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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同穿孔雀蓝绸劲装。
男的猿臂鸢肩,女的曲线玲珑,脸上那不可一世的骄傲神情,他们的来头必定不小。
“不许超越!”轿后的男骑士神气万分伸马鞭示意:“急什么?哼!”
男女两骑士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他的刀上。这种没有装饰,黑漆漆的狭锋短刀,造型
不起眼,委实不登大雅之堂,既不能吓人,更不可能提高主人的身分,但另有一种令行家心
寒的气势流露。
他居然不生气,缓下坐骑乖乖跟在后面。
一里,两里,三岔路口在望。
向北的路,是至蓝家大院的私有便道,可容双车并驰,已可算是大道了。
路旁建了一座凉亭,附近古木修整得美观整齐,像风水林。
远远地,亭内的两男两女看到了暖轿和男女四骑士,徐徐出亭,站在亭口目迎渐来渐近
的轿和马。
乌锥落后十余步,亦步亦趋。
四男女迎至路旁,为首的青面膛大汉抱拳行礼。
“奉大总管所差,在此恭迎西门宫主。”大汉向尚未放下的暖轿恭敬地说:“在下客院
管事曾日芳,敬候西门宫主差遣。”
轿内传出三声轻拍,抬轿的两大汉将桥放下了。
乌锥也止蹄,飞灾九刀掩藏在低檐宽边遮阳帽下的面孔,看不见表情,但显然对“西门
宫主”的称呼极感兴趣。
那年头,胆敢无状称宫主的人,一定是不怕杀头抄家的特殊人物。
他不是感兴趣,而是知道这位妄称宫主的是何来路,他对天下名人,所知极为广博。
“有劳管事远迎。”桥内传出悦耳的嗓音:“相烦领路。”
“在下遵命。”曾管事多礼地行礼。
后面,那位男护轿又找上了飞灾九刀。
“看什么?你还不走?”男护轿大声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这混蛋真是岂有此理。”飞灾九刀笑骂:“不让走的人是你,赶人走的也是你,你
可真会作威作福,你算老几呀?”
美丽的女骑士脾气比男同伴暴躁,一声怒叱,策马冲近就是一马鞭抽出,要抽破他的遮
阳帽,鲁莽得毫无淑女气质。
他的手比对方长,马鞭也长些,速度更快得多,竹筋马鞭电闪而出,让对方的皮马鞭搭
住。
这瞬间,轿门掀起,彩影飞出、上升、下扑,香风四逸,彩影依稀凌空斜搏而下。
女骑士惊叫一声,手中的皮马鞭脱手、斜飞、翻腾,迎向下搏的美妙彩影。
同一瞬间,管事曾日芳也飞扑而至。
在鬼面神山门所在地的大门前,骚扰前来拜望的贵宾,那还了得?身为迎宾的主事人,
当然有出现的责任。
也许,曾管事想在贵宾面前露一手吧,扑上的半途,左手袖底已弹出一枚江湖朋友心惊
胆跳的铁翎袖箭。
袖箭,应该是用机簧发射的弩,速度之快,目力难及。这位管事的绰号,叫穿心一箭曾
日芳,绰号来自他这百发百中的铁翎袖箭。
箭射心坎,认位奇准无比。
可是,飞灾九刀的身形在同一刹那移动,不可能射中心坎要害了。
四方面几乎同时在动,变化万千。
两个轿夫也在后一瞬间移动,而且是最先亮刀的人。
接触快,结束也快,飞快移动的人影,似乎在同一瞬间静止下来。
女骑士不但马鞭被夺,人也被震落地面。
凌空飞搏的彩影,接住了飞来的马鞭,那可怕的震撼力震消了飞搏的冲势劲道,人向下
直坠,翩然落地用千斤坠稳下(禁止)形,搏势也因之而半途而废。
袖箭落空,远飞出六七丈外去了。
飞灾九刀与陡然而止的穿心一箭曾管事,面对面贴身而立,左手扣住了曾管事的右腕脉
反扭,竹根马鞭顶住了曾管事的咽喉。
竹根马鞭虽然不怎样柔软,但用来顶制咽喉实非所宜,用不上劲。可是,曾管事却受不
了,惊得心胆俱寒,不敢有任何抗拒的举动表现。
“你的袖箭好恶毒。”飞灾九刀阴森森地说。
他的遮阳帽已经挂在鞍上,露出面庞,虎目中神光似电,涌现阴森的杀气,神情十分冷
酷阴狠,与先前安祥平和的神情完全不同。
“咦!”彩色衣裙,明艳照人的美女郎讶然轻呼,信手将接住的马鞭丢还给女骑士,一
双亮晶晶水汪汪的明眸,不转瞬地狠盯着飞灾九刀,似乎仍难接受自己被一根马鞭震落的事
实。
两位轿夫,已在女郎身前形成护墙,两把锋利的单刀,有效地封锁住飞灾九刀接近的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