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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祁(无语):为什麽我总是躺枪。
顾狐貍(慢悠悠):可是有些人,还没有老婆。
裴煜:......
沈澜祁(一字一顿):追妻火葬场,也得有妻才行。
您的好友“裴煜”已退出群聊。
一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林慕额角青筋直跳,却还是耐着性子说,“你想怎麽样?”
顾放无所谓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林慕:……
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我怎麽记得我已经说了。”
“我说,小骗子。”顾放笑吟吟看他,“编故事呢,也是要用心的,虽然真话假话在你哥哥我面前都一样,但至少要编个我愿意相信的不是?”
林慕:……
他面无表情地说,“莫名其妙心情不好,可以吗?”
顾放竟扬扬眉,“可以。”
林慕已经不想说话了。
过了半晌,顾放又突然看他。
那眼神,有些古怪。
林慕被他看得发毛,“你什麽眼神?”
“怀疑的眼神。”顾放一言难尽,“我说……你不是个男的吗?也会来那玩意?”
林慕愣了几秒钟,然后他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风中淩乱。
他压低声音,“顾!放!”
顾放:?
林慕咬牙切齿,“能不能动用你聪明的脑袋想一想,你觉得这合理吗?”
顾放说,“不合理啊。”
他又接了一句,“所以我才问你啊。”
林慕:……
“你走吧。”林慕不想搭理了,“就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呆着吧。”
顾放就问,“不睡了?”
林慕从水里捞出那件衣服,“这穿和不穿,有区别?夜间遛鸟吗?”
顾放若有所思。
林慕以为他良心发现了。
然后,顾放说,“有若有若无的朦胧感,会更好一点。”
林慕很诚恳地说,“我发现你当□□老大,是一个选的非常正确的职业。”
顾放:?
“自己体会。”
要不然,你真的会被人打死。
这句话,林慕没敢说。
顾放不置可否,开始施施然穿衣。
林慕能看见他平直的肩,宽阔的脊背,劲瘦的腰,流畅的腿。偶有院中柳絮在他雪白的寝衣上停留,这人很讲究,如玉琢的手指细细衔出几片,如同拨弦,一派冉冉风姿。
原来有些人,只需一擡手一低头,就能让春日的满城繁花都成为费尽心思的衬托。
林慕垂下眼睫,不再看他。
这时,眼前一黑,在林慕头上忽然罩下轻柔的绸缎,他就要伸手去拿开,却被另一只温暖的手覆盖。
那只手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背,随即传来顾放懒懒地声音,“别又湿了。”
林慕在黑暗里清晰地感受着布料的细腻柔滑,他闻到淡淡的烟草气,带着不自觉的笑意,“你的?”
“要不然呢?”顾放隔着衣服揉了揉他的脸,“走了,你自己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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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又等了会儿,直到来澡堂的人陆陆续续快过来了,他才擦干身子穿好衣服。
顾放的衣服很宽大,他擡了擡衣袖,直到挽起两截,才堪堪露出手腕。下摆也是长了些,他需在走路的时候提着衣角,不然很容易被绊倒。更要紧的是衣襟处,寝衣的系带宽了几节,即便他系上了,也能露出深至腰部的整片胸膛,他只能用另一只手捂住。
那麽不合身。
他又想起方才顾放穿衣时的样子。
如果顾放穿这件衣服,应该是大小适中吧......毕竟本来就是他的衣服。
难怪顾放会认为自己是个小孩儿。
小小的少年抿着唇,静静地想,他什麽时候能再长大一点,长成一个成熟健硕的男人模样。
长到......可以合适地穿上这件衣服,长到......和顾放站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与他比肩。
等一下!和顾放比肩做什麽,他是要长得比顾放高的!
顾放......想到这个人,林慕回过味来。
顾放自己穿走了一件寝衣,那给他的这件又是怎麽回事?
洗澡的人,一件是换下来的髒衣服,一件是干净的、準备穿的衣服。
按照他对顾放的了解,这人绝对不会有把髒衣服留给自己的好心。
所以,他现在穿的,是顾放的髒!衣!服!
逆着下澡堂的人流,林慕面不改色,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成拳。
亏他有几息的时间觉得这人还勉勉强强还算不错。
不错个屁,简直恶劣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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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没好气地直接推门进入他和顾放的客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