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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刚才你那三记碎脉掌要不了我的命,我就配称大爷。”他笑笑,轻揉自己的掌
心:“小姑娘,你经常出手便用绝学杀人的?”
“刚才那淫贼就接下了我七掌之多,我怎知道你不是他的党羽?”小姑娘说得理直气
壮:“平时我用指功,制毁经穴废掉算了,才不屑用掌一下子把人打死,我又不是女屠
夫。”
“我却是屠夫。”他半真半假:“刀一出,飞灾立至,所以我的绰号叫飞灾九刀,刀刀
致命。你所追的所谓淫贼是何来路?轻功高明极了。”
“谁知道?他躲在窗外施放迷香,我启门猛扑,他竟然硬接了我七记碎脉掌。哼!要不
是你不早不晚恰好闯进来,他休想逃得掉。”
“你追不上他。”他摇头:“这是一个轻功已臻化境的飞贼,能追得上他的人,屈指可
数。”
“你能吗?”
“不能,除非他不逃。哦!还没请教姑娘贵姓呢!失礼失礼。”
“我姓吕,双口吕,吕绿绿,我喜欢穿绿。你呢?名字就叫大爷?”
“李九如。”他觉得这小姑娘俏皮得很:“谁不想称大爷呀?所以我也自称大爷神气一
番。不早了,吕姑娘,早些歇息吧!那家伙可能不敢再来了。”
“那可不一定哦!我等他,李大爷,再见。”嫣然一笑,袅袅娜娜向自己的客房走。
“唔!她的笑好媚。”他盯着妙曼的背影自语:“奇怪,她小小年纪,怎么可能练成碎
脉掌?除非……”
除非天生异秉,或者有灵药相助。
或者,年龄上他估计错误。
但是,吕绿绿所梳的三丫髻,已明白表示决不可能超过双十年华。女人二十岁还没有婆
家,做老爹的人可就忧心忡忡啦!
总之,他对吕绿绿甚有好感,也就不愿往坏处想,宁可相信天生异秉、有灵药助成,幸
遇明师等等好的方面想,所以印象相当好。
“要不了多久,江湖上将产生一位武功惊世的女英雄。”他一面想,一面向自己的客房
走。
进了房,仍感到手掌麻麻的感觉仍在。
假使他事先不怀戒心,一掌就可以毁了他半边身躯的经脉,不用说三掌了。
街东百步外,另一家客店申州老店,规模比义阳老店大些,旅客也高级些。
信阳州往昔曾叫义阳州、申州,所以这两家客店,都自称老店。
申州老店有独院客房,可以招待内眷多的旅客,所以规模不小,店伙足有男女六七十人
之多。
一个月白色的身影,突然飞越院墙,飘落花木扶疏的院子里,无声无息点尘不惊。
这是申州老店最高雅的一座独院,本身有五间客房两座厅,有三名男女店伙负责照料。
但投宿的一群女旅客,把三名店伙打发走了,由自己人照料,交供店伙如不招呼,不许
擅自出入,连膳食也不用店伙经手,显得神秘万分。
这些女旅客是前天晚间落店的,何时离店,主事的女旅客讳莫如深,不透露丝毫口风。
旅客长期住店,店东应该十分欢迎求之不得。
但对这群神秘的女人久住不去,店东却惶惶不可终日,知道早晚会发生事故的,因为这
些女人带有刀剑。
白影不打算来暗的,不然不会穿一身白。
右侧一丛月桂下,踱出一位穿劲装的佩剑女郎。
女郎用白巾蒙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大眼,分明有意掩藏本来面目。
白色的衫裙在微风中轻柔地飘拂,袖椿长,裙也长,真有袅袅如仙的神韵,站在院中似
有所待。
“你等什么?”穿劲装的女郎冷然问,是负责警卫的警哨。
“等你们。”白衣女郎也冷冷地回答。
“等我们有何贵干?”
“问问你们的根底。”
“大胆!凭什么?”
“不凭什么,反正我来了就是。”
“你又是谁?为何蒙面?”
“蒙面表示我不想暴露身份。”
“你自己不想暴露身分,却又想知道我们的根底,未免妙想天开。”
“我会要你们说的。”白衣女郎态度强横得很。
“可恶!你好大胆子……”
“胆子不大就不会来。说!你们为何唆使关中浪子几个人,前往义阳老店骚扰飞灾九
刀?”
“你是飞灾九刀的什么人?”
“朋友。”
“朋友该有难同当,打!”劲装女郎声出掌发,相距八尺虚空一掌吐出,阴柔的奇异掌
力一涌即至。
白衣女郎如果不是事先提高警觉,很可能栽在这突然聚劲一击的阴掌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