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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蓝家大院算是保住了,下来!我等你。”
“小子,你听我说……”
“我不希望你这种绝顶高手,在嘴皮子上逞能。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好小子,你真以为吃定我了?”假瞎子冒火啦:“真该好好教训你,下来也!”
假瞎子单手挥杖,一振之下,身形上升、翻腾、半空大回旋、后滚翻、斜旋飘落,点尘
不惊,身形之妙,令人大叹观止,根本不像是人。
亭顶高不足两丈,加上先上升的高度,决不超过三丈。而假瞎子在这不算高的三丈高
度,共变换了十余种身法,竟然能中途连折三次方向。
在假瞎子这种年纪的人说来,那根本是绝不可能的事,能跳落三丈高而无损,已经算一
等一的高人了。
“好啊!”飞灾九刀大叫:“原来是你这浪得虚名的绝顶高手,我早就希望有机会,领
教阁下的无双绝学啦!接我的飞灾九刀……”
假瞎子哈哈狂笑,撒腿便跑。
“好小子,原来你也想学那些三脚猫,打倒老夫这种成名人物,以便扬名立万叫字
号。”假瞎子一面跑一面怪叫怪笑:“哈哈!你好好等着吧!还没到时候。”
他不能追,红日将西沉,他必须在亭子里等候结果。目送假瞎子的背影去远,他低头沉
思久久。
“他是路庄主请来对付我的,哼!”他眼中涌起狞猛的猎食猛兽特有的光芒:“好,走
着瞧,我要你们永远后悔。”
云中岳《护花人》
第 八 章
两个巨熊似的人,押着神色委顿的宗荷姑,声势汹汹到达凉亭。
凉亭附近不见有人,日落西山,暮色四起,大道上行人绝迹。
两人是蓝家大院的把门人,哼哈二将禹德与熊威,抓小(又鸟)似的把宗姑娘用牛筋索绑在亭
柱上,在亭口两侧一站,像两座铁塔。
他们是有备而来,哼将禹德的粗大腰干上,缠着沉重的大铁链,任何人看了这玩意,也
感到心惊胆跳,身上如果挨上一下,不死也得断手折腰或者少掉腿。
哈将的腰间,那把黝黑锋利的蜈蚣钩也吓人,真有三十二斤以上,三五斤的刀剑碰上这
玩意,保证可以变成一堆废铁。
路对面的树林里,踱出浑身黑的飞灾九刀。
“小辈,人在这里。”哼将的大嗓门像打雷:“有本事你就把她带走,带不走太爷就宰
了你。”
“太爷不相信你飞灾九刀有什么惊世能耐,你只凭那点点敢于决死的死汉亡命态度吓人
而已。”哈将也用大嗓门壮声势:“太爷也是敢于决死的死汉亡命,看谁今天摆平在这里。
来吧!小子。”
铁链飞快地抡动,近丈方圆内链影如网,罡风呼啸声势惊人。
蜈蚣钩一拂,碰上了亭柱,亭子摇摇,像一把巨型大锯,擦掉了半根柱,木屑纷飞。
两人左右一抄,像两个金刚,堵捉一个小鬼,看情景便令人心底生寒。
刀吟隐隐,尖刀出鞘。
这种轻灵的尖刀,比起对方的两种重家伙,不成比例,人的体型也不成比例,这是一场
绝对不公平的拼搏。
飞灾九刀根本没有移位争取空门的打算,抱刀而立如岳峙渊亭,双目前视不言不动,任
由对方挥动着兵刃移位欺进,似乎视而不见,听若未闻,冷静得像个久经风霜的石人。
铁链旋动,获得了最佳离心力,挥出了。
蜈蚣钩在双手抡动下,以雷霆万钧之威,配合铁链夹攻,风雷骤合。
刀光一闪,人影一闪。
“排云刀!”沉喝声如天雷狂震。
刀光人影从铁链上方电射而过,看不清形影,只听到破空气流的啸鸣,随即刀现人显。
飞灾九刀出现在哼将的右后方,刀吟声像午夜的风涛,人与刀屹立如山。
“咔勒……勒……”铁链飞抛出三丈外,像一条巨龙,扫掉一层尘土,尘埃飞扬。
“砰!”哼将沉重的身躯,冲倒在对面同伴哈将的脚前,右颈侧棱裂了一条大缝,割断
了肌肉和大动脉,颈骨也断裂了一半,鲜血如泉涌,倒下就起不来了,在自己的血泊中挣
命。
哈将大吃一惊,像是失了魂,狂叫一声,像头发疯的牛,向至蓝家大院的大路飞奔。
看样子,这位自以为是死汉亡命的仁兄,胆都快被吓破,不想做死汉亡命了,逃命第
一。
混元气功刀剑不伤,但在尖刀下一刀致命,一照面便完了,再不逃岂不是拿自己的老命
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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