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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我知道,你要不顾一切,清除灾祸之源、”
“这个……”
“你不行,老伯。”他扭头举步,毫无防范身后袭击的意图:“也许你真的很了不起,
真的功臻化境像个鬼。
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飞灾九刀李大爷决非浪得虚名,只要我心有戒念,天老爷也
奈何不了我。赶快趁早打消除去我的混帐念头,不然,你将面对可怕的飞灾,真正的横祸飞
灾。”
“飞灾真的那么可怕吗?”
“试试啦!不试怎知?”他谈笑自若,一直不曾回头看看身后。
“对,我就试。”
“这才是勇者的形象,不试决无成功的可能。”
“打!”
棍如狂龙,手伸棍及。
他的身形,就在这刹那间转回,左手已化不可能为可能,扣住了劲道万钧狂野吐出的枣
木打狗棍,快得肉眼难以看清他的动态。
他的右手立掌当胸,随时皆可能吐出攻向老花子的胸腹要害。
“能把棍夺回。”他微笑着说:“飞灾九刀放弃向藏剑山庄索债的权利;夺不回,休过
问在下的事,看你的了,老伯。”
双手对单手,老花子占了天大便宜。
马步一挫,老花子的双手似乎变成铁铸了,无俦的内家真力如怒涛涌发,循棍源源不绝
向对方攻去。
以老花子一甲子修为的精深内功,震开他的左手崩裂虎口该无困难。
可是,绵绵汹涌的内劲,一近虎口便自行消逝,有如泥牛入海。
“老伯,你的修为值得骄傲,难怪你能遨游天下自由自在。”他马步微挫,右手突然一
拍自己的左小臂:“让你全身而退,不要管我的事。”
老花子突然双足离地,突然双手急松,似乎枣木棍是烙铁,不敢不放手。
身形虚空滑退八尺,老花子脸上突然大汗如雨。
“记住了!”他将棍往老花子脚前一丢,声落人动,身形电掠而逝。
“他……他是怎……怎么练的?”老花子大惊失色,接着长叹一声:“唉!周元坤,你
将日子难过,老花子无能为力。”
飞灾九刀李大爷的现身,引起的震惊十分严重。
在庄门楼观战的藏剑山庄群雄,一个个心底生寒。
庄主神拳电剑路武扬脸色难看已极,做梦也没料到飞灾九刀竟然是一向被藐视的乡邻李
九如。
大总管飞天豹子冷汗彻体,脸色泛灰。
老天爷!居然把飞灾九刀李大爷的宅院烧掉了。
这些吃江湖行业饭,在江湖道上称英雄道好汉,自以为是亡命,在刀口上舔血的豪霸人
物,又怎能与在乱区出生入死,在千军万马中搏命的所谓死士论短长?
飞灾九刀李大爷,就是死士中的死士。
直属兵部指挥的边哨营,原是派往边塞外藩刺探的特遣单位,但内地有警,该单位也就
内调协助官方平乱。
他们以密谍身分,进出乱区出生入死,刺探军情、擒搏首恶、清除奸宄、制裁不法官
兵、协助地方官府……
总之,这些人握有充分的权力,掌握生杀大权,骠悍勇敢,每个人都可独当一面。
但他们不是世袭的官兵,而是招募而来任职的勇士,他们的去留,有绝对的自主权。天
下太平,他们便调回边塞,立功异域,与权势绝缘。
天下大乱十四年,目下新皇帝嘉靖刚登基,边哨营已调回九边,一部分勇士解甲归田。
威震乱区的飞灾九刀李大爷,也是解甲归田者之一。
回到故乡,地方豪霸一把火烧了他的家园,就是这么一回事。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是这么一回事,简单明了,毫不足奇。
闻风赶来看热闹的人,本来在附近的山林间露宿,不想错过双方挑战的拼斗情景,留意
两方面的动静。
飞灾九刀的出现,这些看热闹的人也着了慌,深怕遭了池鱼之灾,纷纷撤至重阳街,化
重金向村民借屋安顿。
这些人,以更大的兴趣注视一切变化。
夜来了,山林中枭啼兽吼此起彼落。
一个灰影突然以水上飘绝顶轻功,掠过三丈宽的庄濠,蓦地扶摇直上,喜鹊登枝跃上墙
头。
两支剑在等候着他,恍若电光乍闪。
枣木棍左右分张,传出两声暴响,剑向外荡。
“住手!”灰影低叱:“带老夫去见周元坤。”
“你是……”沉剑准备再发的一名大汉及时止剑。
“鬼影邪乞。”
“哦!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