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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钟,所以……”
“你还敢说这种话?你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情有独钟。”
“我……”
“你走吧!今后永远别让我看到你。”
她拔腿狂奔,深怕飞灾九刀改变主意,更怕程贞去而复返,落荒逃命居然非常快速。
他在思索,仍然有点模模糊糊的感觉。
“我很抱歉。”岂止是抱歉而已?他把过去的事全弄混了,而糊糊涂涂被女魃播弄得晕
头转向,为了心中那点歉疚,替女魃做护花使者,取之不愿,舍之不甘,那种进退两难的苦
况,现在想起来仍感恍惚可笑。
程贞曾经骂他是猪,他真有猪一样蠢。
“对我,抑或是对她?”身后传来西门小昭带有俏皮性的语音。
“对你。”
“不要放在心上。”
“那天晚上,我……”
“你没亏欠我什么。那天晚上,你抱着我沉沉睡去,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知道西门小昭的话不是真的,让他减去心中的负担而已。
至少,他想起了西湖名妓琴操所改的词:轻分罗带,暗解香囊。
“这是你的?”他掏出那只香囊亮了亮,空间里流动着淡雅的幽香。
“我以为丢掉了呢!”西门小昭伸手急抓,一抓落空。
他重新收回,郑重地纳入怀中秘藏处。
“小气鬼。”他笑了:“小妖女,你真是鬼聪明。”
“你是说……”
“你说我把三个人当成一个人。”
“猜对了吗?”
“所以我说你鬼聪明呀!”
“女魃、我、小媛姐姐。一个人,是小媛姐姐。”
“很糊涂是不是?”
“我好敬佩你的专情。大哥。”
“别提了!我应该知道,失去了的永不会再来。人,总归会向人间告别的,迟早而已。
小媛早别了些,我仍得活下去,她活在我心里,这就够了。”
“能活在别人心里,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西门小昭幽幽地说。
“你和程贞那样逼她,是有点过分了,真该打。”他岔开话题。
“不那样,她会就范?你心疼是不是?”
“毕竟……毕竟……我很蠢是不是?”
“世间第一等大笨虫。”
“小媛,她……她带着我的孩子一……一起走的。”他嗓音变了:“所以我一听这鬼女
人腹中有了我的孩子,我……我什么都忘了,我……正如同你爹向你娘说:他决不容许儿女
跟别人姓。我……”
“不要多想了,大哥。”西门小昭挽住了他的手臂:“我了解,这种痛创是难以磨灭
的。大哥,我娘的事,你似乎并没尽力。”
“我尽过力了。你别急,你爹忍了三十年,让他发泄一下,他就会回去的。操之过急,
那就一切徒劳了。”
“你认为……”
“他目下尝到身为风云人物的得意滋味,还没尽兴,必须让他把兴趣提升到颠峰,他就
会感到索然寡味了。我已经有了另一步安排,应该有效,走!”
城东南三十里的大石桥镇,有一座颇有名气的大石桥,跨越石梁河,气象恢宏壮丽。桥
北,是大石桥镇;桥南,是临颖县境,桥就是州与县的分界线。
镇有百余户人家,是颇为有名的中途歇脚站。北上的步行旅客,通常在这里歇伙打尖,
申牌左右便可赶到州城投宿。
有坐骑,一个时辰就到了。
四匹健马踏着晨曦,接近了大石桥镇的北栅门,栅门外已有十余位高手名宿相候。
“西门宫主,李老弟,你们总算赶来了!”为首的灵剑周元坤上前抱拳行礼:“请到镇
上先安顿。”
四人跳下马,飞灾九刀一拉西门小昭和程贞的手臂退在后面。
横祸九刀一怔,扭头找寻飞灾九刀。
飞灾九刀手一伸,示意要他和灵剑打交道。飞灾九刀称他为大叔,与他的女儿小昭同
辈,正式与江湖名人打交道,当然由他出面啦!
这一段时日,他一直就跟着飞灾九刀摇旗呐喊,哪曾出面作主与高手名宿周旋?突然把
他推出来作主,他可傻了眼啦!
“周……周兄。”他有点失措,不得不硬着头皮应酬:“我……我怎么成了西门宫主
了?这……”
“大叔,你才是真正碧落宫的主人呀!”飞灾九刀笑说:“周前辈在这儿主持大局,看
样子一定碰上了困难。你已经是天下闻名的刀客横祸九刀西门英,周前辈正在等我们前来解
决,你总不至于让我出面吧?没大没小的,行吗?你是读书人,礼不可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