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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
老一辈的人,以及身份声望皆高人一等的高手名宿,大多数都有自己的朋友和爪牙,不
便住在一起,分散在城内城外隐密的地方,自己找宿处,有事则派人传讯,能保持有效的联
系。
住在城内众所瞩目的地方,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有效地防止路庄主的人袭击,路庄主是本
城的名人,岂敢妄动?等于是吃定了路庄主。
来少数几个人骚扰,更糟,来也是白送死,因此蓝家兄弟不论昼夜,皆高枕无忧。而路
庄主这一方的人,只能等候强敌上门袭击,眼睁睁等着挨打,失去了主动攻击的优势。
小厅中灯火明亮,整座小院落戒备森严。
高手名宿们不在此地,鬼面神兄弟是首脑,是发令人,高坐堂上甚有气派。
东龙将人交出之后,说明了经过,便带了随从走了,不屑管小辈们的家务事。
堂上堂下坐满了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一个个怒形于色,气氛十分激动。
程贞与她的男随从不但被制了穴道,而且反绑了双手,由四名大汉强制他俩跪在堂下,
成了待决之囚,气色甚差,但夷然无惧。
明知必死的人,就有勇气面对死亡,这是勇者的形象,一个懦夫决不会成为领袖群伦的
江湖风云人物。
程贞就是一个女强人,一个敢爱敢恨的勇者。
蓝家兄弟愤怒的情景,是可想而知的。鬼面神本来就生了一张狰狞似鬼的面孔,发怒时
更显得丑陋,更显得狰狞,更像一个暴怒的鬼。
“贱女人,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鬼面神愤怒如狂,猛拍着桌子怒吼:“你说!
你说……”
程贞柳眉一挑,也愤怒得咬牙切齿。
“我有一千个理由这样做。”她全力大叫:“当初是你们兄弟俩暗中策划,唆使南北两
地之豪火并,派人向家父做说客,表示愿借道给家父北上,必要时提供协助以壮声势。
没想到狼子野心,家父不察,成了你们兄弟阴谋下的牺牲者,几乎葬送在藏剑山庄。
蓝天成,你这狗养的杂种一看阴谋不遂功败垂成,卑鄙无耻地计算了我,我程家哪一点
对不起你们?你们却这样毁了我一生,仇深似海,刻骨铭心,誓在必报。
我成功了,我帮助你们的爪牙激起公愤。你们中计北上,我不断屠杀你请来助拳的高手
名宿,剪除你的羽翼,减弱你的实力。
我成功了,你们的基业瓦解冰消,蓝家大院充公,老少星散,这都是我的杰作。你们之
所以有今天,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结果,也是你们应该偿付的债务。
你们问吧,我会有更多不为人知的血腥秘密告诉你们,让天下江湖同道知道你们的罪
行,知道欺侮我程贞,所偿付的代价是如何惨重。”
她悲愤激昂地陈说,竟然把在座激愤的群雄们,激愤的情绪消减了六七成。
有些人甚至将复杂的目光,转投在蓝家兄弟的身上。
无双秀士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颊肉抽搐,身上冒冷汗,气恨交加,而且显得狼狈不
堪。
再问下去,将更为难堪。
“问吧!你们问呀?”她的声调提至最大限:“要不,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这恶……恶毒的女人……”无双秀士厉叫。
“你不是人,才会骂我恶毒。”她无所畏惧地反击:“在藏剑山庄,你装得像个人样,
装得像个见义勇为的大丈夫,把我骗到你的住处,出其不意制住了我,立即像头公狗脱我的
罗裙……”
“住嘴!”
“你怕你的朋友爪牙听吗?怕他们知道你……”
“啪啪!”按住她的大汉,揍了她两耳光,而且捂住了她的嘴。
“让她说,蓝二爷。”堂左一位中年人冷冷地说:“至少,可以让大家明白,咱们那些
枉死的朋友弟兄,是因何而送命的。”
“孙兄,一个明知非死不可的人,胡说八道的话,能相信吗?”无灰秀士为自己的行为
分辩:“这贱女人甘心情愿跟着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众所周知她是南毒的女儿,毒魔尚天的门人。”另一位中年人抢着说:“众所周知的
事,原来图谋河南基业的人是南毒,蓝兄,你居然相信她替你效忠,替你夺取河南地盘,你
这一步就走错了。”
“目下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问题,岂能本末倒置?”另一位大汉替无双秀士打圆场:
“这贱女人吃里扒外,不断谋杀咱们的人,就算她报仇的借口理由充足,咱们被谋杀的人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