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试一试。
因为这句话,年小余的大脑瞬间被黄色废料填满,心眼里载着说不出口的幻想。
年小余开悟晚,但这不代表他性欲寡淡。很早之前年小余就意识到自己淫荡的本性,他是光看着毛片,不添加任何幻想、任何抚慰都能硬到射出来的男人,装在一具少年的躯壳里,让人很容易误会他在情事上一无所知。
这是一个不怎么美丽的误会。年小余并不是很多人期待的那种可以被塑造的天使。恰恰相反,他是理论知识丰富,实践上因为胆小,安全线内能玩的也全玩过的淫魔。
和林咏搭上线,正式补习了BDSM的基础知识,弄清楚各种情景各种说法以后,连这为经验丰富的老M都吃惊于他的进步:没想到我们年小余看着浓眉大眼的,内心居然是一条小黄鱼!
年小余脸皮薄,敢做不敢当,且专爱窝里斗。他跟林咏拌嘴:小黄鱼就小黄鱼,小黄鱼贵的时候二十五一斤,食堂都舍不得炒,短短一条还得加五块钱!
……
那些年小余有意掩藏的,他不乐意林咏说的做的,在主人这儿就全成了特例。
年小余带着水卡,把一盒东西全端进了卫生间。万幸这里还有个门,还有把锁,舍友们回来看见这门锁着,肯定不会打扰,但应该不免猜想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年小余希望舍友们猜他便秘,或者痔疮。总之不要猜他在外面给人做狗。
男生宿舍的花洒是固定式的,连着水管,钉死在了墙上。为了方便洗头,开学第一周他们就集资买了三个板凳,没曾想有一天会派上这样的用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小余半个屁股压在凳子上,脊背贴着墙壁,身体微微拱起,勾出的弧度仿佛一弯残月。
“小鱼准备好了。”
他在跟手机说话。尽管周围没有人,他也确实处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里面,可听着宿舍外校友们三三两两的对话,年小余还是产生了一种被窥视的错觉。
主人吩咐道:“先把那玩意儿弄硬,后面也准备着,等我指令,说什么用什么,说‘换’的时候,你就把原来的弄出来,根据指令换上别的。”
“好的。”年小余应声说,心里偷偷补上了句“主人”。
不论是毛片还是黄漫,里面都有小玩具们的介绍,更别提他身边有林咏这位老师,因此跳蛋要怎么用,年小余是很清楚的。他拧开润滑的盖子,给自己抹了一手,仰着头,贴着腿根往下身探。
“我开始了。”他跟主人预告。
“安全词。”
安全词,一条确保双方都能停留在安全区里的保障,在年小余的认知里几乎与“放手”同义。
年小余下意识地想背词条,念头在脑际里转了一圈,才明白主人这是要他定安全词的意思。
到了这步,年小余才区分开两次调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可能受伤。
“安全词啊,就……就……”年小余最不擅长这个,他习惯服从,早忘了该如何参与规则的指定。他绞尽脑汁,思考有什么是自己情急之中会喊出口的。
“‘不要’吧,就‘不要’。”
听上去太像床话。
主人倒没有什么意见,没去计较这话会不会和一些违心的调情混淆:“记住了。”顿了顿,“开始吧。”
年小余于是温驯地点头,继续刚才的动作。
触碰性器,在年小余看来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人们每天都在触碰,握手、拥抱、甚至亲吻。大部分时候,这触碰微不足道,像一段吹远的风,留不下什么痕迹。性器却是个例外。
年小余双腿大开,往那儿倒了好多润滑,腿间变得顿时油乎乎的,像出了好久的汗。
年小余凝神屏气,做足了准备后用手圈住阴茎根部。那地方刚剃过毛,白花花的,刚接触时有点扎人,但很快就能适应。没了体毛,年小余觉得自己鸡巴都小了几分,比要平时更容易握住。这当然是他的幻觉。
茎体在有技巧的抚弄下很快挺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哼、哼……”
快感在小腹处聚集,往上奔涌,逼出了他难耐的低吟。年小余垂着眼,难耐地看着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下半身在此刻被完全打开,朝着四方延伸,不受任何肢体的遮挡。他忽地生出一种空荡的感觉,好像屁股里还缺了点东西,好像还有一个地方需要被填堵。
万幸的是,年小余知道那是什么。
“哈啊、哈……”年小余一面继续撸动性器,一面操纵空着的那只手在会阴处摸索,找到那条曾无数次路过、但一次也没有进去探索过的缝隙。手指无师自通地在肛门附近打转,抚平那聚拢着的肉褶。
指节进去的瞬间,他尖叫:“啊!”
下身被撕开的痛感夸张到难以忍受。年小余觉得自己在发烧,想把手拿出来探探,肉壁却死死贴附着他的手指,非但不让离开,还企图把他往里面吸,下到更深出去。
这反应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尤其是年小余自己。
年小余本来以为,把柱子贸然戳进肛口里面,不管那是什么样的柱子,冷的热的,滋味一定是痛苦的,至少是以痛苦作为底色,因此他很害怕,有意拖沓身体开发的进程。然而,不知道是有主人在还是怎么,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他居然从其中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接触过的欢愉。
好奇怪,也好……刺激。
他在迷情里忘乎所以,忍不住想索取更多,指尖就绕着穴口打转,浅浅地呻吟。直到主人说:“跳蛋。”
年小余从泥泞一般的神思中清醒过来。主人说了“跳蛋”,那他应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小余偏过脸,跳蛋被他放在了盒子里,只是拆了包装,把里面的猫爪取了出来。白色的硅胶在他眼睛里闪着盈动的光。
或许是考虑到年小余是第一次,主人买的这个跳蛋是相当小的尺寸,盒子上写的是二点八厘米宽。哪怕这样,年小余还是没办法一下塞进去。他只容纳过一根手指的后穴太过窄小,他得慢慢把位置拓开。
食指慢慢地往里推,然后是中指、无名指。最后是跳蛋。
“嗯、唔呃!”几乎是刚放进去,那跳蛋就开始抖动,在他体内高频率地捣着。那玩具进不去很深的地方,只是代替了他的手指,用一种更自动的方式扩宽他的肠穴。
还在忍受、还能忍受。
没什么大不了的。
年小余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那种难堪的动静。一个支点已经不能让他再维持现在的姿势,他反手撑着墙壁,头后仰着,睁眼看见的多少年也不曾有人清扫的天花板,想起老家的暖房。他是每年深冬时节,在老家炉子里的灼烧着的、潮湿的木柴。
“按摩棒。”
这是要换的意思,年小余心领神会。他拉着线绳,把跳蛋拔了出来,离体的时候那猫爪上浮着一层水光,年小余不敢想那是从哪里淋上的。
有着跳蛋的铺垫,按摩棒轻易就被按了进去。
主人给的这款按摩棒是锤型的,还有加温功能,因此更像是给年小余添了把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滴滴。”启动的声音。
年小余第一次用按摩棒,没有经验,只敢开最低频的挡位。他闭眼感受按摩棒在他体内跳动,感受顶端不时擦过肉壁,挤出肠液,教会他不可能在别人那里学到的一切。
“滴滴。”
“啊、啊!”按摩棒的速度突然被调到最高,撞碎了他的安逸。棒体发狂地抖动起来,软头也绕着他腺体打转,在他最敏感的地带不住蹂躏。
年小余哪里受过这么大的折磨。他痛苦着:“啊——啊呀!啊!啊!”
“哐当”一声,他从板凳上摔了下去,汗液和眼泪一齐冒了出来。按摩棒还在他的穴里敬业地工作着,如潮水般迅速地把他推向灭顶的高潮。
“哇啊!呃——”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射精的,醒神时已经闻到了石楠花的味道。年小余在这惶惶中觉察到了毁灭的可怖。他哀嚎着,向着不知道谁,或许只是他潜意识里伟岸的人影哭喊:“不要、不要!”
“嘟——”震动停了。
乳夹到底是没有用上。
因为说了安全词,情景戛然而止。年小余躺在脏污的地砖上,在一滩凌乱的体液里,两手无力地伸着,眼泪顺着鼻梁、脸颊,横着走过他拧紧的五官,流进了耳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做的很好。”听筒里,主人肯定他,“懂得保护自己,是这个圈子里最可贵的品质。”
年小余哈赤哈赤地喘息着,在漫长的不应期里一点点找回说话的能力。
依稀记得要给主人回应:“谢、谢谢主人夸奖……”他控制不住地把“主人”喊了出来,“我……呜……”
年小余哭得比上回更凶。按摩棒从屁股里滑了出来,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水管边上。年小余听不见这个,他无心收拾,只想在结束后得到一个安慰,一个拥抱。
可他的主人离他有十万八千里远。他们甚至还没见过面,他不知道那人的高矮胖瘦,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主人没说话,可能是被他突然爆发的情绪吓到了。年小余收回心神,习惯性地用手背擦眼睛。
他是个可爱的人,多愁善感,温柔内敛,以乐善好施为毕生目标,带点调皮的灵动。因此在崩溃的时候,全世界都要听他哭泣。
他从地上起身,把所有来不及疏散的苦闷全都憋了回去,捡起手机,跟话筒那头的主人说:“您夸我了。”
“你答应我的,我做得好,我们就见面。”年小余说话时语气软软的,因为哭过,说一句还得擤一下鼻子,模样滑稽的很。但他的话可一点都不滑稽,甚或严肃到让人不敢怠慢。
“我等着跟您见面。我当真了,所以您一定、一定不要放我鸽子,好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大圣人,下周有空吗?”
咖啡店里,张冬华笑得像个苍蝇,搓着手跟对面那位帅哥商量:“你要是没事,就回我们社里看看?有几个苗子不错的,到时候给您拍电影也用得上是不?”
徐以不为所动,一味刷着手机,别说答话,连眼神也懒得给他。
虽然早就对这人不报有什么指望,张冬华的脸皮厚度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试问普天之下还有这样的人吗?明知道他跟他们社长闹得很僵,到最后他都直接退社了,还是穷追猛打,一点铺垫都不给,直接要他回去!这根本不是情商问题。有这脸皮,未来干销售一定能日进斗金。
徐以腹诽话说了一箩筐,面上却装出一副冷脸,不打算声张。
看到徐以丝毫不给反应,张冬华死缠烂打,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意思:“也不要求多,就跟他们见个面,然后指点一下。你不在了有所不知,这群人跟我们那会儿,没法比!一个月了,这连基本的走场都没学会,你说以后我敢让他们挑梁吗?谁都知道你最会调教人了,就跟一场戏,学好了我准不找你!我张冬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边口若悬河,一边还配合着激烈的肢体动作,在提到“驷马难追”的时候用四根手指拍了拍胸脯,好像这么做能为他增加一些信度。
——不是,唬谁呢?
在这样一个活宝面前,脸再瘫的也绷紧不住了,更别提徐以本就是个爱玩闹的人。他一时没忍住,鼻子里喷出点气来,仿佛一辆快要启动的蒸汽火车。
不能笑。
徐以抬手遮掩,被张冬华抓了个正着:“哈,你笑了!”他说,“这是有戏的意思对吧?你想想呗,跟你五分钟。五、四、三——”
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张冬华从五分钟到五秒钟的倒数,徐以的思绪突然跑偏,想起了另一个人。
“我当真了。”
那人也是这么聒噪、强硬,习惯用最天真的语言说霸道话,让人毫无办法。自称是狗奴,怕不是一只比格。
张冬华就是比格二号。
徐以松活了下肩膀,手机倒扣拍到桌上:“没有商量。”
张冬华:“所以……啊?”
“啊什么呢,社里面的事情我早不管了。”徐以懒懒开口,声音里听不出起伏,“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早掰了。”
徐以和张冬华原先都是校戏剧社的成员——前成员。
徐以是学导演的,所属专业在戏剧社各学院中算大帮,因此徐以进社就能跟着社长学习,当年是作为接班人在培养。张冬华化学院出身,进戏剧社纯是因为爱好,喜欢演戏,偏偏硬性条件有限,台下活干得比台上多,因为热爱也就坚持了下来,现在是后勤组组长,在社里算个小官。
徐以是在戏剧社管理层换届前突然退社的。
除了现任社长,他们谁也不清楚徐以退社的原因,包括社里最热心肠的张冬华,看到消息时人还是懵的,过好久才想起来找徐以问询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冬华】:兄弟你说句话啊?
【张冬华】:虽然也不是不行,但这个节骨眼,都准备给你提一把手了,你就跑路啦?
徐以秒回。
【徐以】:没什么,就是单纯太浪费时间,没意义。
这理由,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骗人的——真觉得社团占时间的,要退早退了,哪里会专门等到管理层换届时再退,操行分还要不要了。
最后只猜是派系斗争,徐以没斗过现任社长,干脆撂担子不干了。
徐以旧事重提,就是婉拒的意思:“……总之,你这样做,考虑过过他的感受吗?社团里面出问题,不相信现任社长能解决,反而是急哄哄地去请一个外人帮忙,那他成了什么。”
“什么外人不外人的,你来过不就是自己人了。”发现徐以有了几分松口的想法,张冬华顺杆上爬,“别在意社长,他叫我来的。”
又是一件意外的事。徐以惊讶:“他叫你?”
“对啊。”张冬华点头,“他说你最能调教人,这事儿你解决最靠谱。”
“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何,在知道这一切都是现任社长的决定以后,徐以的抗拒不再坚定。他偏过头向落地窗的一边,也不说话,只看上去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也没想。
张冬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来都来了,跟我说句实话:你俩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徐以:“不是都传了吗?导演和编剧抢主动,编剧赢了,导演退出。就这样。”
“我不信。”
张冬华支着脑袋,慢斯条理地跟徐以分析:“真路线分歧肯定不跟你们现在这样,要么重归于好,要么老死不相往来,没有第三种模式。你们这样跟刻意划清距离,又藕断丝连着,像是舍不得对方真离开了一样的态度,绝不是散伙人。”
“说真的,”张冬华越想越觉得有理,“不会是分手了吧?”
这结论让徐以笑出了声:“我说‘是’你信吗?”
“不信,你肯定框我。”
可惜。徐以暗暗想着,掩饰一般抿了口已经冷掉的咖啡。
徐以嗜苦,点的一般都是纯咖,冷却后有一股辛辣的酸味。徐以喜欢这样的味道,这会让他想起某个人给他的感觉,想起那个晚上,他们的最后一场调教。
“以后就不见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昏黄的光线里,一个人一面说,一面披上外衣,把身上难堪的痕迹全遮掩了过去。
鲜红的鞭痕,如同生长的荆棘,被一块白布盖住,仿佛一场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