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身裸体,腿间点点精斑,也不拉被子遮,随意地支着腿坐在床上,半点被撞破情事的羞恼都没有,神色自若:
「今日怎麽这麽早?可是医馆工作结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异生不答。
他死死握着拳,指节发白,胸膛剧烈起伏,心脏像是要爆炸了般,疯狂乱跳,脑子嗡嗡作响。
想的都是,为什麽你可以如此镇定?
因为在你眼里,我什麽都不懂吗?所以可以在那张床──那张平日里一起睡觉的床上,和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翻云覆雨?
他张了张口,想质问,却忽然被猛地一推,踉跄了後退几步。
「看什麽!」
原来那男人反应过来後,态度也从惶惑不安过渡成恼羞成怒,见到这少年看向他的眼神凶狠的好似要杀人一般,又见他身形单薄软弱可欺,便想挽回颜面。
「没见大人正在办事儿呢?还不赶紧滚!」
他刚呵叱完,便听到身後清冷的一声滚,还以为是让这少年走,更不客气要上前抓人。哪知脚都未抬,就被一股大力提起,猛地往外摔,直滚出了屋外几圈才停下。
门内,花妖慢悠悠地收回手,拾起衣物,穿戴整齐。
沈异生一语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然知道少年生气了,也知道生气的原因是不喜见到他与人行云雨之事。这些年,他已经小心避开,相安无事……今日完全是意外,说到底也怪不得他。
心里想归想,他还是开口道歉:
「异生,今日是哥哥的不是,莫要气了好麽?」
他伸出手,想向平时那般摸摸少年的头,却被避开了。
「他是谁?」
「……」
片刻後,花妖道:「忘记了。」
「忘记了?」沈异生不可思议。
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很多事情,很多被刻意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事情,那些因为年龄尚小,没能明白的事情。
轰隆一声,像是推倒了梁柱的屋子,尘土飞扬後遗留下的废墟,通通都曝晒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你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在我们床上……做那种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海中忽地闪过,每隔几天便要洗一次的床单,一时之间,更是难以置信。
「从什麽时候开始……?」又恍然大悟。「啊,但是你不记得他是谁,所以每次都是不同的人?」
每一句问话,都在往他自己的心口上插刀。
他捂着脸,面容扭曲,「你说过,你做这事,只为享乐,所以你就这麽、就这麽──」
他本来想说,你就这麽渴望被男人操,甚至一点也不顾及到他的感受?
但是又猛然记起,他算什麽?
他沈异生算什麽东西?有什麽立场指手画脚?沈惑弦想和谁亲热,他哪里有置喙的余地?
只要对方说一句,关你何事,他又能如何?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作为孩童时,撒娇也许会让人心生怜惜,但都这个年纪了,这麽做,明显只会令人厌烦,对方若是不耐烦……
他不敢想。
数年来,他逐渐明了一件事,这个人就像是飘渺的浮云,从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件事,能让对方上心。即便是为了谁,驻足片刻──是的,他曾以为,自己是那个谁,但现实正毫不留情的赏了他一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底,若是真对他有任何一丝顾念,又怎麽会做出这般事情?
几乎是瞬间,他的怒意,就被深深的恐惧和挫败完全笼罩。
「怎麽了?!」
江秉本还笑话着沈异生低着头快步奔跑,像极了隔壁的小狗,结果等对方一抬起头,却吓到了。
「你,你……这是怎麽了?」
沈异生摇摇头,「对不起,江哥……发生了点事,我没拿到平安符。」
「这没什麽,」江秉连忙摆摆手,「倒是你家还好吗?是出了什麽事?」
忽然想起。「是你那义兄怎麽了吗?」
沈异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沉了一分,江秉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今天药柜就由我来看顾吧,你到後头整理新搬进来的药材。」
「江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去吧去吧,就你现在这模样,可别把客人都吓跑了。」
沈异生感激道谢,他一走进後头,隔绝所有人视线後,就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墙壁缓缓坐下。
双手自动地拆开那一包包油纸袋,药香味扑鼻而来,他几乎是不做任何思考、下意识地完成分装,包袋,清点的工作。
除了江秉在去赴崔姑娘的约时,换了他到前台,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自一人坐在里头,无思无觉。
「今晚在这儿过夜?」
沈异生捏着衣角,点点头。
「我今天真的,不想回去……江哥,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到外头坐着。」
「怎麽会不方便,我只是担心你啊。」
江秉关上医馆大门,领着他往内边走,里头有两小间,一间是元爷爷和元婆婆歇憩处,另一间则是给江秉。
「你跟你义兄说过了吗?」
「没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吵架了?」江秉笑了笑。「我也有三个弟弟,以前也常常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架。厉害些的,动手都有,扯头发啦,用牙咬啦,手臂上总给咬出印子呢。」
又问:「是什麽事情?」
沈异生沉默了下。
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应该和人谈起,但是这样的夜里,躺在陌生的被褥上,周遭充满未知的气息,他的胸腔就像被什麽挤压着。
再不疏导,就要炸开──
「不是吵架。」
他捏紧了被角。
「不是吵架……江哥,有一个人,每当你──」他顿了顿。「看到他同别的男人亲近,你就会很……很难受……」
──我该怎麽阻止他?还是我该怎麽才能不那麽难受?
一时之间,沈异生也不晓得自己要问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秉见他停住,想了想,迳直问道:
「那姑娘知道,你心悦她吗?」
「心悦?」
他瞪大眼睛。
「你不知道?」江秉讶异道。
「你喜欢人家啊,你不知道吗?……唉呀,小沈,你看着精明,怎麽这事儿上就这麽傻呢!」
「我……我……」
他我了半晌,江秉打断了他。
「你心悦她,所以才见不得她同别人亲密。」又说:「是不是几日不见,你就会十分想念?不论做什麽,都会想起她?」
尽管他们日日相见,但的确,在药铺时,他总是会想着对方在做什麽。一到打烊,就像离弓的弦,恨不得嗖的一声,就飞回哥哥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
他原想说,我俩都是男人,但忽然又想起,沈惑弦曾说过,都是男人,怎麽不能?……「你想她只对你好,只对你笑,是也不是?」江秉又道。
只对我好,只对我笑……他心口一紧。
「是。」
「那便是喜欢啦。」
江秉翻了个身,凑的近些:「是哪家姑娘啊?肯定极其好看的吧,才能把咱们小沈迷的七荤八素……」
「是李姑娘?……高高瘦瘦的姚姑娘?……住在城东的那个?」
他一连讲了好几个药舖常客,沈异生都摇头。
「唉,好吧,不猜了,藏的真严……」江秉叹道。「但是你的心意,可别也在人家姑娘面前藏着掖着啊,你不说,姑娘怎麽会知道?到时让人捷足先登了,可别後悔。」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
一想到沈惑弦,他的心口就疼痛得要命,如今,是他第一次晚上不在家里,那人是会担心他彻夜不归,还是会迫不急待,又找了个男人──
他揪着胸口的衣服,蜷缩着,不能再想了。
不能再想。
他死死咬着牙,距离那次,已经好久了……此生最难熬的一夜。拼命想要遗忘的画面,疼痛却丝毫不衰。
出乎他意料的,一大早,沈惑弦竟然坐在医馆外头台阶上。
是江秉开的门,原以为是客人,打了几声招呼,却见那人只是不动,盯着屋内。
那张脸,只要见过一次就决不会忘,即使对方只在沈异生刚做学徒的头几个月,偶尔会到医馆看看自己弟弟,之後便极少在此处露面,他还是认了出来。
「嘿,小沈,」江秉招招手,「那是你义兄吧?他好像来找你了。」
闻言,沈异生从内室里走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晨曦中,花妖端正地坐在下方,侧着身子,微微仰着头。
「……」
他垂下眼,一语不发,转身回去。
江秉不明白这两兄弟在闹哪一出,乾脆把前台工作交给沈异生,换自己躲到後头,避开花妖灼人的视线。
到了中午,花妖竟然还是坐在那儿,半分未移动。有好些路人因着他的容色,上前欲套近乎,沈异生虽不表态,却捏皱了好几张药纸。幸而花妖不知说了什麽,三言两语後,对方都悻悻离去。
江秉对他使了使眼色,又指了指外头。
「下午休息吧,反正今儿个病人也少,不差你一双手。」
「江哥──」
江秉不理他,把他推向外头。
「元爷那边我会说的,你哥等着你呢!还不快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看江秉,江秉只用下巴朝外扬了扬,便又忙着替客人抓药。
「……」
他深吸一口气。
沈惑弦一见他走来,立刻便起身,拉住他的手。
「异生──」
刚唤了声,便被打断。
「回去说吧。」
一路上,花妖紧紧拉着他的手,像是怕他跑了般。直到进了屋中,把沈异生推到椅子上坐着,又到柜子里拿了茶壶,熟练的泡了茶,片刻後,端着糕点和茶杯出来。
「……」
沈异生望着他,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异生,是哥哥不对,」他温柔哄劝。「别不理哥哥了,好吗?」
昨日,在一连串质问中,沈惑弦找到了一个重点。
於是他说:
「以後……不会再让人进屋子里,也不会让人上我们床。」
他以为应当解决了,没成想,对方却满含怒意的追问:
「不让我见到,就是在我见不到的地方,继续做吗?」
「你不愿见到,我就避着,还待如何?」
少年不作声,低垂着头,从他方向看去似乎肩膀有些许颤抖。
他忍不住对自己如此斩钉截铁有些後悔,也许应该更委婉些,或者乾脆假意欺瞒──明明以往对其他人都因着嫌麻烦,能敷衍便敷衍了事,但在沈异生面前,偏生总是说了真话──他来不及说些什麽补救,就见少年抬起头,一张俊秀的脸蛋爬满泪水。
「怎麽哭了?」他大吃一惊,伸出衣袖就想帮少年擦脸,对方却抓住他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衣衬下是少年鼓动的胸膛,属於人类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撞击着他的手心。
「……好疼。」
沈异生喃喃道。
「当知晓你会在我见不到的地方和人亲热时,这里就好疼……疼得椎心刺骨,无法呼吸,只恨自己不能在场阻止。」
「但当真正亲眼看着你同他人翻云覆雨,这里却是疼的想死。」
泪水打在花妖手上,他被烫的一缩,心口处好像也跟着痛起来。
「……为什麽?」
「为什麽?」沈异生怆然一笑。「如果知道为什麽,就不会这麽疼了吗?」
他松开抓住花妖的手,忽然转身推开门,冲出去。
直至昏黄时分,少年都未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因着担心,悄悄到那医馆瞧了瞧,发现沈异生一直待在里头,便放心回去。头一次,在搬来这镇子後,床上只躺着他一人。
他却也没像沈异生所想,随意找了个男人暖床,而是翻来覆去,脑海中尽是闪过,沈异生的泪水。
沈异生会这麽生气、这麽反对,无非就是人类的道德礼法,认定这是不贞,两个男子,更是违背伦常。
既然知道症结在哪,他想了许久,也做好妥协。花妖坐到沈异生对面,把自己整理一晚上的考量说出口:
「异生,你回来吧……被褥都换了新的了,哥哥保证,真的不会再让任何人进来,我知道你觉得脏,」他顿了顿,心中估量了会。
以往他一日,都要吸食数人精气才饱,自从和沈异生同行後,收敛许多,便一直饥饿难当,七日已是他的极限。
「就是找人,也会洗乾净身子再回来……不会把屋子弄脏。」
「不是的!不只是这样!」
沈异生终於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
「我只是,没有办法忍受,你和人做那麽亲密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秉的忠告言犹在耳。
难道你要等着人家姑娘和人成亲,才後悔莫及?
「……哥哥,我心悦你。」
他低声说。
「我心悦你啊……」
说罢,他也不知为何,眼泪竟流了下来。
他过往十六年的人生里,所有的负面情绪,似乎都累积到这一天,爆发出来。
会委屈会撒娇的孩子,总地来说,正是因着他知道,自己有人疼、有人理。沈异生不愠不火的度过了他的童年,在漫长的冷漠里学会了忍耐,他以为自己应当是别无所求。
可他现在,却在用着可怜可哀的样子,求着这个人爱他。
这是多矛盾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个人爱他,怎需要他这般作态;如果不爱,他的泪水又有多值钱?
听着他的告白,花妖先是一楞,继而恍然大悟。
「原是这样。」
他抓着沈异生的手,拉着他走进内室。紧接着,一把将少年推坐在床上,自己则是贴着他坐下。
沈异生设想过许多情况,却没想到,会是眼前这种。
冰凉的手指在他身上按压,从肩膀向下,小臂、胸膛,虽然还是略显单薄,却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
沈异生怔怔的看着他。
「我们先试试这个吧。」
哥哥凑上前,将他脸上的泪痕舔掉,沿着鼻子向下,含住他的上唇。
「把嘴张开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含糊说道。
他立刻张大嘴巴,把哥哥逗得笑弯了腰。
「……不是这样的。」
下颔被轻柔的捏住,「合起来一些。」,一个柔软的东西伸进他的口腔,他下意识的就追逐上去,被舔弄过的地方,立时又麻又痒,带着说不出的滋味。
在他快要难以呼吸时,这个吻终於结束了。
「……不哭了?」
他摇摇头。
「哥哥,」他小心翼翼的问。「这意思是,所以、所以你也喜欢我吗?不然为何……」
「喜欢啊。」
他张口结舌。「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
「不是、不是可怜我?」
「为什麽要可怜你?」对方奇道。
沈异生捏紧拳头。
「那哥哥是不是以後,不会再和其他男人,做这种事……?」
「……」
花妖舔了舔嘴唇。
说实话,这点精气量,跟指甲盖差不了多少,但他还是嗯了一声。
原来他带着的人类小孩,也长到了可以交欢的年纪,只是因为朝夕相对,他又见证着对方成长,竟没有注意到,沈异生早已不再是个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再过一日,便是月圆,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小贩大声吆喝,闹得处处团圆,热闹非凡。
沈异生刚结束打坐,推开木门便见到倚在外头等他的明镜和沈惑弦──恰恰一人站在一边,互不相望。见他出来,明镜立刻迎上前。
沈惑弦他是知晓的,对他以外的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不爱与谁攀谈;师姐却相反,尽管他没有多少记忆,但就这两日相处,应当是热情又开朗的性子。
可不知何故,这两人似乎以他为墙面,生疏着彼此。他能感觉到,明镜是带着些介怀,而沈惑弦却是避让。
他说起重伤醒转後,沈惑弦如何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又问师姐,自己从前在山上修道的生活,试图让两人热络起来,制造着话题,却收效甚微。
直到明镜私下里主动拉着他道:「小异生,你误会了,我的顾虑不是因着他是妖的身分。」
那又是为什麽?
他疑惑的问出口,他想不明白师姐对沈惑弦的不待见,明镜却不回答,只说:「师父和师兄弟都很想你,」又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不论发生什麽事,切莫忘记还有我们。」
他当然知道对方肯定瞒着他些什麽,可也不好追问,人家既不愿说,大约有其缘由,他不想为难师姐。
等找回记忆,或许就会知晓一切了。沈异生不急,从睁眼开始,这几日,脑子从没这麽清晰过,他自觉已经跨了很大一步。
到了市集,本来还三人走在一块,人群一多,他就下意识的牵着沈惑弦走,看到有趣的东西,立刻停下脚步,同对方分享。明镜走在後头,看着小师弟的背影,恍然想起对方刚进道观之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异生不过十五、六岁,稚气的脸庞上充满着到陌生环境的局促不安,躲在师父道袍後方。好容易多了个小师弟,她很高兴,拉着对方的手带着他到屋里,捧出糕饼糍粑,一个劲儿的往师弟怀里塞。
师父忙,她也乐意带着沈异生,相处多了,便发现对方眉间总有化不开的阴郁,时常会望着某处发呆。幸而随着时日渐长,师弟渐渐敞开胸怀,和明澄明岩相熟後,玩闹起来,偶尔会出现符合他年纪的飞扬跳脱。
几年後,他们随师伯下山历练,途经秋江,替一大户人家作法度去怨魂,那家主人十分高兴,无论如何都要挽留道长们招待几分。
师伯拒绝不得,也算了结因果,便同意住下两日,饭食一切从简。
难得能见识到修缮的规模极大的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样不缺,几个小辈们忍不住偷了懒,做完了早课就逛了起来。
「原来夫人卧床不起,真是有东西作怪呀!」
前面假山处,几个丫鬟正在聊天。
「我以前总不信,但是道长们做完法事後,夫人明显就舒服多了。」
「是啊是啊,今早夫人说想吃庆福斋的甜食,让阿耀哥赶着去买呢。」
一个声音怯怯道:「可是……你们不觉得恐怖麽?那鬼啊,可一直在府里呢……」
另一个坏笑着附和:「指不定就在你们打扫时,沐浴时,上床歇息时,睁着流着鲜血的眼睛,盯着你们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胆小的当即尖叫一声,打了那丫鬟一下,「坏死了!别说了!」接着是玩闹的嘻笑声。
明镜正要悄悄离开,忽听得一个丫鬟说道:「你们说,如果真有那种东西,那咱们大少爷,是不是也被迷了心窍?」
另一个立刻摀住她的嘴,转头看向四周,「小声点,你想被老爷责罚麽?」
「我,我就好奇嘛……」
「唉,少爷昨日又被老爷教训一顿,听说他为了讨好那人,还偷了夫人的宝钗。」
「不止呢,碧玉跟我说,少爷已经花了数百两在他身上,老爷还不晓得,否则要气死罗。」
「数百两……这麽多银子,都能把人赎出来了吧?」
「老爷不让──」说话的那个压低声音,几个女孩凑的极近,却一点也没逃过修道人的耳目。「那是男的呀,怎麽作妾?」
「哗,居然是男的──」
「听说那张脸,生的比女子还貌美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注意到师弟的脸色不是很好,只以为是身体不适,倒是明澄四处打听了下,回屋告诉他们那迷的吴家少爷找不着北的男子姓沈。但这种事情,也不好开口直问,他也只知道这麽多。
「要不,咱们半夜带着法器,去那家测上一测,是个什麽玩意,立刻便知!」
「去那儿?」明易大吃一惊,「你想被师伯逐出师门吗?」
明澄不解:「为什麽会被逐出师门?」
「你,你不是要去找那勾引吴家大少的人吗?」
「是啊!」
「他不是住在那……那个……」明易说不出口,暗示了半晌,明澄才听懂,瞪大眼睛,「我看别人指的位置,就在城东不远处,是巷内的普通人家。」
明易松了口气,讪讪笑了声:「是师兄误会了。」
「师父说了,只要妖物并未作乱,我们就不须打扰。」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师弟忽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