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从小皮包里拿出两枚记忆水晶，跟天平上的三枚放在一起。
五枚记忆水晶形成共振，缓缓漂浮起来，空气中的尘埃粒子仿佛都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所扭曲。
忽然，记忆水晶在空中发出了一道糊不清的光线。
林夏耳边骤然响起无名的呓语。
有点像是蛇语，但又远比蛇语含糊，像是某种远古时代所用的语言。又或者根本不是语言，只是基础的“阿、哦、依”发声。
呓语不断在她耳边盘旋回荡，林夏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烦躁之感。
胸腔仿佛积聚起了一股暴虐之意，手指蠢蠢欲动，想要去冲突发泄些什么。
林夏的身体微微发烫，身体比大脑更要快速反应过来，启动防御机制，自发运转《九天玄阳秘录·熔炉》。
下一瞬间，林夏摆脱倾听无名呓语的状态，思绪恢复一片正常，心有余悸地看着漂浮在空中的记忆水晶。
好险！
要是身体没有自发防御，她一直倾听那道声音，恐怕会逐渐丧失神志！
林夏脑海里划过一个词：精神污染。
上一世在末日里，她每天都要跟污染物对抗。
普通低阶污染物只需要穿上防护服，就能抵抗其辐射，不受困扰。
但高阶污染物则不同，防护服已经没用了，需要专门使用灵器或者修炼特殊的功法才能与之对抗。
家族所传的《九天玄阳秘录·熔炉》，恰好能对抗污染，所以她的家族在末世里算是世袭贵族。
林夏出去做任务时，曾经遇到过一个高阶污染物，悄无声息地中了招，直接从精神层面污染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