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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明白了!”他猛然醒悟:“该死的!我着了她的道儿……哎呀!”
“你怎么啦?”
“抱歉,我有事,得先走一步,少陪。”
“等一等……”
他往右首的横街一窜,挤入人丛匆匆走了。
在一条窄巷转角处,一个门子打扮的人刚从前面转出,便被飞灾九刀一把揪住了衣领。
他藏身在转角处,对面转过来的人无可避免地被他出其不意揪住了。
“不……不要……”门子打扮的人双手齐伸,手掌挡住了他作势捣向小腹的大拳头:
“我……我不是故意迟到,委……委实抽不开身……”
“好,这次饶你。”他收了拳头,神态凶暴:“下次再误事,一定废你一手一脚。你们
老大怎么说?希望他能有明白的交代。”
“这……这里有他的手……手书。”门子指指怀里,脸都吓青了。
他动手从门子的怀里,掏出一封书信。
“另有件事请教。”他先不急于看信,放了揪住的衣领:“希望有满意的答复。”
“什么事?”
“申州老店住的那群女客,到底是何来路?”
“女残。”门子开始打冷战了。
“真的?”
“在下亲眼看见众香谷主,错不了。”
“那就对了,她们……”
“天没亮她们就结帐走了,出北门走的。”
“谢谢。请转告你们老大,他的命保住了,但以后希望他保持良好的合作态度。你可以
走了。”
门子拔腿就跑,像是逃避横祸飞灾。
原来他不再用钱买消息,改用刀来与蛇鼠们打交道。
拆开信封观看,里面只画了一张图,是简单的地图,有注记,但没附有书信。
记清了地图,他将图撕碎丢入水沟,哼了一声,大踏步走了。
两辆轻车,加上三辆兼载行李的驷车,以及八名乘枣骝的、负责前后戒备的女骑士,像
这种阵容美丽浩大的队伍,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这就是众香谷的车马队,五辆车上藏有不少明艳照人,也满手血腥,但罪行从不被人揭
发的女杀手,摆出的阵势就可以让卫道之士缩手。
她们并不急于赶路,出了北关便缓缓北行,驾车的八名女车夫穿了花花绿绿的两截骑
装,浑身香喷喷地,赶起车来还真有点派头,长鞭一抖,鞭花响亮,煞有介事,旅客为之侧
目。
前后的八名女骑士,也似乎一个比一个艳,骑装把浑身要命的曲线表现得更夸张,更令
男人心动神摇,腰间的剑也令那些色迷迷的旅客心跳——害怕的心跳。
一个时辰走不了二十里,她们并不急于赶路。
在德安,众所周知众香谷是替鬼面神助拳的人,公然浩浩荡荡进入河南,路庄主的朋友
虽然可以有充分的藉口出面讨公道,但谁也不敢出面挑衅。
敢出面向众香谷挑衅,真需要有超人的勇气。
女残的名号,足以让各地的所谓英雄豪杰却步,女残不找上门来,已经够幸运了,还敢
出面向女残挑衅?
世间活得不耐烦的人毕竟不多。
去向是许州,路庄主的朋友们开始紧张了。
彼一时此一时,只要众香谷不扬言向路庄主挑衅,即使堂而皇之经过许州,路庄主也不
好出面讨公道,除非能制造出充分的出面理由。
人人都有遨游天下的权利,众香谷就不在乎各地的豪霸们制造出面挑衅的理由,残忍的
雷霆手段报复,让那些豪霸们知趣地龟缩。
现在,有人敢公然向众香谷的权威挑战了。
乌骓马绝尘飞驰,逐渐赶上了车队。
在后面断后的四位女骑士,最先发现乌骓的急骤来势,发出警讯之后,立即备战。
南北大官道很宽阔,道上车马行人络绎于途,各靠路左趱行,速度快的车马可从路中超
越。
车队的速度不变,两里、三里……
乌骓终于到了半里后,速度渐减。
女骑士们暗中戒备,表面上却不露行迹,目迎小驰超越的乌骓,而且居然向一身黑的飞
灾九刀嫣然微笑,似乎向他善意地打招呼。
飞灾九刀也谈淡一笑,继续向前小驰,片刻便超越车队,超越最前面的四位女骑士。
第一辆轻车内,乘坐着众香谷主女残曾花娇,与她的得力臂膀,内谷总管活阎婆阎飞
琼,一个心黑手辣,而且美艳绝伦的女人。
活阎婆不是“婆”字辈的老太婆,而是与曾谷主同样美的人间尤物,只因为她姓阎,阴
狠残忍令人害怕,所以江湖朋友把她叫成活阎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