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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住思索黄泉殿主的话,显然真有那么一个神秘的青衫人,在她附近出没,而且曾经
教训了两个鬼王。
这人是谁?
当然不可能是飞灾九刀,飞灾九刀穿黑,黄泉殿的人见到飞灾九刀,有如病鼠见猫,不
可能认错人。
但除了飞灾九刀她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人肯在暗中助她。
黄泉殿主大感无趣,也向原来藏身的松林退,不敢向一剑愁挑战,没有放手攻击的本
钱。
一比一,他根本不是一剑愁的敌手,没有碧落宫的人相助,贸然发动攻击愚蠢已极,他
并不愚蠢。
日影渐向西移,眼看半个时辰即将消逝。
庄门并没关闭,有两名庄丁把守往复走动。
庄内毫无动静,显然高手们已各就定位,随时可以应付不意的攻击,不闭庄门表示不在
乎来人攻入。
凭碧落宫的十余位男女,想入庄攻击有如飞蛾扑火。
终于,时辰到了。
第一个迈步出林的人是西门宫主,脸上神色冷森已极,似已下定破釜沉舟的决心,要不
顾一切闯庄了。
另一面,黄泉殿主也迈步出林。
混水摸鱼,必定有丰富的收获。
西门宫主心中有数,不加阻止,有黄泉殿的人混水摸鱼,毕竟是对她有利的事。
庄门口,一剑愁也带了人往外走。
在庄内决战,即使胜了,所付出的代价将十分可观,所以不得不出来应敌,任何人也不
做开门揖盗,让强盗登堂入室的笨事。
恶斗即将展开,庄门即将成为屠场。
远在三十步外,西门宫主的剑已经出鞘。
两人并不急于赶路,一面走一面交谈。
“你确定你的人,确是落在仇家手中了?”飞灾九刀沉静地问。
“是的,我已获得正确的口供。”青衫客不住抚摸佩刀,似乎对开杀戒的事仍然举棋不
定。
上次飞灾九刀要到杏园大开杀戒,岂知杀戒开不成,却看到一大堆死人。
“藏在这一带?”
“是的。”青衫客不想多说。
“那么,必定与路庄主的人有关。”
“一点不错。”
“很好。”
“怎么很好?”
“我正想找他们问消息。”
“路庄主不在。”
“我知道,但在最近期间就可以赶到。”
“你是说……”
“鬼面神的主力,可能已经来了。路庄主被牵着鼻子走,必定乖乖地跟来疲于奔命。如
果我所料不差,鬼面神很可能把信阳作为决战的地方。
在这里负责扰乱的无双秀士撤走是诱饵,时机一到,便会快速地赶回加入,诱饵反而成
为主力,出其不意投入收拾残局。三流高手也可以成为一流高手,这得看无双秀士有否把握
投入战机的才干了,把握不住战机一切枉然。”
“你以为这是你曾经参与过的战争吗?”青衫客笑了:“是不是从兵书上得来的兵
策?”
“差不多的,大叔。”飞灾九刀也笑了:“世间每一事务都是战场,多算胜少算不胜,
而且必须算得准,天时地利人和决定了一切。
两个绝顶高手相搏,最后必定两败俱伤精疲力尽,这时一个五流小辈出现,即可主宰全
局。
问题是,出现早了,两个高手必定提高警觉,出手便有所保留,不至于两败俱伤。出现
晚了,俱伤的人已经分手各自养伤去了。”
“依你的估计,双方的胜算有多少?”
“六与四之比,路庄主的胜算多两成。”
“根据……”
“根据地利,这里毕竟是路庄主的地盘。再就是无双秀士志大才疏,他不该急功心切,
希望先消灭路庄主一批先头人员,被我适逢其会大开杀戒,损失惨重,他可控制的人手不够
支配了,人和方面大打折扣。如果我是鬼面神……”
“你就怎样?”
“放弃这次决战,不在信阳逗留,继续流窜,另行策划制造有利战机。”
“行吗?”
“一定行,大叔。”路庄主不能不遍布人手,保护自己的地盘,备多力分,所以除了追
击的主力之外,任何一地的人,也挡不住鬼面神的主力一击。拖久了,各地皆溃,地利人和
一失,大事去矣!”
飞灾九刀不住摇头接着说:“再就是黑道人无所不为,可以任意杀戮裹胁。路庄主却不
敢这么做,所以也就显得缚手缚脚,好可怜。”
“那……路庄主输定了?”
“不然,再支持久一些,同情他的人将越来越多。相反地,鬼面神的人却死一个就少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