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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们来了,助我!”
“我替你主持公道。”贝如玉傲然拍胸保证。
四鬼掠出小径,脚下已不怎么利落,身上的黑袍也被大汗湿透,贴在身上难看已极。
看清了黄泉殿的人,四鬼脚下一慢,互相一打眼色,一面慢慢举步,一面作紧急调息,
以急而深的呼吸驱散体热,要利用短期间恢复部分元气。
女魃也在行功调息,这是恢复元气的不二法门。
“晚辈正要赶往洋山镇。”贝如玉镇静地抱拳说:“诸位好像应该在洋山镇待机,怎么
在半途自己人冲突起来了?”
五鬼的辈份与黄泉殿主相等,贝如玉当然得称五鬼为前辈。
女魃的身份声望,也与黄泉殿主相等。贝如玉管了这档子事,所冒的风险相当大。
但如果他能成功地化解双方的过节,对他的江湖声望将有极大的助益,有利有弊,天下
间不会有十成有利的事掉在幸运者的怀里。
目下的情势,不由他不出头,必须冒这点风险,这时想脱身事外已不可能了。
“洋山镇的事已不可为。”大鬼在三丈外止步,语气阴森:“生花庄早有准备,而且不
但不死守,反而主动出击,无双秀士不是从容决胜的材料。好像贵殿的人,应该早一点赶
来,是不是来晚了?”
“家父另带了本殿的精英,与炼魂羽士道全仙长,负责截击从汝宁跟来的人,却等了个
空,所以派晚辈赶来,探听这一面的消息。”贝如玉不理会对方的口气有火药味:“本殿的
人,不参与生花庄的袭击事宜。
这是负责决策的人分配的责任区,所以本殿的人没有赶来参与的必要,晚辈此来与诸位
无关。”
“那么,你是有意前来帮助这贼淫妇的了。”大鬼不客气地向女魃一指:“大概你事先
已经听到风声,知道这贼淫妇谋害了我三师弟,老夫发现了真相势必要她偿命,你关心她的
死活,所以急急忙忙赶来……”
“前辈且慢!”贝如玉又是一惊:“晚辈一头雾水,只是凑巧经过此地而已。前辈与吕
姑娘在义阳老店计算飞灾九刀失败,内情无人得悉,外人谁又敢多事过问?前辈说吕姑娘谋
害了令师弟,晚辈大感诧异……”
“好,就算你诧异,也许你真的不知内情。”大鬼的神情却没有相信的表示:“那就带
了你的人,赶快往回走,不要管老夫的事。”
“晚辈……”
“你给我听清了。”大鬼厉声说:“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你也不配管,管了你将有大
麻烦。”
“这……”
“去问问令尊,你是否担当得起。这可不是打情骂俏吵吵嘴的小事,而是出人命的深仇
大恨。你如果认为敢作敢当,老夫等你一句话。”
“前辈……”
“不必饶舌,老夫只等你一句话:管,或是不管。”大鬼厉声说。
“晚辈先问问吕姑娘……”
“好,这表示你要管了。”大鬼愤怒地举手一挥:“那就休怪老夫手下不留情了。”
其他三鬼左右一分,长剑出鞘。
“晚辈并……并无此意……”贝如玉急叫,吃惊地悚然后退。
这种深仇大恨,连他老爹也不敢管。
强出头并不难,难在成功的机会不大。
论人手,他固然比对方多两倍,但口鬼的武功修为,决不是他这些人对付得了的,如果
拼起命来,即使能把四鬼摆平,自己的人至少也要死掉一半以上。
他付不起这么大的代价,也缺乏担当的魄力。
他的目光,落在女魃身上。
女魃冷然盯着他,哼了一声。
“你害怕他们威吓?”女魃冷冷地说:“你看不出他们嫁祸的诡计吗?他们的老三死在
飞灾九刀手中,是尽人皆知的事……”
“吕姑娘,我………我很抱歉。”他退得远远地,一脸尴尬像:“大家都是朋友,发生
了这么大的事,我的身份地位,都不允许我过问,请谅解我。”
“你只要把我带到令尊处……”
“我……我抱歉……”
“你居然不在意黄泉殿的荣辱……”
“这与黄泉殿的荣辱无关。”
“不要受他们威吓,贝少殿主。”女魃作最后的挣扎:“为了贵殿的荣辱,为了你日后
的威望,你必须挺起胸膛来,扬名立万是需要勇气的。
这四个老鬼已经气将散功将消,已是强弩之末,一下子就可以送他们去见阎王,正好毙
了他们增加你的威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