了眼睛,两只大手一左一右扶上刘熠的腰然后一转就把刘熠背对着自己了。刘熠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双腿就被强行并拢了,与此同时,他就像被缉拿的犯人一样被梁敖用手压着,强行趴在了被褥上,而他的屁股则高高翘起。
“阿敖?”刘熠顿时慌了,拼命挣扎却还是无法脱离梁敖的桎梏。
“别动,腿夹紧。”梁敖把刘熠的睡袍掀到背上,也俯下身来,在刘熠的耳边低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时,刘熠感知到梁敖滚烫的阳根刺入大腿的夹缝之中。自己的大腿正在被梁敖侵犯!
“阿敖!”
“不是……你自己说要帮我的吗?”梁敖的阳根在刘熠的大腿之间进进出出,一只粗壮的手箍住刘熠的大腿不让他们放松,另一只粗糙的手掌则在摆弄刘熠早就竖起的龙根。
刘熠的大腿逐渐酸痛起来,而他自己也因为被摆弄而意乱神迷,逐渐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正在兴头上的梁敖觉得刘熠的睡袍太碍事,就直接把睡袍整个脱下甩到一边,刘熠的身躯自然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了梁敖的眼前。
羞愤,欲望,痛苦,欢愉……诸多情绪相继涌上刘熠的心头,然后同时侵占着他的大脑,他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了呻吟,顿时和梁敖粗重的呼吸交相辉映。
“阿敖……我快要……要去了。”刘熠的声音很小,但和他凑得极近梁敖自然是听到了。
“乃公也要去了。”梁敖的阳根很容易流出前液,此时随着磨蹭已经涂满整根和刘熠的大腿缝,发出不亚于交媾的声音。
“呃呃啊……乃公要去了。”随着梁敖的嘶吼,他的阳根中喷出浓郁的雄汁,一股、两股……直到连喷八股之后才停下来。
刘熠的身上和下巴在接触到着些灼热的液体时颤抖了一下,随后自己也精关失守,射了出来。两股来自不同的人的精液一起溅到了这个天下最尊贵的身体上,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明明是最尊贵之人,此刻却又如同最下贱的娼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梁敖才从刘熠身上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来昨天曾穿过一下的睡袍为自己和刘熠清理起来。
刘熠想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大腿的控制,两股战战,几乎已经到了站不起来的程度。梁敖也没想到影响会这么大,为刘熠穿好睡袍,安置在一个干净的地方之后,自己则是光着身子跑到房门口吩咐宫女备热水和绢布,顺便通知御膳房准备早膳。宫女领命之后飞速离开。
刘熠还在那儿揉着自己的大腿,梁敖想要道歉却开不了口,只好一起坐下帮刘熠揉大腿。
“阿敖,我们这样真的好吗?”刘熠发问。这种事情绝对已经超越一般君臣关系了吧?
“大汉皇帝素来对养男宠这种事不排斥,连武帝都有男宠,你就当我是你养的男宠吧。”梁敖能承认自己是男宠这件事刘熠自然很高兴,但是,梁敖真的是自己的男宠吗?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是梁敖的男宠才比较契合实际吧。
房间里弥漫着一阵尴尬,除了手和肌肤摩挲的声音以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直到宫女的敲门声才拯救了尴尬的二人。梁敖“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口。只不过梁敖并没有打算让宫女进来,让宫女把水桶,绢布和衣物递进来以后就合上了门。
梁敖拿起一条绢布浸满了热水,控干多余的水分之后就朝刘熠的脸上招呼了上去。经过梁敖粗暴的擦拭和刘熠无效的反抗之后,梁敖干脆把绢布放在了刘熠的脸上,让热气去蒸一下他的脸。
梁敖又拿起另一块浸了热水的绢布,清理起刘熠身上腌臜的痕迹。等身上都清理干净了,梁敖取下覆盖在刘熠脸上的绢布,为其穿上衣物。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玩偶一样被摆弄啊?刘熠看着忙前忙后的梁敖脑海里浮现出了这样的感觉。不过也还不坏。
等把刘熠收拾干净了以后,梁敖才捧起一汪已经凉了的水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了几把,然后如法炮制地清理起自己身上的脏污。直到目前为止梁敖还一直是裸着的。这家伙是完全没有羞耻这种感觉吗?刘熠不禁想到。
正当梁敖穿好下裳的时候,敲门声又来了。梁敖光着膀子去开了门,接过了宫女带来的食盒。这几个宫女在一天之内可是把梁敖从头到脚都看光光了,即便如此看见他赤裸上半身出现还是会感到羞涩。
梁敖接过食盒之后很快就把门合上了,提着食盒回到刘熠旁边坐下,搬来了在房间另一头的几案,然后把朝食一一罗列在了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熠伸出筷子夹起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团子,缓缓放入自己的口中,而梁敖却先跑到铜镜前整理起了自己的着装。
期间两个人一言不发,除了遵守食不语的规矩,还有一点则是两人暂时都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对方。
梁敖昨晚本来是收到了暗卫的线报,打算把刘熠带回宫里的就不再管他的,结果莫名其妙就变成了陪他逛街。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他也没想着打发一下,而是真的在享受久违的民间夜场,直到今天早上之前,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的。
然而可能是因为昨晚在德阳殿睡下,没有释放自己,结果今天早上醒来时硬的不行,最近比较慵懒自制力也有所下滑了,所以没控制住自己就开始自娱了。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十几二十岁的孩子一样整天精力旺盛,虽然这事还挺遭人羡慕的吧,有时候其实也是挺烦人的一件事。
结果在刘熠帮他的时候一个没控制住,就做出了这样猥亵的举动。按照梁敖的性子其实做出这种事情都不算什么事,他也曾在年轻时在站场上与袍泽互相帮助对方释放。
但是他和谁干这种事都无所谓,唯独刘熠,是他为数不多的,绝对不能有这种关系的人。倒也并不只是因为刘熠是皇帝,而是他们既是师徒,又是君臣,甚至他们还是……梁敖不愿再想下去。
刘熠其实是那种在酒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能记得很清楚的人,昨晚光是梁敖愿意陪他逛街他就已经很高兴了,毕竟在他的设想里自己终其一生都应该只会是一个人,别人和他亲近只是因为他的权势。
不过目前为止暂时还没有因为权势而亲近他的人,大概将来的皇后、妃子之类的会是这样的人吧。而他在醉酒后问出的那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也是他一直很疑惑的问题。
这世上只有两个人对他好过,一位是他的母后,只不过现在对他的爱早已转移到了他的弟弟;而另一位就是梁敖。
老实说刘熠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好,自己的权势都是梁敖给的,他也不可能是上述因为权势和他亲近的人。
梁敖说出想要代替他的父亲给予他父爱的时候,醉酒的他感动的不能自己。然而现在清醒之后想想,在理性方面来看梁敖其实是没有必要这样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他登基以来,梁敖对他的态度和他自己的思想都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刘熠连自己都有点搞不懂了。照道理来说他已经十七了,也已经登上皇位了,不应该再对别人产生依赖心理,但在梁敖身边时他又觉得安心。甚至在今早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脑海里浮现的也不是对梁敖的怨恨,而是如果这样就能换来梁敖的亲近的话,他愿意。
刘熠承认他已经对梁敖产生依赖、产生不必要的情愫了,但是昨晚梁敖刚说过要代替他的父皇给他父爱,今天又做出这种近乎乱伦的举动。
刘熠宁愿不记得昨晚梁敖说的话,这样他就能肆意拥抱他、亲近他、拥有他。无论是师生关系还是义父子关系还是恋人关系,都是刘熠不愿意放弃的,只可惜他们并不能共存。
真是奇了怪了,原来自己也是断袖吗?在遇见他之前真是难以想象呢。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也想以这种关系和他在一起。
二人的这顿朝食可以说是吃得非常漫不经心,各自都在想自己的事情。刘熠终于体会到了同龄人对于青春的疼痛;而梁敖则在审问自己的内心到底对刘熠的是什么样的感觉,仅仅是为了解决欲望?还是出于长辈的关心?或是真的想和他……或许前两种都有吧,或许三种都有,或许还有别的感觉。
梁敖风卷残云地吃干净了他自己的那份,决定不去想这些,他本来就算是登徒浪子,与其去想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倒不如顺其自然。在儿女情长上他真的很没有担当啊。
“我先去崇德殿了,你腿要是能走了就过来吧。今天的奏折应该不多。”梁敖一边说,一边急匆匆地出门了。
“哎!”刘熠看着他走出去想叫住他却没有得到回应。现在不是还早吗。刘熠心里泛起了嘀咕,确实,离他们的的上班时间还有整整半个时辰呢。他撇了撇嘴,继续吃起朝食。梁敖走了也好,他也能稍微静下来一点。
刘熠吃完了朝食,狠狠地伸了个懒腰。他试着站了起来,虽然大腿还在打颤,普通行走已经不成问题了。他看着狼藉的被褥,心里也变得杂乱无章,赶紧叫宫女进来收拾了一番,他自己则踱步到了书房。
走了几步路之后反而舒坦了不少,仔细想想刚才大腿的麻木感和第一次骑马之后的感觉倒是差不多,下次休沐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去平乐苑东汉皇家猎场骑骑马打打猎了呢。
刘熠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坐上了马车往崇德殿去了。此时正好是通勤的高峰期,刘熠一进南宫就能远远地看到百官来来往往前往办公场所,只有官位足够高的人才有资格在南宫里乘坐马车,而北宫除了皇帝以外,仅有三公三师和为数不多的、得到特许的人才能乘坐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崇德殿位于整个南宫的正中心,崇德殿以北没有任何阻碍,马车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殿外。
刘熠平复了一下心情走进了书房。那个主座上依旧没有人,桌面上已经整整齐齐摆着两叠奏折,比起昨天可是少了很多。
同样的,一侧是只需要盖章,一侧则是需要做出决策,不过需要决策的奏折少很多,只有十来张纸。其实就算是皇帝每天也没有多少事需要处理,比如今天刘熠需要做决策的事其实只有三件,只是古人写奏章喜欢墨迹,一件事能写个几千字各种引经据典,才显得很多。
梁敖抬头看了刘熠一眼,示意他快点做到位置上。刘熠也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不紧不慢地坐到了主位上。南宫不比北宫,隔墙有耳这种事并不能完全杜绝,两人的相处模式也切换到了非常正常的君臣和师生关系。
刘熠坐下之后先拿起来一份“无关紧要”的奏折,开始读起来。
大体就是某某州出了一起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在某某日已经被捉拿归案,经过地方审讯决定判处什么什么刑罚。奏章上已经盖上了廷尉的印章,意思是说中央法务部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觉得没什么问题。而刘熠只需要看完之后再盖个章就代表皇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件事就可以归档了。
因为不是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此时估计已经木已成舟,更多的只是和上头报备一声而已。
整篇奏章写的事无巨细,极其严谨,并没有逻辑上的漏洞,在仔细研读之后便盖上章放到一边去了。刘熠抬头寻找着梁敖的身影却没找到,一回头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顿时吓了一跳。
“阿……咳咳,梁师已经处理完事务了吗。”梁敖点了点头,太尉位列三公,在和平时期基本上没什么事要干,无非是确定一下各地军政状况并做出指导,还有就是将京城内,皇宫内的排班状况过目一下。太傅也是个挂名的闲职,这点工作量对于梁敖来说实在是不太够看的。
“坐过去一点,我和你一起看。”梁敖走到刘熠的边上用手拍了拍刘熠的肩膀,示意他往左边靠一点。
“哦哦,好。”刘熠挪了几下屁股,几案空出大半截来,梁敖顺势就坐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看重要的。”刘熠拿起一份需要他决策的事,这份是九卿之一的大司农的奏折,大司农主要掌管全国财政,就今年冬季的经济发展方针做出提问。
大司农先是论述了这个季度的经济发展状况,然后引用了去年冬季的的发展策略,又列举了今年与去年的差别,最后提供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整篇文章洋洋洒洒写了六千多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旁征博引引经据典,总之就是非常有文笔,看得刘熠头昏脑胀的。
梁敖看着迷迷糊糊的刘熠也没指望他能做出来,从边上拿来纸笔摊在几案上开始指导刘熠。先是分析了一下大司农所叙述的经济状况,然后就今年与去年的差别指出了那些可以模仿,那些不能模仿,理由又是什么。
接下来分析了一下这个季度的经济措施会给将来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列举出了几个可以承上启下的措施,最后又在大司农的方案上添加了自己的措施。
这一系列的分析下来刘熠也稍微明白了一点。梁敖添加的举措中还有和北方游牧民族,西域诸国的贸易通商。刘熠又被教导作为掌权者不能只拘束于眼下的情况,也需要通过政策来为接下来的战略方向铺路,同时起到一个暗示群臣的作用。
这一条梁敖想要干什么,连没什么经验的刘熠都知道梁敖接下来主要在西域下功夫。
仅仅是听梁敖处理这一件事情就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刘熠的精力消耗也很大。好在接下来两件事情都没有像这篇那么困难,加起来一个时辰不到就解决了。
之后的奏章只需要过目就可以,但梁敖仍然没有放松,依旧抱着严谨的态度批阅。
当看完了所有的奏章之后,刘熠忍不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时的天色渐暗,梁敖收拾收拾就先回家了,刘熠看着梁敖离去的身影有些落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之后就起驾回宫了。
今天一天的政务处理下来学到的东西比看两卷书都要多,梁敖对每一件事都会抽丝剥茧地把前因后果讲解给他听,刘熠也学着逐渐去了解天下了。正因为有了这些来自各地方的奏章,他才能了解到各地百姓的生活状况,自登基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他所要肩负的责任,子民的福祉就是社稷。
刘熠在马车上闭上双眼,身体也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左摇右晃。他有些困倦,精力的消耗又使得他饥肠辘辘。汉代一天只吃两顿饭,一顿10点左右吃的早饭和一顿5点多吃的晚饭。因为要去办公,宫里的人8点多吃就早饭,即使下午宫里会统一发放点心给大臣们垫垫肚子,到天黑的时候也早就消化得一干二净了。
好不容易回了德阳殿,晚膳正好已经准备齐全,一上席就能吃了。刘熠不喜欢被无关紧要的人看着吃饭,就屏退了宫人。浅浅酌了一口酒之后就开始动起了筷子。
直到把肚子填到半饱时刘熠才逐渐把注意力从吃食上面移开,环顾四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不由得生出来几分寂寞。
他自小不是在宫中长大的,自然没有什么事都要下人去干的习惯,平日穿衣服斟酒之类的事自己都可以搞定。他其实不太喜欢自己的私生活里有很多人,但在没有人的时候又会觉得寂寞。
热闹是他所爱的,安静也是他所爱的。他苦笑了一下,稍微将手里的酒杯稍微抖了一抖,似乎是在对自己敬酒,然后一饮而尽。宫中的甘醴在喝下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刘熠砸吧砸吧嘴,放下了酒杯。
刘熠不断重复这样的动作,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幻想。时而幻想坐在对面的是梁敖,陪自己喝酒聊天;时而幻想坐在对面的是秦皇汉武,肯定他所做的丰功伟业;时而幻想坐在对面的是异国使节,称赞大汉天子的威名远扬……
在和自己自娱自乐的敬酒之间,几案上的吃食不知不觉被刘熠清扫干净,而刘熠也陷入了微妙的微醺状态。
他摆摆袖口起身,叫来了宫人收拾残局,自己则抽出了梁敖送他的,名为“如煌”的八面开刃汉剑,舞动起来。刘熠越是舞动,越是觉得微醺的时候舞得尽兴,现在他知道为什么舞剑往往是在觥筹交错之间了。
在一番酣畅淋漓之后,刘熠平静了下来,将手里的剑放回了剑鞘。翻开书简看了许久时间,然后入浴,然后早早就歇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下半生就要被这宫阙束缚住了吗?刘熠躺在被褥中望向窗外的晨星想到。刘熠在登基之前没有自由,登基之后不能自由,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不想要优渥的生活而是很向往远方,向往河山。是不是自己真的不适合当皇帝呢?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刘熠想着想着就渐渐入睡了。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刘熠被依稀的嘈杂声吵醒了,本来睡得就不安稳,正想问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着月光看到梁敖闯进了他的寝宫,宫女一边拉着梁敖,一边使劲给刘熠道歉。
刘熠挥挥手示意宫女下去,她们才敢离开。梁敖见宫女走了,就开始边脱衣服边走向刘熠的床铺。
“阿敖?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刘熠心里有点慌张,搭在被子边缘的手不自觉的捏的很紧。
梁敖见了则是对他一笑,坐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我怕你冷,怕你一个人寂寞,就来陪你睡了。”梁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准备睡觉时突然就想过来,可能他实在放不下当他离开崇德殿时刘熠眼中的那份落寞了吧。
刘熠突然想哭,明明死死咬紧牙关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湿润了他的眼眶。梁敖看见他眼角回转的流光,就拿手指拭去了他眼角的泪花,粗糙的皮肤刮得刘熠痒痒的。“大丈夫不许哭。”
刘熠倔强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抱住了梁敖的侧腰。如果……如果能一辈子和梁敖这样在一起就好了。哪怕是放弃一切,只是作为山野村夫也好。
梁敖拍了拍他的后背,松开了他,此时梁敖的衬衣刚解开扣子,里面的肉体一览无余,在深秋的夜里还算比较冷。赶紧把刘熠放平,自己脱光了衣服就钻进了被窝。
“你放心吧,我今天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处理过那些事情了,明天早上不会再折腾你了。”梁敖对躺在他胳膊上的刘熠说。
刘熠想起了早上的事,脸稍微红了一下,点了点头。硬要说的话刘熠其实还蛮期待的,几天前他还觉得房事什么的没什么意思,现在他觉得和梁敖做那种事带给他的快感格外的多,不知道是因为梁敖的技术好还是因为想要和爱的人更加亲近。
“阿敖不在家里睡不会被传闲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本来就常常不在家睡,中郎将还是我兄弟,我偷偷摸摸进来找你的事没人会知道的。”本来就不常在家睡,那就是说他时常去青楼或者别的什么女人家里睡咯?刘熠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吃醋。
“说起来你应该见过中郎将吧?”梁敖问。
刘熠点了点头:“偶尔能碰见。怎么,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吗?”
“暂时是不知道,但你别看他长得还挺正气的,”中郎将长得也蛮霸气的,但刘熠觉得和梁敖比还是差很多。“其实他挺爱嚼舌根的,咱俩的事他迟早会从我这问到的。”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对方什么样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那他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不会不会,这小子虽然爱嚼舌根但该说和不该说他还是有数的,而且,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成你大舅哥了。”
“啊?皇后是他妹妹啊?”中郎将叫窦骁,他的妹妹叫窦淮,也是个京中闻名的美人。虽然刘熠并没有见过,但还是听过她的名头的。
刘熠提起这个话题就有些扭捏,“能不能先不要立后啊,我还……我还想多和你呆在一起。”刘熠怕他有了妻子之后就没有了孤独这个能见到梁敖的理由。
“这事已经定下来了,阿熠,就算我想拖也是板上钉钉的事,都怪我昨天太冲动了。”梁敖当时看到刘熠不向好时一气话说要给他立后,本来过不了多久就冷静下来了,结果听到暗卫说刘熠一整个下午都在睡觉浪费时间又火气上头了,立马跑就到窦家商议婚事。行动力太高有时候也蛮让人苦恼的。
刘熠本来就已经接受自己的命运了,反正立完后他还是可以和梁敖地下恋情,只是苦了那个女孩了,年纪轻轻就要嫁入深宫。
“不是阿敖的错,是我太任性了。”刘熠说出这话时,梁敖稍微有些心疼,明明是别人没有给他选择的权利,他却说是自己的要求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敖被枕着的手将刘熠的头勾了过来,然后微笑着在他的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别再想这件事了,明天还有折子要批呢。”刘熠点了点头,合上了双眼。在梁敖的身边总是很容易入睡。
第二天清晨,当刘熠醒来的时候发现梁敖还没有醒,也没有惊动他,只是躺在他的臂弯中抬头端详起他的脸。
胡茬将梁敖的脸庞修饰得棱角分明,眼缝上树立的睫毛意外的长,眉尾稍微有些杂毛,却使得梁敖更添几分粗犷。不知为何睡梦中的梁敖仍然嘴角微微翘起,在眼睑上挤出了一对浅浅的卧蚕。在下颚线偏上的位置上还有一道细小的刀痕。梁敖的鼻翼伴随着呼吸的节奏若有若无地开阖,胸膛也有规律地起伏,给了刘熠莫大的舒心。
这还是刘熠第一次观察梁敖的睡颜,没有平日会在朝堂之上展露出的威严,也没有和他亲密时流露出的淫邪,只是平静地睡在那里,不带任何多余的感情。爱人的睡颜永远能让人陷入痴迷。不知道登基后的那天早晨,梁敖是不是也像自己现在这样端详着他呢。
明明只是几天,自己怎么就这么快爱上他了呢?
刘熠稍微缩了缩身子,梁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不断的引诱着他靠近。又凑近梁敖一点之后舒服地哼哼了一声,偷偷看了眼梁敖没有被他吵醒之后,又沉沉地睡去了。
……
“起来了。”刘熠还在睡梦中呢,就被梁敖拍了一下屁股。刘熠揉了揉眼睛,看着那个把他抱在怀里的人问到:“几时了?”
“再不起来折子都要批不完了。”刘熠这才缓缓从梁敖的身上爬起来,挠了挠脑袋。
梁敖见刘熠起身之后,自己也弹起了上半身开始穿起来衣物。
接下来两天刘熠和梁敖基本上就和这一天一样,早上一起去崇德殿,晚上刘熠先回宫,梁敖晚点来陪他睡觉,两人之间并没有再擦枪走火。虽然日常生活很枯燥无味,但只要有梁敖陪伴,即使什么也不做,刘熠也不觉得无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第三天,工作日的最后一天,也是刘熠第一次召开朝会。这天早上梁敖早早地叫起了刘熠,吩咐宫女进来为他更换上了朝服,就和当日登基大典时一样庄严肃穆。梁敖前一晚上也从家里带来了自己的朝服,自己对着铜镜穿戴起来。吃过了早餐之后刘熠和梁敖分别坐上了两辆规格不同的马车,一前一后地前往崇德殿。
等刘熠从崇德殿后面慢慢走到大殿上的时候,群臣早就已经集结完毕了,此时的群臣一个一个都站在那里和对方或寒暄或讨论,直到梁敖和刘熠站到自己的位置之后他们才安静下来。
刘熠此时站着主位正中的位置,而梁敖则是站在他的左后方一步。无论站在这个天下至尊的位置多少次,刘熠的心脏都砰砰地跳个不停。
在一堆梁敖看来是繁文缛节的礼仪之后,朝堂上的人才全部坐下,把自己的佩剑横放在面前。汉朝人尚武,即使是文臣也会佩剑上朝,刘熠的腰间挂的正是那把梁敖送给他的“如煌”。这把剑的名字也很简单,就是期望刘熠能成为大汉、臣民的光芒,惶惶如日月,熠熠闪光。
刘熠通过这几天的奏章和梁敖的讲解得知此时的大汉已经不复曾经的光彩,即使表面上光鲜亮丽,其内在已经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了。不过刘熠相信在梁敖的治理下大汉会再次强盛起来。现在,就先听听大臣们的意见吧。
大臣们陆续提出自己遇到的需要定下大方向的事情,然后群臣众议,各抒己见。刘熠暂时还没有参与其中的能力其实大部分皇帝都不会参与讨论,只在最后做出定夺。而一件事的结束往往是以梁敖抛出一个方案或者梁敖示意刘熠首肯而告终。
就这样在梁敖的辅助下,刘熠顺利的结束了今天早上的早朝,就在群臣打算退场时,梁敖叫住了他们,从案台上拿出来一份布帛材质的诏书,宣布了一个非常突然,非常令人震惊的消息:立窦氏女窦淮为后。
窦氏也在前些年的政治倾轧中死了老家主,现在窦家职位最高的就是担任九卿之一中郎将的窦骁了。本来窦骁和梁敖自小关系就好,之前也通过气,窦骁在群臣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突然的决定的时候就已经走上前去单膝下跪恭敬地接下了梁敖手中的诏书。
那些本来就是属于士族同盟的大臣虽然也觉得这事有些唐突了,但终归还是高兴,下一代的皇权不出意外的话是要落在他们士族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