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汗湿衣衫,几乎可以挤出水来,可知所耗的精力极为可观。
“我们在作绝望的攻击,徒然浪费精力。”程贞收了剑,眼中有疲容:“李兄,我们三
支剑,在你眼中,毫无威胁可言,对不对?”
“是的。”他坦然地说。
“你比路庄主高明多少?”
“我对与人比较毫无兴趣。”
“他是你的亲邻?”
“对。”
“他知道你身怀绝学。”
“对。”
他并没撒谎,路少庄主灰头土脸而走,路庄主应该知道事实了。
“你会帮助他吗?血比水浓,远亲不如近邻。”
“他不需不相关的人帮助。何况,我这一辈子自小到大,决不会见过他十次,想帮他也
没有机会,只希望自己不受损害就心满意足了。喂!你们不打算走吗?”
“好,我们走,再见。”程贞淡淡一笑说。
“再见!你们最好不要再来。”他神色一冷,语气冷森森:“我允许不明就里的人犯错
误,不会原谅故意冒犯或计算我的人。你们如果再来,就不能算是不明就里了,千万不要误
解我的用意。”
他不再理睬,泰然自若向工作台走去。
程贞向两同伴打出只有自己人才明白的手式,三人快步急急走了。
云中岳《护花人》
第 三 章
他刨妥所有的木板,天色不早了。明天只要把院门钉上木板,他的家就可以防止外人任
意出入了。
当然,阻止不了高来高去的人出入。
刚拾夺妥当所有的木工用具,木料堆上面出现一个灰发像乱(又鸟)窝,又老又丑,穿章打扮
像老乞丐的人。
那人挟了一根枣木打狗棍,胁下吊着八宝袋,确是乞丐。
“嗨!小子。”老乞丐怪叫:“你知道我老人家来了许久,对不对?”
“我非知道不可吗?”他笑笑:“这期间,藏剑山庄成了风暴中心,各路英雄好汉各显
神通。
敢来的人,决非浪得虚名的小人物。冤有头,债有主,像我这种与世无争的本分村夫,
不会有人多看上一眼的。”
“你是个本分村夫吗?”
“至少目前是的。”
“呵呵!似乎你对贵乡藏剑山庄庄主,并没有多少敬意和关切。”
“我该有万分敬意和关切吗?”
“难道不该?”
“重阳街的村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他向北眺望,心似乎也飞向三里外的重阳街
了:“当我小时候,村里任何活动,任何事务,好像都没有藏剑山庄的人参与,似乎所有的
父老姐妹,除了知道北面山里有一座藏剑山庄之外,什么都不知道。绝大多数的人,不知道
现任的庄主是高是矮。
我在此地生活了十八年,生于斯,长于斯,见过路庄主经过村子的次数,决不超过十
次,敬什么呢?又关切什么呢?老伯,你是路庄主请来的人?”
“不是。”老花子肯定地表示。
“南毒的人?”
“也不是。”
“哦!看热闹?”
“有一点。”
“看热闹,有时会付出代价的,弄不好,把当事的双方都得罪了。老伯,好自为之。”
“不要替****心。我明白了,在贵地的人心目中,藏剑山庄是强邻。”
“差不多。”
“所以,如果没有藏剑山庄,贵地的人反而会快活些。”
“至少,没有什么损失。”
“这是说,路庄主不可能获得地方人士的声援了。”
“恐怕是的,老伯。其实,地方人士也无法声援,村民家中除了猎叉猎刀可以赶兔逐狼
之外,要他们凭几斤蛮力与江湖好汉拼搏送死,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呢?”
“我?你不是看到我重整家园吗?”
“当南毒取代了藏剑山庄之后,你的处境……”
“老伯,这里地瘠民贫,地不当冲要,一座村落人丁不满百,没有什么好取代的。南毒
再愚蠢,也不会把窝迁至藏剑山庄,他大江南岸的任何一座小村,也比重阳街富裕一百
倍。”
“那是你想当然的一厢情愿看法。小兄弟,记住:唇亡齿寒。”
老花子声落人动,身形一晃,倏隐倏现,现时已远在四五丈外。
再一晃,两晃,第三次倏隐,便消失在前面的树林里,真像鬼魅幻形,速度骇人听闻。
“是这老花子,鬼影邪乞南宫不群。”他自言自语:“看来真是来看热闹的,那些让他
看不顺眼的人,要走霉运了。”
他的看法并非一厢情愿,而是有事实根据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