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李乐看来,任俊找上自己,还是那个老厂长的遭遇,激起了骨子里的那点文人的怜悯之心。
从这也能看出,任俊并不算是那种典型的官员,政客。
就像正确的做法是破产清算,一清二楚。没了就没了,这世上脱不开新陈代谢四个字,没了“三花”还会有“四花”“五花”。
不适应时代的东西,自然就会被淘汰掉,哪怕过程比较痛苦。
不过这事,还是触发了李乐的另一番考量。
晚上任俊又请了惠庆和叶明珠,钓鱼城下,嘉陵江边,一间小酒馆里,你一句“白发腐儒心胆薄,一春林下浪攒眉”,他一首,“犀舟曾挥白羽扇,雄剑几断曼胡缨”,说古论今,倒是其乐融融。
第二天临走前。
“大爷,这事儿,我个人倾向有个六七成,之后,会让丰禾那边来几个人,重新从他们的角度来考察考量一下,如果接手之后怎么办,在商言商。”
“明白,不过别勉强,实在不行,就......”
“您这话都说了。”李乐笑道,“我怎么也得支持您的工作不是?再说,有您在这儿撑腰,总能挣到钱吧?”
“不一定。”
“得,算我没说。”
任俊又给了一堆东西,让李乐拿着,“给你爸说,有空来合州,我带他到涪江坐船钓鱼。”
“您可别招他了。这一天天净盼着退休呢,人家八十还努力拼博奋斗当总统呢,他倒好。”
“呵呵,一人一个活法,老李活的才通透,我倒是羡慕他。”
李乐狐疑的看了看任俊,“真咧?”
“你走不走?”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