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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4部分阅读(1 / 2)

回首又见他(清穿) 作者:肉书屋

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4部分阅读

了。我就知道我是来解闷的了。自从入了宫之后,我的人生就在倒退。

不过换个方式想想也是,这些大清的遗孀们在先帝死后搬到隆宗门外的慈宁宫一带之后,除了过大节能在一起聚聚说些不咸不淡的话,其他的时间,也只有或者焚香礼佛、或者“闲时说玄宗”了。心中的支柱不在了,人生也就没有了意义,这些与欢笑无缘的生活可以想象的清寡单调。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又如何,她们还不如那些乡间的布衣农妇们。

一夫多妻制的旧社会啊,我冷笑,你害了多少生命?就连青柳她们这些宫女也只有等到二十五岁了才能出宫婚嫁,而在封建时代作为女人,最美的时间就这样浪费在了这肮脏的后宫里。当然满了年龄出宫的前提是,小命还在。

还有一件让我有点不能平静的事,就是小秋走了。

那天他泪流满面地跪在我面前磕头,拉都拉不起来。他说这一走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我的眼睛也模糊了,但还是笑着说,你要好好保重,那个人要是待你不好,你就回来。他惊异的抬起头看我,怔了怔,然后又伏身磕了个头,我跟云岫两人才把他拽了起来。又把几张银票塞到他手里,只说安个家致点产业,好好过日子。他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小秋走了,我望着他单薄消瘦的背影,祝福。

康熙

中秋佳节,本该是及时行乐的好时候。结果老爷子一句话就让我目前以及今后的这两年半的生活彻底的陷入了水生火热之中。

康熙爷命我把眼前中秋之夜的大清皇族的家庭宴会的景象画出来。而且最好要一丝不落一点不差的情景再现。我的天,这么大型的作品我可从来没有尝试过。此刻我坐在湖边万般后悔刚才为什么不顶撞两句让他杀了我算了。更可恶的是康熙问我多长时间能完成,我想了想答,三年半。康熙就皱眉了,嫌时间长了点。老大,你也不数数今儿到场的有多少人,你好歹体谅一点吧。

可惜我在康熙面前就是一软柿子。我只好陪着笑脸用最委婉的语气跟他讨价还价。最后定在大后年的三月初必须完成。

我怀疑老爷子是把两年后的生日礼物提前订下了。

康熙还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朕尽量满足你。我就说我需要给每个人物先画多幅精细的素描稿,希望皇上及众位到场者予以配合,还有人手啊、材料啊等等一系列问题。既然是公事公办我就容不得马虎。康熙欣然同意。我心想我这个外人反而成了封建帝王家族一夫多妻制的最大受害人了,没事生这么多干什么,所幸来的皇子只带了嫡福晋,不然我真要欲哭无泪了。

我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了我前世的父亲。我的书法和绘画就是从小跟他学的,他和这一世的父亲一样爱我宠我,只是那个世界,是再也回不去了。不知道你们现在过得好不好,老妈的风湿有没有再犯……

一阵笛声响起,飘缓低迷如梦幻一般。是《寂静之声》。

我转过头,就看见胤祥站在风中披着月光的清辉,灵动的音符从笛中滑出,融为一体。

原来那天是他呢。我想起来,那天他应该是在怀念他的额娘吧。

我望着他笑了笑,和着笛声启唇唱起来:

hello darkness, y old friend

i‘ve e to talk with you aga

becae a vision s

left its seeds g

ahat ntedy bra

still reas

with the sound of silence

restless dreas i walked alone

narrow streets of bblestone

‘he halo of a street p

i turo the ld and dap

wheabbed by the fsh of a

that split the night

ahe sound of silence

a i saw

ten thoand people, aybe ore

people talkg without speakg

pe without listeng

pes that voiever share

and no ourb the sound of silence

〃fools〃 said i, 〃you do not know

silence like a cer grows”

hear y words that i ight teach you

take y ars that i ight reach to you

but y words like silent as radrops fell

ahe wells of silence

and the people borayed to the hey ade

and the sigs warng

ahat it was f

and the sign said:

〃the words of the prophets are written on the subway walls

a halls

ahe sound of silence〃

一曲完了,我们好久还沉浸在刚才的音乐中,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他问:“这首曲子叫什么?”

“寂静之声”

他笑笑:“很美的曲子。”然后在我旁边不远处坐下来,“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明。水边赏月,自是别有一番景色。”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想家了?”

“嗯。”我点头,“快半年了,不知道阿玛、额娘过得好不好,晟佑长变了没,好想再抱抱他呢,你不知道他有多可爱。不过,等我再见他的时候他一定不记得我了。”

“其实,松萝,”他的目光投向波光滟滟的湖面,“你真的不适合住在这宫里。你是属于青山碧水平湖松林的,你,不属于这里。”

我望向他,心中通透明亮。

“每次我看见你,就觉得你其实同这座皇宫格格不入。你的眼神飘远迷离,仿佛穿透宫墙看的是远山流云;你望着这里所有人的时候,眼中有淡淡的悲悯和疏离;你能发现这里所有的东西美丽的一面,却逃避或者故意忽视他们丑恶肮脏的另一面;你只看到你想看的……你的干净的表情和阳光一样的笑容会刺痛有些人的眼,让人总想毁灭……”他转过头,目光诚恳,“松萝,我原来希望你有一天能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想对不对,因为,四哥喜欢你,他一定不想你离开。我真的希望你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其实,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只是他的心孤独封闭了太久……”

这是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无处遁形。胤祥你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也是一个目光犀利的人,胤禛能得弟如你,此生足矣吧。

半晌,我幽幽的叹了口气,轻轻道:“我喜欢他,可是,我真的想离开这里。”

中秋过后,我就一门心思扑在了康熙交待给我的伟大事业中。

各种材料、工具、颜料、画笔、画纸……列了个长长的清单交给管事儿的太监去办。

而我,就从康熙开始,画不同神态的精细素描。康熙非常有预见性的赏了我一块怀表。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每当康熙在乾清门御门听政完,再等用完晚膳,进入乾清宫暖阁里办公的时候,我也就开始工作了。

说是晚膳,其实这时候也不到下午两点钟——这也是我进宫来不得不适应的一件事:卯正之后,也就是早上六七点钟用早膳;午、未两个时辰之间,也就是中午十二点至下午两点用晚膳。这是正餐时间,至于流膳时间不定,零食也随时都有。而一般酉时,即晚上六点来钟用晚点。但是康熙用晚点的时间不定,有时太忙的时候连晚膳也不怎么按时用。

虽说是各自工作互不干扰,但我还是比较满意他这个模特的,因为他一旦工作一坐就是几个钟头,很勤政。当然,对于这个模特我是相当照顾情绪的,谁让我的小命儿在人家手里。所以我甘愿在这里被无视。

而且,对于康熙下朝后的白天生活我当然是极其感兴趣的。

第一天。康熙批完奏折之后,李德全把几案一收拾,就有两个小太监端来个三块银板组成的楠木小炕桌放在暖炕上。然后他稍微休息,过来看看我的画,喝一盏茶,就从书架里抽出一本书,有点旧。又拿出来几张纸。

我揉揉眼,确定没看错:那本书叫《几何原理》,欧几里德著。

然后,康熙揭开桌上的一块银板,拿出来一个盒子放在桌面打开,我愣了愣,盒子里分明是绘图工具,比例规、半圆仪、各种尺子、圆规、铅笔等等整齐排列一应俱全。

于是康熙就这样认真学习了有一个时辰。

下午六点来钟的时候,我收了工。

这以后的一段时间基本如此。

有一次我见康熙在一个问题上想了很久愁眉不展,我就稍稍提醒了一下,问题迎刃而解。开玩笑,我从前学的可是理科。康熙两眼放光的望向我,问我从哪学得,我只好又撒谎说是教我学琴的那个传教士又教了我不少洋知识。康熙连说不错,说我讲题比白晋那个老东西都讲得清楚。我连忙说不敢,乖乖,白晋可是法国科学院的院士,哪有可比性。

于是那一天康熙就跟我讨论自然科学,从几何到天文再到历法再到地理再到解剖等等,等讲累了又驾轻就熟的拿出天文望远镜命我跟他一同观测星体,我终于从心底里重新认识了一遍康熙,他如果放到现代绝对是一科学狂人。所以等到后来他不看《几何原理》而改看《人体解剖学》并且拿着手术刀解剖兔子犹不过瘾还说冬狩时再解剖头熊看看的时候,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重阳(一)

九月初九,重阳节。

“九”为阳数,两“九”相重,是为“重九”,即两阳相重,故名“重阳”。一直以来,重阳节都是个很受重视的节日。

在威严沉闷的皇宫中,这样的节日,无疑会给人带来极大的乐趣。而后宫的女人们更是很早就盼望有个理由能好好轻松热闹一番。

康熙下了口谕,御花园赏菊。

忙了一辈子的老爷子,年老的时候自然是想看到儿孙齐济一堂其乐融融的场面。

于是重阳节的这一天,皇帝带头,皇子、皇孙、太后、妃嫔、公主、格格、儿媳等等就聚在了御花园。

就连老天爷也很给面子,阳光普照。

悦宁死活要把我拉在一起,我说这是皇宫的家宴,我一个外人还是不到前面去得好。悦宁秀眉一竖、眼一瞪道,什么家宴,还不是一群人凑个趣罢了,再说你怎么算是外人。正不可开交,李德全来了,说皇上谕旨,让我也到前头去。我谢了恩,极不情愿的被一脸得意地悦宁拉了去。

御花园里,各种菊花争奇斗艳,一点也看不出秋天的萧瑟来。

康熙和太后坐中间。康熙右手往下是众皇子皇孙;太后左手往下是众女眷。均是一人一几,坐成一个几层的弧形。几上均摆着盛满菊花酒的汉白玉酒杯、用各种不大的珐琅彩花卉的盘子盛的海蟹、切好的羊肉、酱拌的鹿舌和鲜嫩的兔肝。我不觉感叹满人就是比汉人开放啊。

悦宁拖我坐在她旁边,对面便是一众皇子。我只有暗自苦笑——瞧瞧,可来了不是——

“哟,这可不是宫里的红人儿有名的才女松萝格格吗,久仰啊!”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我的左边响起。

这是个如牡丹般华丽的女子,有着贵族特有的高傲表情。

我以前远远见过两次,知道她就是八福晋,和硕额附明尚之女。

“松萝之才不及福晋万分之一,福晋过奖了。”我诚恳地说,只是不想莫名其妙的与人交恶。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骄傲的转过头去同十福晋说起话来。

悦宁握了握我的手,我对她笑了笑让她放心,却瞥见太子妃幸灾乐祸的眼神。我只装做没看见罢了。结果一转头就对上斜对面胤禛深邃的眼。我忙低下了头。

此时,康熙似乎跟太后商量什么,太后笑着点头。

康熙就扫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众人道:“今日重阳佳节,难得一聚,得有点乐子才好。”看起来老爷子心情甚好,“不如朕与众位赋诗雅歌,可好?”

没人敢说不好。

康熙又笑着宣布道:“这样吧,每人即景赋诗一首,不能者,罚酒一杯,另献歌舞笑言其一即可,雅俗共赏。朕也不例外。诸位意下如何?”见没有异议,就转向太后笑道:“还请皇额娘限韵监场。”

乖乖,这不是为难人么,哦,不是,是为难我。我暗地里吐舌头,这古人还真是够风雅,动不动就是诗词歌赋。

身边的悦宁忽然开了口:“皇阿玛,儿臣有点异议。”话一出口,周围一下子静了。我心道,终于有个正常点的了。也只有这位敢说了,而且康熙心情也不错。

康熙笑道:“哦?宁儿觉得有何不妥啊?”

悦宁站起来说:“回皇阿玛,儿臣觉得前人关于重阳之秋景的诗太多了,今人再作怕会落了俗套。”说到点子上了。

“那依宁儿之见呢?”康熙仍是脸带笑意。

“依儿臣之见,不如将赋诗改为联句,且不论意境和韵即可。”干脆省了算了。

康熙点点头道:“宁儿此言甚善。朕准了。”

就有一个小太监拿了个较大的圆形盒子跪着举到康熙和太后眼前。康熙向太后笑道:“皇额娘,还是您来定吧。”

太后点点头,把手伸到盒子里随便摸出来一个小玉牌子,一看,向众人笑道:“可便宜你们了,十四寒的韵。”

康熙笑起来:“那这打头的一句,还得皇额娘来说了。”不得不说,康熙是个孝顺的皇帝。

“那哀家就献丑了。”太后略想了想道,“倒是想到一句,‘万菊争艳景’,”又转向康熙,“底下的就看皇上的了。”

康熙又赞了几句,略一思索,便道:“香冷奈秋寒。落晖日已暮,”然后抿了一口酒,望向太子。

胤礽依然是一派温和,联道:“夜静思华年。琼酿需细品,”也学着康熙的样子抿了一口酒。

大阿哥稍想了想道:“煮酒意正酣。北国好风日,”

三阿哥胤祉自也是不甘落后,不假思索道:“与君今笑谈。暗香传雅意,”

胤禛此时微眯着眼,嘴角翘了翘,端着酒杯联道:“蝉声入歌弦。流云出远岫,”又悠闲的饮了一口酒。

优雅的神情,让我看呆了几回。

他放下酒杯看似漫不经心的望过来,却在看到我兀自呆愣的表情时,冰冷的眸中有温柔的笑意一闪而过。我惊醒过来,低下了头,脸上微微发热,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很清洌,带点甜丝丝的。

五阿哥胤祺对:“湘水接长天。把酒邀月饮,”

七阿哥胤佑联:“抚琴空自弹。玉阶生衰草,”

胤禩望了一眼胤佑,勾着唇角道:“松云掩丝兰。佳人理云鬓,”

胤禟咽下一口酒,左手轻弹着几案笑道:“与君隔云端。花间独醉卧,”

胤俄挠了挠头,红了脸,半天才道:“林……”没了下文,众人催促。不得已想了想又道:“林……”已然成了一个熟透的番茄。

我都替他捏了把汗,瞅见十福晋也望着老十抿紧了唇。这会儿胤祉已经请示了康熙,几个兄弟便起哄让老十表演节目。

老十不得已喝了一杯酒,皱了皱眉头,我还以为他要讲个笑话呢,结果他扭捏了半天说:“我唱个曲子吧。”

“咳——”胤禟一口酒呛在了嗓子里。

胤俄已经成了煮过的螃蟹了。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半抬着头唱道:“手捧伊勒哈穆克,送给巴鲁图阿哥。饿了你就当饭吃,渴了你就当水喝……”我瞧见胤禟一幅“我就知道”的怪异表情。

还没唱完,底下众人的下巴就掉在了地上,然后就见大家全都憋红了脸,憋笑憋得真是很辛苦,我想康熙要是不在这里,估计已经炸翻天了吧。这也难怪,你可以想象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牲畜无害的大男人在众人面前唱情歌而且还跑调是什么情景,还真是,难为他了。汗!

康熙带头鼓起掌来。老十万分不好意思的坐下,就听见康熙问道:“胤俄何时会唱这首曲子的?”

胤俄就道:“回皇阿玛,是儿臣小时候听额娘唱过的,觉得很好听,就学会了。”老大啊,你额娘唱着好听,你唱就未必啊。

康熙就笑道:“原来如此。朕还以为是你媳妇唱给你听过呢。”

“回皇阿玛,”胤俄挠挠头笑着说:“她是唱过。不过比我唱得好。”说完还偷偷瞄了一眼十福晋。

十福晋已经红透了脸,眼神却似乎飘向……胤禟?胤禟却不看这边。我暗笑了笑,原来这三个人还有故事呢。看来胤俄很喜欢十福晋,十福晋却好像喜欢胤禟,而胤禟呢,又似乎没什么反应。

重阳(二)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就轮到悦宁了。

不得不说,这皇室的教育真不是盖的,就连八、九岁的小孩子都出口成诗。

悦宁的上一句是“踏歌逢雪霁”,她扬扬眉对道:“烟霞携与还。”又微笑着望向我:“暮雨索古道,”

然后众人的目光投向我。

瀑布汗!我哪里会作什么诗呢。正着急着,悦宁在下面扯了我一下,我斜眼看过去,发现她的几角上有一个用酒蘸着写的“安”字。我努力静下心来底气不足的说道:“家书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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