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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机会,他感觉到被侮辱,咽不下那口气。
凭什么?眼高于顶,长得漂亮就目中无人?
之后项目里,李承铭明里暗里使绊子,他等陆宜向自己认错,眼看项目即将结束,始终没等到她的示弱道歉,反而是冷淡疏远。
陆宜握着手机,思忖片刻,平静地点开一个聊天框,敲下一行字发过去。
闺蜜余音电话跟着打来,问她在哪,她报个地址,那边说:“十五分钟过来,我就在这附近。”
余音过来时,陆宜刚喝过半杯咖啡。
她个高条靓,以前玩票性质做了段时间模特,现在自己经营自媒体账号做博主,纯个人爱好,她坐下来,翘起长腿,摘掉墨镜。
两人是发小,同一所初高中,同样选择英国留学,关系好到被调侃是没血缘的亲姐妹。
“你们什么公司,周末还拉人上班。”
“临时状况。”
听完临时状况,余音扯动下唇,看陆宜的眼神费解:“我其实很不明白,你想上班,自家公司不能待吗,跑去易星受这种气。”
以他们的家境,财富自由,只要不失心疯想去创业,往下三代都不可能是穷人,上班那点工资,还不够交他们房子一个月的管理费。
她想得开,不乐意上班,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消遣打发时间。
“我不讨厌上班。”讨厌的是工作衍生出以外的事。
陆宜说不上有什么事业心,但对自己做的事很喜欢,她就只是单纯想要将自己手头上的事,做到尽善尽美。
“那这情况,你准备怎么办?”
“等吧。”陆宜起身,温柔笑笑:“走吧,附近有家云隐,请你做个护理。”
“你真能沉得住气。”对陆宜稳定的情绪,余音一贯叹服,拿包走人。
云隐是家会员制spa,泰式风格,她们定的房间外带个小花园,中央带着小喷泉,阳光正好,适合泡澡的时候看风景放松。
工作上的事不值一提,做得不爽走人就是。
余音刚知晓她同意家里安排的联姻,且联姻对象不是别人,是林晋慎。
单看林晋慎的人生履历没什么可挑剔的,精英式教育长大,母校常春藤顶级院校,毕业后负责林氏集团核心产业管理——华域酒店集团公司,是一家跨国酒店管理公司,旗下有着十八大酒店品牌,全国酒店早已超5000家。
跟如今活跃在各圈子的科技新贵们不同,林家属于old money,家族的人低调内敛,鲜少露面。
看家族背景,陆家甚至算是高攀。
但再耀眼的光环,婚后,也是跟那个人过日子,人怎么样,才是最重要的。
余音见过林晋慎一面,至今印象深刻。
那是她去找堂哥,撞见两人谈生意,她起初没看见人,只看到堂哥在说话,声线紧张到像是面对家里老爷子,斟酌字句,不像平辈之间往来,倒像是面对长辈。
见到人,余音理解了。
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目光深邃,端正严肃,如果不是长相年轻,她竟认真在想是家里哪位长辈。
快结束时,堂哥新得几瓶不错的藏酒,邀他品酒,林晋慎看眼腕表的时间后拒绝,原因是他十一点睡觉。
说到这点,余音白眼翻得彻底:“我爸都没这么准时睡的。”
陆宜笑下,阖着眼睫,技师手法轻重适宜,叫人生出慵懒睡意。
“古板,沉闷,无趣。”是余音初印象,“你不会想要跟这种男人共度余生的,而且快三十岁一直没有女朋友,多少有些毛病。”
陆宜听着:“我以为这些都是加分项。”
她选择林晋慎的原因有两点,干净,没有过其他异性,另一点是长相家世都是拔尖水平。
“分加哪里?他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你是找老公不是找个活爹,再说,成年人谁没有需求,他身边为什么没有异性,你自己好好想想原因?”
', ' ')('余音替她提前定论:“不是身体有毛病,就是取向有问题。”
陆宜哑然失笑。
“我跟你说认真的,我堂哥跟他有生意往来,说他简直就不像一个活人,没情绪,也没什么感情,美国留学时就已经兼任管理海外分部,回国后直接入主集团,到现在,结婚,听从家里安排商业联姻,他就没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吗?”
陆宜听过后评价:“听着挺优秀的。”
“关键点不在他优秀不优秀,问题在于他这样的人,适不适合做老公。”
陆宜只说:“我知道了,现在不是还没确定吗?”
她选择林晋慎时父母同样迟疑,又替她选另一位人选,摆在她面前,是两个选项。
他们甚至还没见过面。
“确定了晚了,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跳火坑。”余音语调正经几分,说:“我知道你对结婚这件事不上心,但也不能太随意。”
陆宜点头说好。
聊天间,电话响起,她看过后挂掉,手机还没放下,对方跟着打过来,她索性将手机调成静音。
余音听到声音,问:“怎么不接?”
“工作的事。”
“甲方那边打来的?”
“嗯。”
“那还不接?”
“突然不那么着急了。”
她不急,急的就是别人了。
余音想起他们负责项目,对接的甲方是崔家旗下产业,崔家小少爷是她们学弟,打小就认识的熟人。
陆宜这个人她清楚,在不触碰她底线之前,态度和和气气的,什么都能容忍,但凡触及,也不是泥塑的菩萨,任由别人揉捏。
余音笑,闭上眼睛:“给他们脸了。”
做过脸,用过下午茶,六点整,陆宜接听电话。
电话那端客客气气,再急也没敢发火,问她现在在哪里,他们人已经到酒店,现在就能验收。
陆宜说:“好,稍等。”
“过去了。”
“我陪你吧。”余音反正无事可做,“去看看是哪路神仙。”
陆宜望她一眼。
余音举起手,说:“我保证不过火。”
“走吧。”陆宜做深度清洁,过后没有化妆,只是补下裸色口红,增加气色,但肤白,比妆后气质更淡然。
到酒店,大堂里已经等着几个人,李承铭一直在看时间,神色焦急,看到她,迎面走上来,艰难挤出几分笑意。
“不好意思有事耽误。”陆宜施施然出现,声音轻透。
“没关系,等得起。”声音从齿缝挤出。
陆宜莞尔一笑,仍然是温柔无害的样子。
展览没什么问题,李承铭意外地配合,验收过后,准时交付。
李承铭走时,低声,讳莫如深地道:“难怪陆小姐看不上我,原来是有更高的枝可攀,倒是我小瞧你了。”
他在这行深耕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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