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仇犬失踪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因为突发的急性胃病,过劳,以及一些难以描述的伤,院长不得不给满江批了整整两个月的假。
他不记得那天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只知道再醒来时自己已经在医院了。无法忍受妻子的质问和疑神疑鬼,假期第二天,满江就逃到了朋友陈乐家里。
陈乐是满江的大学同学,然而在三年前这却是两个,甚至算不上相熟的人,现在却已经几乎像做了几辈子的兄弟了。
而这仅仅是因为三年前陈乐父母因故去世,满江给了他两块棺材板的钱。
或许在核冬天的灰幕下,数量急剧减少的人类才渐渐明白了这种同类与伙伴之间的归属感。
陈乐是一名现役探员,下班时间很晚,于是,下午六点左右,还是个闲人的满江正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新闻——这也是现在所仅存的唯一新闻节目了,而他背后的代价是整整一个国家的支持。
这项活动几乎成了这一个星期来满江的习惯性动作,可是他始终没有看到和他的病人有关的任何信息。
但他一直觉得他必然会回来,至少他有过那么多患者,从来没有一个是病情改善前就不告而别的,而且比起流亡在外,在自己身边他才是最安全的。
今天也许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才6点多陈乐就已经结束了工作,他一回到家就看到了现任本国为一家精神病医院最有前途的医生,正向个典型的社会废人一样。团在沙发上看新闻,忍不住笑问“我说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神经病吗?”
从他进门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沙发上的人才勉强直起身子看了他一眼“呵呵,我喜欢神经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听到这人说这种话,陈乐也不觉得奇怪,但还是忍不住露出一种鄙夷的表情“我的建议是先生,按照您的情况,您最好别再勾引那些可怜的病人了,养只言听计从宠物,反而才是最适合您的。”
说完还看了一眼满江那张几乎让人嫉妒的脸,虽然陈乐非常不愿意承认。但这家伙的脸确实有勾引人的资本,从大学起成了就一直怀疑这人是个混血,他的五官有着不似亚洲人的立体。但微微下垂的眼角却将这种锋利的轮廓变得温和可亲,他的个子不是特别的高,顶多算中等偏上,但也也正是如此,使他显得温顺而可信赖,没什么攻击性,有人说他就是老天赏脸干这行,这也是成了大学时跟他合不来的原因之一,他一向看不爽这种好像随时随地都在卖弄风情的人,嗯,特别是这家伙简直表里不一的令人发指。
听到他的调侃,满江也毫不在意,只是挥了挥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世间之不全,乃是万全之理,等你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这些病人和小动物也没什么区别。”
陈乐见他那副指高气扬的样子,忍不住呛到“那你这是被狗日了,还是日了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不可否认满江在精神病这方面确实是有些发言权的,至少在他任职的这六年里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病情恶化或毫无改善的病人…然而他们毫无例外的为全部死了。
虽然在这个时代,每天全球的人都几乎在以成倍的速度不断减少,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这对满江来说似乎是一个诅咒,他的每一个患者,每一个他想尝试着去爱的人,全部死于了各种意外。
他有时甚至想,这难道是安东的鬼魂在作祟吗?这个该死的混蛋到死都想把自己和他那个女儿绑在一起。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成了他那恶心欲望的牺牲品,每次想到这儿,他都恨不得那个女人也早点死于意外。他觉得上辈子自己可能是个昏君——犯了天下之大怵,不然凭什么自己厌恶的人反都活着好好的?
陈乐见他哼哼两声不再说话,还以为他是生气了,立马上前,讨好似的说道“你不会是生气了吧?放心,你这次这个相好,看起来命硬的很。恐怕你死了他都死不了”,想了想又说“但作为兄弟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不管是神经病还是普通人,没有人能忍受你那总偏执的控制欲和病态的多疑。你终究不可能把谁关在家里一辈子,毕竟现在可是讲究人权优先嘛,人权优先。”
并没有理会他的聒噪,满江只是继续看着新闻,漫不经心的问他“如果再抓住他,你们会直接送他进监狱吗?”
听他这么问成了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他呵呵一笑,道:“其他不敢保证,但这肯定是你多虑了。现在的监狱对一般人来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豪华套房了,里边塞的基本上都是一群故意耍赖进去的老弱病残,毕竟你也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候,犯罪简直成了最简单的事情。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几进宫了,毕竟比起在外面等死,倒不如进监狱里待着。虽然最后都被都会被拉过去充军,但是总比在辐射下朝生暮死的好,按我们队长说得,监狱那地方就差改名叫社会福利院了,让他进来岂不是一通乱杀”说完又叹了口气。
伸了个懒腰,陈乐做到了满江旁边,他看了看新闻道“而且最近军部又开始在首都部署了,这下恐怕逃不掉喽”说完,又买官司似的顿了顿。
满江见他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不免有点无奈,虽说几年前就有人预言了国家体系最终灭亡,但是到了这时,任何信息都是有用的,他还真想听听这位所谓的公务员的“内部情报”
慢悠悠的从沙发上蹭了起来,满江半拖着拖鞋挪到了柜子边上,左挑右选,拿了个稍微像样点的汽水,看了眼还没过期,就转手丢向了陈乐“行了大少爷,继续说吧。”
陈乐熟练的接住了飞来的瓶子,哼哼两声道“这还差不多”吨吨喝了两口,咚的一声把瓶子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才继续说到“这次上面那群老家伙可能急了,咱们和隔壁那个可能真的得分割你死我活了,反正他们是已经做好打到首都来的准备了。”
“那你到时候怎么办,反正我是无所谓,女儿我已经送去国外了,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回来了”而且他知道仇犬曾经在辐射区住过不短的时间,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他身上没有任何辐射反应,但目前来看他唯一要担心的只有自己,满江暗暗想着。
听见他的话,陈乐低着头,一副纠结的样子“没想到你对你那个私生子还挺上心的,虽然连名分都不愿意给人家一个,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嘛”笑着做自己想反驳他的满江,他眼神一转,又说到“至于我的事…反正到时候总会有办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离开了安宁医院,仇犬就按照约定去了西高速公路的路口,果然,那辆看起来依旧骚包的不行的红色敞篷车看起来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仇犬一上车就认出了前座的人,不太记得他叫什么了,曾经来找过自己,仇犬盯着克里克,歪了歪头,他想,那时差点就割下他的舌头了。
克里克被他盯得有些发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转身龇牙咧嘴的嚷嚷道:“上次拒绝了我们的邀请,原来是到精神病院去当强奸犯了啊,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
仇犬面无表情的听着克里克的冷嘲热讽,只是看向了方向盘,心想为什么不开车。
见他无视了自己,克里克顿时有些恼火,突然转身向后揪住了仇犬的领子恶狠狠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敢无视我的话?上次仗着我没带武器偷袭,还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被这样一拽,仇犬才终于把目光转回了他的脸上,直到盯得克里克都觉得有些恶心,才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毫无波澜的声音却好像在给他判刑“你在害怕,我不会杀你。”说着拍了拍克里克的肩膀,手指无意间滑过他的脖子,接着说道“毕竟我不认识去章鱼胃里的路,也不会开这个。”他的声音不好听,甚至因为长时间不用,沙哑的像十几年的老烟枪,让克里克觉得恐怖的很。
“…神经病!”克里克皱着眉,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一把把他甩到了后面的座位上,仇犬的脊背重重的砸在皮革座椅上,但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甚至没有发出闷哼,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他怔怔的看着窗外开始移动的风景,心想:车开了。如果到了,要不要杀了他呢,就在那群人面前。
……
到达目的地用了进三个小时,克里克就看见那个神经病一动不动的在哪儿看着窗户看了三个小时。
仇犬见车停了好久,便打开车门,却并没有下车,好像在等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克里克趁机又把车往前一挪,惯性让仇犬差点摔下车,他偏头看了克里克一眼,那种眼神居然让克里克觉得种诡异的怜悯。
憋着口气,克里克眉头皱成一团,一路上嘟嘟囔囔,带着仇犬进了一栋办公楼——办公楼很大,在末世里已经不太常见了。
走进一间会议室,里面已经坐着不少人,其中最顶头的,是一位样貌平平的中年男人——但如果是此后看了好几个月新闻的满江就会认出:此人是现任国家军部的最高领导人,铁腕将军,韩重龙。
他们似乎是最后两个到的,一坐下,那个中年男人就咳了两声,示意所有人安静,他看着仇犬,仇犬也发现似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里。
那人露出一个看似和蔼可亲的微笑,哈哈道:“让我们欢迎加入我们本次行动的最后一位人员,他虽然并不隶属于国家安全机构,但确实我们本次行动中至关重要的一环”说完他看了看左右,见大家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才继续道“毕竟这是到现在为止发现的第一位接受了辐射,却没有产生明显的辐射反应的,被选中的人,他有着近乎于变异者的机体能力,却不会辐射他人…而且,还有着近似于于读心的能力…”
在座的人听到读心,或明显或不明显的,才开始有点重视这个新来的家伙,仇犬看得到他们的动机开始变得混乱和模糊,人总是这样,在看得见的地方,才会开始隐藏恶意。
之后那家伙又说了很多的东西,仇犬没有仔细听,也听不懂。他只知道他们所谓的任务就是刺杀邻国m国的总统。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仇犬觉得有人在喊他,他才回过神来,那个所谓的总司令,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手上拿着一个盒子,笑的很虚伪。动机不明,不安好心。他说:“这是我们新研制的一个芯片,可以抑制细胞过度分裂带来的负面影响,就当是见面礼吧。”
仇犬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接过了盒子,那人说明天可以为他提供手术,他也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晚饭时间,那个看起来像是佣兵头子的人带着他们到了一家附近的餐馆,单独一个包间,保证隐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犬发现,所有人都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动机却没有恶意,他感到有些奇怪,只是低着头。
“喂小子,听说你是精神病院出来的?看你这样子不会是什么自闭症吧?哈哈哈!”其中一个头上纹着骷髅的人大笑道。
其他人见他开口也都哈哈笑了起来,他边上是一个红头发的女人,她眯着眼睛看着仇犬打量了一会,像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还别说,这小子长得还不错,都说是他强奸了那个医生,我倒是觉得说不定是那医生看上他了?”
闻言他对面那人也附和道“就是,看着小子,安静的跟个兔子似的,也不像是有那色胆的人,哈哈,医生潜规则患者里倒是经常有”
仇犬注意到,那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克里克却一言不发,他眨了眨眼睛,但最后也没有理会。
他歪着脑袋看着这一屋子人,感觉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他以前似乎也曾经活过,在一个这样的地方,他想起其中一个人快要死了,向他求助的样子,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权力,让他像个皇帝。
等到他吃饱了,那群人已经聊到了这次任务的事,他们似乎下周就要出发了。这群人训练有素,会很多东西,而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甚至只能像动物一样活着,但仇犬并不在乎。
他目前只想着,那个新闻是高高在上的总统被丢在臭水沟里时,这个世界会是怎么样一幅表情。
他只是回想着,满江那些动机与表面几乎相反的微笑,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居然那么了解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坐在办公室,满江百无聊赖的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着新闻,即使假期已经过去几个星期了,但满江始终保持着这个不算坏的习惯。
屏幕里的故事依旧没有什么新意,甚至和昨天的差不多,当然,这也情有可原,毕竟现在每天世界上除了战争也没有什么别的“大事”可以让这些可怜的记者写出一星半点的报道了。
今天的记者看上去还是个新人,正对着隔壁总统被刺杀的事大发阴谋论。
这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这种狗咬狗的经典节目对于那些无论战前战后都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的人来说,一直是最受欢迎的。
呵呵一笑,眼神中流露的轻蔑不言而喻,满江“啪”的合上了电脑。
现在是下午两点,办公室里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任由自己失重般倒在椅背上,满江重重揉两下太阳穴。
从上次之后,院长就没让他接下一个病人,当然,首都的人越来越少了也是原因之一。
突然,手机的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满江的眉毛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并没有急着去接。,刺耳铃声的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叫嚣,满江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直起身撇了一眼屏幕,是安雅打来的,不用猜也知道,这多半是来催自己回去的。
这个蠢货根本不知道现在这个所谓的首都有多“安全”。
就因为自己一个人在家太过无聊就把女儿从国外接了回来。
他简直感到匪夷所思,如此世道之下居然还有人这可笑的和平。他不明白为什么无论是她哥哥,还是她,总能打乱自己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挂了电话顺手捞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医院里就一直冷清的很。没费多少口舌,对方就答应了他回家“查资料”的早退请求。
路上满江开的很慢,将车停到小区的车库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六点钟了。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满江打开车窗,地下室充斥着杂物久置的霉味和尿骚味,潮湿的空气瞬间刺入了他的胸腔。
他已经快小半年没有回来过了,这个所谓的“家”。打开车门,大概是肌肉记忆,身体已经牵着灵魂,行尸走肉般的按照既定的路线挪,良久,等到满江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上了电梯。
电梯上鲜红色的数字15刺痛着他的眼珠,他突然想要逃走,逃避一切。就像当初安东的死一样,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
“叮咚——-”电梯的门开了老旧的电梯发出的金属摩擦声将他拉回了现实,他拖着脚走出电梯,那扇不算高大的灰色木门仿佛要将他压垮了,里面的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仿佛随时随刻提醒着他自己过去的弱小与不堪。
他的手不住颤抖着,在口袋里掏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钥匙,或许是忘在车上了,他几乎是有些庆幸的想着,扯起僵硬的嘴角———如蒙大赦。
本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就像半年前一样,但今天他却反常的又向后看了一眼,而这一眼,却让他停下了脚步——门竟然没有关上。
他感到有些奇怪,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让自己强行镇定了下来。这时,他才闻到了空气中一直弥漫着的那股混合着在末世夏季随处可闻的腥臭味以及成年铁锈味的诡异的气息。
突然,仿佛计算好的一般,楼道里的风猛然将门吹开,已经上了年纪的木门发出尖利的嘶叫,门内展现的画面,让满江一下子被钉在了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浑身肌肉不受控制的紧绷颤栗,寒毛倒竖,双脚不住的颤抖。他感觉眼前刺目的白光闪过,耳边是震耳欲聋的轰响。
好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一般,满江先前一切复杂的情绪都被一扫而空,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所措的站着。
里边的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意外”来客,也只是站着,静静地看着他。
仇犬站在桌边,像个犯了错被家长抓住的顽童,又像是撕碎了餐巾纸耀武扬威的猫咪。他的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手上拿着什么看不出形状的东西,像是半截肋骨。
尸体就被丢弃在他的不远处的地上,死像凄惨,几乎让人不忍直视,脸上狰狞的表情似乎在诉说深情所遭受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满江过负担的大脑才成功分析了眼前的画面。
怒火好像硫磺一般从腹部开始上涌,顺着食道灼烧着他的神经。脑子里某根弦大概崩断了,他的脚不受控制地领着身体向前,几乎是冲那个人的面前,真的是疯了,他不管不顾的举起拳头重重砸下,果不其然,拳头还在半空就被截下眼前的画面剧烈的晃动,回过神来时,满江发现自己已经被压在了地上,黏腻腥臭的液体在贴在脸上产生令人作呕的触感。浑身裹满了“妻女”的血,他像一个垂死挣扎的兽类,几乎自残式的挣扎着。
仇犬看着满江近乎疯狂的挣扎,狂热的杀意和愤怒刺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深红色的血液溅起,在他白色的皮肤上格外的扎眼。明明是狼狈的景象,仇犬觉得,此时,他美的触目惊心。
他恨他,感受着手下紧握的拳头,仇犬鬼使神差地松开的手,仿佛只要这样对方就能够原谅他。
几乎在感觉到双手被释放一瞬间,满江就猛地转身,一拳砸向了身后,他感受到拳头似乎打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
只来得及从喉咙中挤出两声痛苦的音节,仇犬便被他轻易的按到了地上,位置一下子调换,他看着那人几乎称得上是委屈的眼神,不禁冷笑出声,再次挥出了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毫无防备的一拳打在腹部,剧烈熟悉的反胃感让仇犬,几乎吐了出来。他突然想:什么都没吃就来了是个正确的选择。
重重折在血泊里,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尸体和尸体泡在了同一锅血里。老实说,他并不讨厌这种血黏在身上的感觉,反而感到了安心,就像一个孩子,回到了温热的羊水。
满江任由自己拳头不停地落下。那时他是是真的觉得自己想要杀了他,而身下的人也并没有反抗,只是乖乖在那躺着,用手抱着头,除了一两声痛极了的闷哼,甚至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满江的思绪却渐渐飘远,身体却已经重复着先前的动作,他仿佛回到了16年前,那时他还是个10岁的孩子,他看到那群人疯了一样的殴打着那个女人,他浑身青紫,抱着头不停地抖,有血从他的下巴流下,染红了衣服,显得有点脏。
而他只是一样站在一边,甚至向那女人露出了一个近乎轻蔑的笑。
身下人的身体就像回忆中一样开始抽搐,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气若游丝。他无意中瞥见角落里蜷缩的女孩的身尸体,无名的不安和悔恨突然将他淹没,他产生一种错觉,似乎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是他杀死的。
他惊恐的抱住头,那种反胃感似乎变本加厉地回来了,他猛地起身,却不知道要逃到哪里。
满江轻蔑的眼神令,仇犬感到无法理解失落,他想要流泪,但是泪腺却已经领先所有器官,在这场相继坏死的路上成了先锋。
就在他觉得自己终于快要失去意识时,身上的人却突然离开,他勉强睁开还看得清晰的那只眼睛——另一个眼睛可能被打破了某条血管,一片通红。他看到满江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跑向厕所,几乎摔倒在地上。
一阵呕吐的声音过后是水流的哗哗声。然而过了很久却没有进一步的声响了。他觉得有些奇怪。整个房间安静下来,仿佛已经没有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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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满江的手机,大概是刚刚跑过来时摔在了地上,动屏幕已经碎了几道裂缝。仇犬有些艰难地翻过身,身的隐隐作痛他的告诉他骨头大概是断了不少,内脏也出血严重。
可是他还活着,这该死的辐射病却让他只能继续活着,甚至没有晕倒的权利。
地上滑的出奇,他扑腾了半天才终于摸到了手机,电话断了一次,又打了过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叫陈乐的人。
犹豫了一会儿,仇犬还是接了电话,里面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喂?满江?你干嘛去了,不接电话,你的东西是你自己来拿还是我给你送过去啊?”
陈乐把电话贴在耳边电话,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应,突然有些火了,妈的,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你是死了吗”
“快来”
就在陈乐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电话里传出了几乎小的模糊的声音。
“什么?你是谁?满江在哪?”
虽然很低,但陈乐确信这绝不是满江的声音。那个死要面子的家伙到死都绝对不会用这种声音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嘟——-”
“哈?”电话挂断的声音让他有点抓狂,这倒底是什么鬼。
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满江家,陈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地上躺着三个人,没有一个像活人,满江也不见人影。
突然发现桌边那个好像胸腔还有微弱的起伏,这位警探先生的承受能力显然比满江高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叫将那人翻了个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踢到了什么不该踢的地方,只见那人仰躺在地上,用一种极其阴沉的眼神看着他。
被他看得有些心虚,陈乐假装思考了一会儿,一拍脑袋道“哈哈,我知道,你是那个谁来着,好像就仇犬”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你这是……在自杀?”
一个人叽叽喳喳了半天,陈乐却发现那人并不在看,顿时卡住了。只能说“那个,满江呢?不会真死了吧…哈哈”
对方并没有说话,但顺着他的眼神,陈乐看向了厕所的方向。
将信将疑的走进厕所,陈乐发现要找的那人居然就倒在厕所门口,他脸色煞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突发了恶疾。
陈乐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把人扛在肩上,就往门外冲,但刚走到一半又停下了,他后退了几步,向屋内一看,弱弱的眨了眨眼睛“你用不用也去医院?可别到时候这屋子里就又多了一具尸体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安静了许久,陈乐也不见一个人甚至鬼搭理他,眼角顿时抽了抽。
满江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和这样一群神经病交流,的真是见了鬼了,不去拉倒。
这样想着,陈乐顿时趾高气扬了起来,扛着满江就是一蹦三跳的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满江是一个人回来的。,现阶段寸土寸金的医院自然没地方让一个只是受了“点”惊吓,有一“点”劳累的闲人多待,现役探员也没工夫陪他过家家。
等到他走进家门时就发现,虽然东西还是丢的到处都是,但一切和杀人有关的罪证都已经被抹除了,两具尸体也都不知所踪。
呵,还真是术业有专攻,满江在心里冷笑,也不想对方是怎么在爬都爬不起来的情况下完成这一切的,就开始寻找那个这里可能存在的唯一活人。
也许他已经走了?对于这种想法,满江只觉得好笑,不管是畏罪潜逃,还是心生愧疚,甚至是被打怕了。这三种情况在仇犬身上发生的可能性几乎都为零,他是如此笃定,毕竟,即使他有时候也捉摸不透仇犬的心思,但估计也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这个杀人犯了。
果不其然,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缩在角落里,像是在休息,几乎是他进门的一瞬间对方就抬起来头。
这家伙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凄惨,左眼充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动作幅度很小,大概还有别的伤。
但满江依旧有些意外,毕竟自己做的事他可一点没忘。他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仇犬,对方也抬起来看他,他不说话,满江也沉默,似乎在等他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犬张了张嘴,却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几声沙哑的单音节,憋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回来了…我满意”。
“嗯,我是回来了。你还活着,我倒是很惊讶,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满江眯着眼睛,白色的灯光从他背后射下,让他看起来几乎像个审判天使。
“……辐射,癌细胞…正常分化”仇犬支支吾吾的解释,他面无表情,但是满江看得出他也搞不明白,这是自然的,因为人类到战前最后一秒为止,都没有搞明白辐射对人体的具体作用和差异。
大概了解了,满江也没有继续问,毕竟现在比起思考,他更需要休息“既然没事的话,你就待着吧,别坐在地上了,你可以暂时待在小雪的房间里,就在隔壁,已经很久没人住了。”说完也不等仇犬回复,就直接把自己已经精疲力竭的身体丢到了床上,几乎是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醒来时,满江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身上很重,等到神智逐渐回归他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他的大腿被打开,那双手力气大的出奇,让他动弹不得,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胯间耸动,而自己的性器正被包裹在一个温热的地方。
他顿时觉得头又疼了起来,他用手推着仇犬的额头,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受到什么阻碍,只是看了看他,眨了眨眼睛,他有些自暴自弃的干脆放松了身体,用手托着仇犬被自己性器顶起的腮帮子,脚趾因为快感而蜷缩着,他用另一只手抓着仇犬杂乱的头发沙哑着催促“快点,再深一点”
仇犬闻言做的更卖力了,满江觉得自己几乎整根鸡巴都被吞了进去,喉道本能的收缩让喉咙里的那层软肉挤压着他的前端,酥麻的感觉让他腹部不住地绷紧,模拟性交的抽插让他忍不住把精液灌进这个温暖的洞穴的深处…当然,他最终也这么做了。
仇犬抬起头时,嘴角还沾着来不及吞下的精液,他看起来是被呛到了,不停的咳嗽,有什么从鼻子里流下。激烈的咳嗽似乎牵动了腹部的伤,让他几乎缩成一团。
满江想要下床,却被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脚踝,他奇怪的看向那人,他现在真的是烦躁的很。而那个让他头疼的罪魁祸首也戚戚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问”他问,而满江却惊讶于自己居然能从那毫无波动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委屈和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什么?问一个连环杀人犯为什么杀人吗?”他笑的有些讽刺。
“但是…我想要你问我,问题”仇犬垂着眉,低低的说。
“我也没有阻止你告诉我答案不是吗?想要我的关心可以直接说出来。你是病人这是我的责任。”
“嗯,因为那不是属于她们的位置”仇犬盯着他说,满江好像又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几乎想要发笑,“那是属于谁的位置?你吗?那你是想当我妻子,还是看上我女儿的位置了?仇犬,你应该知道,有时候你看到的不是全部”
诡异沉默,满江觉得自己的脚裸已经隐隐作痛了,又试着动了动“我知道,医生,你的能力。”说完顿了顿,满江也耐心的等着他说完,“所以,你不能更爱别人,我妈妈说过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第三者。而且那个小女孩也不过是私生子,她恨你,你也不更爱她,但你想得到我。”
满江闻言,沉默了许久,他感到很其怪,被知道的能力,会对解密者失效,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那么既然如此,这个杀人犯应该早就对自己失去兴趣了才对,“这可真是典型的强盗思路,我很好奇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可是骗了你到现在”
“你没有算骗我,你很好”仇犬墨绿色的眼睛盯着他,好像发着光“而且,医生,你是个很冷漠的人但你却像个天使,我好像一直在做梦,见到你才是醒了。我知道你很好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能力”
“不需要,你以为你是谁,又知道多少”满江被他拆穿,心里一阵恼火,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半年这家伙都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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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仰倒在床上,满江闭上了眼睛,大概是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他想,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代会不会好……
可惜,没有如果。
最终,他还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仇犬依旧蹲在床位,睁着眼睛移动不动,满江顿时感到一阵无奈,他把自己挪下了床,路过床位时,瞥了一眼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家伙,几乎是自暴自弃的说“即使我不再是父亲、丈夫,我也还是个医生。”
意料之中的看见仇犬张了张嘴,他叹了口气,打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就是靠面子、责任这些活着的人,我和你不一样仇犬,我没有任性的权力”说着满江走向了浴室,他得好好洗一洗了。
到了浴室满江打开了龙头放水,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和前两天比起来简直憔悴了几倍,就这样看着镜子发呆,直到水终于放满。
满江关掉龙头脱掉衣服坐进了水里,他任由自己下滑,感受着水漫过身体的宁静。他闭着眼睛。听到预料之中的开门声,他从容的数着步子,直到那人走到了自己面前才姗姗睁开眼睛。
那对绿眼睛,背着光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满江笑了,他侧过头,看着那人“我喜欢诚实的孩子,告诉我,仇犬,你第一次看到我时的想法。”
“…当然,医生…”仇犬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像一条盯上猎物,饥饿的毒蛇“你站在角落,像个冷漠的神明,那时,我想我要砍断你的四肢,我要准备个篮子,把你放在里面,你会成为我最喜欢的宝物…”
“那么,现在时机刚好不是吗”满江说着笑了,转过身正对着他,张开双臂,向他展示着自己毫无防备的身体,像一朵盛开的昙花“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仇犬看着他这幅样子,明明是弱势的处境,却仿佛天上的神明,游刃有余的看着人间,他感觉有点发烫“因为…你果然还是现在这样比较美…”说完就着了魔似的走向了满江,凑近亲吻着他的下巴。他半个身子探进水池,溢出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他却好像感受不到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犬挤在浴缸里扒拉着满江不愿意放手,满江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戏谑的笑到“怎么,我妻子一死你就来勾引我吗,真是个婊子。”
“她们都死了,除了选择我,你要怎么办呢,医生?”仇犬一只手掐着满江的脖子,因为位置问题,仿佛在俯视着他,满江顿时有一种灵魂都赤裸的感觉。
“医生,你瞒不过我,你要我,你自己没办法的,再找到下一个人之前”
“你可别后悔了”满江眼睛有点红,他用力掐住仇犬劲瘦的腰身,像是怕他要逃跑。
“那你后悔了吗?满江。”
……
“你转过去,不然太挤了”在两个成年男性的尺寸下略显狭窄的浴缸让满江觉得有些憋屈,于是他让仇犬趴在了浴室的墙壁上,膝盖撑在浴缸边。
即使体温偏低,但就这样直接贴在冰凉的瓷砖上还是让仇犬打了个寒颤,他努力的撅起臀部,一只手抵着墙壁,一只手掰开自己的臀瓣配合满江的行动。
满江看着他这幅邀请的姿态,不禁下腹一热,他伸出手指在穴边试探,然而干涩的小穴甚至插不进一根手指。满江有些朝那里吹了口气,冷风划过的感觉让仇犬不自觉的缩了缩穴口。
无奈之下,满江只能从一边的架子上挤了点沐浴露,在仇犬的穴口轻轻按压着,俯过身,轻轻叼住仇犬的后颈,顺着蝴蝶骨安抚性的啃咬,感受到身下人的肌肉慢慢放松,满江猛的送入一根手指,异物入侵的感觉让仇犬顿时一凌,几乎是兽类的本能让他青筋暴起,背部的肌肉紧绷着,线条分明流产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进去半截的手指被紧紧的卡住,满江饶有兴致的看着仇犬的表现,因为是背对着的原因,他看不见对方的脸。仇犬只感觉自己困在被侵占的痛苦中,他努力的呼吸放松着身体,温热的气息逐渐向他靠近,他感受到满江舔舐着他的耳垂,在他的耳边低语:“你没有被人玩儿过这里吗?被你母亲的那群朋友。”说完又强行将手指在穴里抽动了起来,又狠狠地将第二根手指插入。
仇犬痛得直抽插,他努力的转过头,想和满江讨要一个安抚的问,但对方却退开了。“没有,妈妈说我不能变成一个婊子,嘶——而要做个唔…比他们更厉害的地头蛇…”仇犬的颤颤巍巍的回答,不住地抽气,甚至带上点哭腔,眼睛里却干涩的很“她说,我应该杀他们”
“是吗,可惜你看不见你现在的样子,求着男人干你的屁股,没想到却还是个雏?”满江闻言不禁露出个戏谑的表情,言语中带着恶劣,可以仇犬现在看不到他这幅表情。
仇犬听到满江的话顿时握紧了拳头,满江差点以为他要暴起,稍微向后退了退,手指却还留着对方体内,却见仇犬深吸几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妈妈说,当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时,就会想把她变成自己的婊子。”满江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用两指,在仇犬穴里搅动,模仿着性器的抽插,似乎在寻找那人的敏感点,突然按到一处凸起,满江猛的按了下去,顿时,就见眼前那人过电一般,发出一声闷哼,绷直了腰背,一瞬间像大理石的雕塑一般,在光下生发出一种凄厉的美,他后穴猛缩,像在按摩满江的手指。让满江几乎像就这样捅死这个勾引人的妖精。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确实喜欢你喜欢的紧”满江一口咬住仇犬的肩膀,留下一排血红的牙印,沙哑着说到。仇犬被他咬得发疼却兴奋莫名。他猛的扭过身体,掰过满江的头,近乎狂热的和他接吻,他的声音颤抖,表情几乎称得上是癫狂,像个狂信徒,他说:“我也是…”
“就这样进来医生,把我草成你的婊子”
满江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大概很吓人,他抚摸着仇犬的脸颊,用大拇指磨蹭着他的嘴唇,感受到对方顺从的张开了嘴,讨好的舔舐他的手指,他狠狠掐住仇犬的下颚,大拇指抵住舌头。
仇犬的嘴因为满江的控制而无法合上,他的口水只能不住的流下,喘息声暴露在空气中,他能感觉到,滚烫的肉棒抵在他的穴口,磨蹭着划过穴口,变得越来越硬,他试图放松自己,但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对于后穴来说太过粗大的东西就一下子捅了进来,那像个烧红的铁棍,因为后穴不完全的润滑而没能捅到底,他的呼吸都没这突然的进入打乱,努力抬起脖子,拼命的吸入空气,手指抵在浴室的墙壁因为太过用力而指尖发白。
身下人的反应极大的满足了满江的征服欲望,那人紧致的后穴与他偏低的体表温度,和冷硬的外表完全相反,温热而柔软,对方因为痛苦而紧绷的肌肉夹得他有些发痛,他抬起手狠狠在那形状姣好的臀部抽了两巴掌,感受到那人轻微的颤抖和颤栗,他勾了勾嘴角,俯下身,贴在他的颈边,轻轻说“乖孩子,放松点。”用手抚慰着那人的根部温柔的像个情人。身下却毫不留情的一下刺到了最深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感受到那人的整根没入,巨大的饱涨感和钝痛让他一整失神,紧接着就是没由的烦躁,他一向讨厌这种,被动失控的感觉,所以那是自己才会杀了他们。
但他却不讨厌满江,他想,大概是因为这是自己的东西,至少目前还喜欢,所以母亲总说即使是个过路的女人也应该给点甜头,如果不听话了,关起来就好。
那人草干的很急,一下下都顶到最深的地方,原本干涩的甬道在鲜血和体液的润滑下变得湿润了许多,紧致的肌肉也因为操弄变得柔软。
滚烫的肉棒一次次擦过仇犬的敏感点,却又好像故意无视一般,仇犬喘息着感觉好像被吊在了半空,他绷紧了肌肉,大脑只剩下原始的欲望,他想要翻身,把满江压在身下,让他变成自己的婊子,就像之前那样,狂热的念头让他本来有些疲软的阴茎又重新挺立起来。
然而此时仇犬却感受到体内滚烫的阴茎突然抽了出去。
满江掐住仇犬的腰,让他顺着力道翻了个身,面朝自己,不等他反应,一只脚猛的插进他还没合拢的腿间,托着臀便又一下子插了进去。
这个姿势插的很深,充盈的感觉让仇犬几乎觉得自己肠子要破了,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想摸到什么凸起。
满江几乎被他的举动逗笑了,他看到那人因为刺激而上仰着下巴,喉结滚动,脖颈的曲线脆弱而完美,他笑了笑,细声说“环住我的腰,我们去床上”
无法思考的大脑下意识的重复命令,失重感过后,仇犬便感觉自己砸进了一团柔软里。
而满江就好像开了窍一般,拼命的顶弄那个让他头晕目眩的地方,仿佛想要将他彻底驯服,陌生而剧烈的快感让仇犬的大脑一片空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莫名想起之前找他做爱的男女,他们为了追求刺激而不惜上了一个疯子的床。他想到他们死前激动而迷离的眼神,而自己像个支配着他们的生命的魔鬼。但他却觉得,那时的自己好像个妓女,而现在反而得到了自由。
他搂着那人的脖子,放开声音,用沙哑的声音喘息着,他听到那人问他“告诉我,你的能力是什么”然后便是自己平静但是却带着欣喜的声音“是动机,看到人的动机,这里已经快结束了,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满江想,卧室里的灯光似乎比昨日更刺眼,那人用手遮着双眼,湿热的液体从缝隙流下,在光下愈发明显,仇犬的身材很好,没一块肌肉都充斥着恰到好处的力量,像曲线优美的猎豹,为了狩猎而生。
满江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是不是该锻炼锻炼了,他一边有些沮丧的想着一边舔舐着仇犬挺立的乳头,用手附上他的胸肌,揉捏着,像玩弄女人的胸脯,仇犬的胸脯因和平坦腹部因为剧烈的喘息而起伏着,明明是一只野兽,此时却像个落网的蝴蝶。
仇犬在快感中无力的搂住满江的脖子,身下狂风暴雨般的袭击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嘶叫着射精,又被毫不留情的整根插入,不应期的猛烈刺激几乎让他崩溃,甚至喘息都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恍惚间他好像又被托起,四周暗了下来,有冷风拂过他的脊背,他勉强睁开眼睛,夜间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仿佛能源危机就是个笑话。
看着那人询问的眼神,满江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几乎称得上完美的微笑“至少目前这里还是个世外桃源不是吗?”似乎是在回应他之前说的话。
“唔啊啊……呃…那就…等到他毁灭的唔……那一天为止吧呃……”仇犬看着满江那几乎撑得上狂妄的眼神,不禁也跟着扯起了嘴角。
疯狂的性爱持续了很久,仇犬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沾满了精液的味道,自己的,或者满江的,他听到自己喘息,呻吟的声音,那好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狗,慌乱却惊恐。他感觉到满江轻咬他的喉结,他的声音模糊而听不清起伏:“叫吧,反正这栋楼里已经没几个人了”……
再次醒来时,第一个跃入仇犬脑海的片段是满江那略带哀伤的神情,他说,被他看上是个诅咒,因为之前的人都死了。而自己的舌头被他用两指压住,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他想说:我不会死。可最终只是被口水呛到咳个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犬睁开眼睛,侧过头,满江睡觉时的神情很柔和,当真像个流落人间的天使。
仇犬翻了个身想要下床,因为辐射的影响,他的身体甚至留不下欢爱的痕迹,他回头看到床头柜上,满江和她妻子和那个叫小雪的孩子的照片,他没由的想,他真的爱过什么人吗?他想着想着却发现,自己也没有考虑过什么才是“爱”。
满江被仇犬翻身的动作吵醒,他半眯着眼睛适应着早晨的阳光,看着那人走来走去最后又坐回床上,嘴角不禁勾起弧度。他看到那人盯着床头的照片,那种意味不明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早上好啊”可能是因为刚刚起床,满江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身体很疲惫,满江有些沮丧的想,到底是年纪大了,看向了仇犬“杀人犯先生”
“早上好,医生”仇犬听到满江的声音愣了愣,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我带你出去剪个头发吧”
闻言仇犬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实已经到肩膀了,自从离开医院就没再剪过。
“嗯”
他看到满江站起身去洗漱,突然想到什么“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家里被强盗洗劫,老婆死了,院长也不至于逼我上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死”
“…还学会幽默了,看了这一年来进步不小”
等到满江打理好自己,回头却发现仇犬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察觉到满江看着自己的眼神,仇犬感到有些疑惑,自己看不见他了,是了自己的秘密他已经知道了。
看看他又看见自己:嗯,衣服已经穿好了。再次看向那人,眼神里好像写着:要出发了吗?
满江看着他那幅无措的神情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明白他们本身就不一样,不只是医患。脸上又重新挂上微笑:“走吧?你有什么小名吗?仇犬这个名字实在是有点如雷贯耳了”
仇犬沉默了一会,作沉思状。
满江只看到他突然露出一个笑——这一般不是什么好事,他说“为什么不叫我小雪呢?”声音里带着愉悦和狡黠。
“你很喜欢‘小雪’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视了仇犬诡异的脑回路,满江直接带着仇犬到了理发店,当然,他喜欢小雪这个名字的话就满足他好了。满江一向不在意这些。
理发店里当然没有什么人,满江感觉今天街上意外的安静,他看了看仇犬,对方真低着头出神,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理发店里只有一位顾客两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理发师坐在那里聊天,见到有人进来
立马迎了过来“欢迎光临,洗头还是剪头?”
“给他剪,顺便给他洗个头”
满江说着对还在剪头的店长笑了笑,他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好嘞”那个年轻人闻言就看向了仇犬,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跟我来”
然而,想也知道,仇犬见此只是皱了皱眉,不仅没有上前,还退了退,躲到了满江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