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晚间新闻时段,大部分电视台放的都是新闻,虽然说这年头爱看新闻的人很少,但是猎魔人协会是个正经国家机关,好多职员都有看新闻了解实事的习惯。
但是吧,郑玄离那张脸,和新闻联播真是格格不入。
尤其是混在一堆政要商务新闻中,猛地跳出一张年轻英俊又气质非凡的脸,别说年轻姑娘了,就连大叔大婶都会感觉心跳加速。
别说大叔大婶,连孔墨看着出现在新闻联播中,在央视照妖镜似的镜头下几乎熠熠生辉的男人,也觉得自己弟弟错过了一个亿。
听听隔壁小姑娘们说的多对啊,光看在郑玄离帅得不行的长相上,这人都是自家弟弟的菜,何况还家财万贯,弟弟怎么就把人给甩了呢?
话说
郑玄离以前有这么帅么?
孔墨狐疑道。
他记得郑玄离虽然之前也是帅的,可比之自己还差一截,但怎么在央视照妖镜一样的镜头里,对方就比自己帅这么多呢?
孔凌霄瞪着电视里的男人,咬紧牙关:他还能更帅。
现在好歹是个人类的模样,帅也帅在人类能接受的范围里,要是被这些舔屏的人看到郑玄离在巷子里打响指的模样,这些人怕是要被帅晕。
魔王无与伦比的气质配合这张毫无瑕疵的脸,自己会陷进去,真的在正常不过。
但是看他如今在电视里打扮的这么英俊,是又想勾引谁了吧?是不是他抛弃了自己后,又有了新的目标,想蛊惑新的猎物,要去玩弄新的猎物了,就开始精心打理了?
孔凌霄越想越气,越想越醋,但依旧不舍得离开视线。
他和郑玄离分离才不到短短一天,他就如此想念对方,想得心脏都要发疼。
可是,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再去让恶劣的魔王戏弄自己,绝对不可以!
眼神黏在电视上,贪婪地描摹着魔王的容颜,直到短短一分钟的新闻结束,孔凌霄还觉得不满意,又打开手机,搜索今天的新闻重播。
看着魔怔了一样的弟弟,孔墨无语何必呢?
要不,他代替弟弟去给郑玄离陪个不是吧,把弟媳哄回来
弟媳
算了,看郑玄离电视上盛气凌人的模样,妥妥的是弟夫了。
可是一个社恐,该怎么劝一下弟弟的男人呢?
孔墨忧伤地叹气。
从演播室离开的郑玄离拿出手机,皱着眉头:这样他是不是就能看到我了?
跟在郑玄离身后的周有余赶紧道:会看到吧,他们那群人不是有看新闻学习的习惯么。
郑玄离死死瞪着手机,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
凌霄还没发消息!
为了在电视上露脸,郑玄离下足了功夫,他精心打理了每一根头发,还涂抹了面霜和护手霜,换了一套定做的西服,就是想要把看脸的小孔雀骗回来。
可是新闻都播放完好几分钟了,孔凌霄还没给自己发消息!
魔王垂目,眼神隐隐暴躁:让世界毁灭吧!
出了演播室,郑玄离比电视中还要盛气凌人,但又不是那种冷厉的语言带来的气势凌人,属于对方一站在那里,一整个演播室里的人就都觉得天空黑暗了,聚光灯自动照在他身上了,压迫感十足的盛气凌人,演播室内大家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连资历很老的新闻播音员都得不看他的脸,才能继续平稳的播报新闻。
郑玄离离开演播室,几个年轻人就红着脸凑过来:您
嗯?心情不好的郑玄离扫了几人一眼。
没,没事了你忙
因为看到席氏集团新的董事长比他们见过的所有明星都好看,所以想要个签名的工作人员默默收起签名簿,往后走:嘤嘤嘤,好可怕!
明明如此英俊,但是这个席氏新总裁身上的气势真的好恐怖啊。
郑玄离狐疑的收回视线,继续瞪手机:这个手机是不是坏了?
这个手机是不久前凌霄给他买的,也只存了凌霄的号码,自金苹果被乌列尔和雷米尔丢了后,郑玄离的手机也就可有可无。
反正他的手机就是随手变出来的,能和十三个圣器持有者沟通,金苹果丢失后,害怕无意中拨错号联系到猎魔人协会,郑玄离就把手机变没了。
但是凌霄给他准备的手机有点不好用,起码想直接联系凌霄,这个手机就不能沟通凌霄的心神。
周有余看魔王冕下要疯魔了,赶紧道:那您用我的手机试试。
说着,他寻思魔王冕下需要许逊这个传话筒,赶忙将黑名单解除。
不用。郑玄离皱眉离开,而周有余看着一堆跳出来的消息傻眼了。
一二三四五一百,两百三百
足足几百条信息,根本看不过来了,对方的消息还在不停地发过来。
周有余乐了,许逊这家伙的电话费是不要钱的么?
第123章 相逢未晚23
然而看到最新发过来的消息,周有余视线凝住。
【你在哪里?】
【我很想你。】
【我害怕。】
【周有余,帮帮我,我的心脏很痛。】
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在雨中瑟瑟发抖,一边呜咽,一边等着主人重新转头去将他捡回来。
周有余唇瓣抿紧,下意识想将号码再次拖入黑名单。
但新的消息又发过来。
【帮帮我】
该死的傻狗,到底是什么事情,烦死了。
周有余怒骂道,无奈地回了个消息。
【在酒店等我。】
而后他也顾不得再做什么了,对跟随着郑玄离的金算盘和席路叮嘱一句,就匆匆打车往酒店的方向赶去。
演播室距离酒店足足有几个小时的车程,走了一半就开始下起雨来,电闪雷鸣好不精彩,等周有余坐车到了酒店门口,就看到一个宛如望夫石一般的瘦高个儿。
那人一动不动站在路边,像是凝成了一座石雕。
车停下,透过车窗,周有余看清楚了自虐般淋雨的人,他没有打伞,抬着头看着天空,时不时看看马路,倏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许逊的面容。
仓皇狼狈,宛如一只丧家犬。
周有余咬牙,烦躁地取出一根烟,刚要点燃,司机就看过来。
客人,车内不许抽烟。您不下车去看看么?司机指指大雨中的落魄男人。
周有余已经坐在车上看了好几分钟,不把人叫上来,也不下去,倒是路边的男人似乎看到了车上的人,不到处打量了,站在路边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车窗。
即使雨中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司机还是觉得有些发憷。
他该不是遇上蛇精病了吧?
啧,怎么不一道雷劈死他算了。周有余透过车窗和窗外的人对视,忍不住摇下窗户,对着窗子竖起中指。
雨中许逊口唇开合,说着什么,但是雨水掩盖了他的声音。
他没动,就那么站在原地,伸出手臂,又重复了一遍说的话。
依旧听不清。
周有余愤愤打开车门,朝着大雨中的人跑去。
喂,傻狗,你说什么?
他语气不好,抬手去扯许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