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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巫,我是神,报应神,神是无所不能的。要不是我发觉所包庇的凶犯不在那坐小
农庄,我想要的人不在内,我昨天就把那地方荡平了。他娘的!又打错了算盘,算定你们今
晚将倾巢而至,可以一网打飞,没料到只来了你这么一个入土已五分之四的老朽,论计谋我
实在难堪大任一无是处,每次盘算都一错再错。”
“你竟胆敢找到冀南别庄来行凶,这就是你这一生的大错特错……”
一声虎吼,彭刚狂野地扑上了,身到刀随,光华电耀风起雷临。
剑幡动处也电起雷随,进发出满天幽光。
阴阳使者的身影,突然幻化为无数大小不等的虚影。
罡风大作,再次走石飞沙,似乎整座大宅,在狂风暴沙中摇撼。
破碎的家具,被狂风卷起飞腾摔惯,有如天地末日。
搏斗中的人,已经完全推动失去人的形态,只是无数鬼物,驾驭着各种光华,你追我赶
飞腾搏击,如此而已。
一刹那,又一刹那……
雷火进发连绵不绝,鬼影迸而又合。
所有的门窗皆张合不定,有些窗户已经碎裂,劈啪隆然的响声惊心动魄,似乎这座大宅
随时皆可能崩坍或爆炸。
最后一声狂震,电气火花爆满全室,猛然一切异象消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除了风声之外,一切死寂。
黑沉沉一无所见,世间的一切都消失了。
片刻,传出火摺子的击石声。
火星引燃纸媒,迎风一晃,火焰上升。
但风太大,火焰一升即熄。
在这种门窗已毁的厅堂中,罡风摇撼,满厅寒流,火摺子失去作用。
又片刻,彭刚出现在后堂口,提着一盏气死风圆灯笼掀帘出厅,暗红色的光芒照亮全
厅。
像是遭了兵劫,家具零落撤了一地。
他像个幽灵,用手抓住灯笼仔细察看地面的遗痕,看得细心,在用心找寻可疑的痕迹。
他脸色有点苍白,虎目中的冷电减弱了许多,但是仍然湛亮,脸上所呈现的疲态并不明
显。
表示虽然耗去大量精力,仍然具有相当程度的体能。
找到破碎的招魂幡,旗杆仅留下一段两尺长残杆。
黑色的碎布帛散布面甚广,还有一些碎了的花白发丝。
近厅门处滴留着一串血迹,延伸至右窗下消失。
窗门已不存在,窗台上有几滴血迹遗留。
受伤的人,是从破窗遁走的。
“可惜!”
他喃喃自语:“又得费一番手脚了。”
推开唯一完整的东厢门,绕入厢房。
一掌震开厢房门,看到蜷伏在窗下的江湖秀士和两位姑娘,三人全都昏迷不醒,脸上仍
留有惊怖的线条,手中仍抓住一具可破妖术的九龙筒,拉发的引绳已拉出三分之一,距发火
位置不足半寸。
“吓昏了?”
他苦笑,倒抽一口凉气:“在窄小的房舍内,他们居然要用九龙简破妖术,侥天之幸,
他们没把自已烧死,好险!”
怪石峥嵘,陡绝峭拔的孤山、距府城约四十里,四周平坦,西面坡脚延伸至山麓区。
山南的小村就叫孤山村,也称孤山集。
是太行东麓附近,山麓与山内的村落人家,赶集交易的所在,集期是三六九,日中为
市,乡民不必远至四十里外的府城采购或贩卖。
孤山集约有百余户民宅,集场在孤山的山脚,占地甚广,有各种牲口栏。
集场西面有一条小街与村衔接,是摊贩卖货集中处。
村外围两三里的范围内,零星散布着一些小农庄。
由于不是一姓村,这些小农庄主人各有不同的姓氏。
村东南郊里外的李家大宅,是这一带颇为像样的大农舍,主人张大柱子,本地人称他为
大柱子叔。
大宅有十余栋各色建筑,牲口栏子辗房一应俱全。
宅外围果林分门别类栽种,近宅处栽酸枣为篱,留一处缺口筑栅门出放,小偷必须从栅
门才能进出。
枝枣高约两丈。叶已落尽,那簇簇可怕的尖利锐刺,人撞上去保证灾情惨重。
比围墙的防卫力更大些,但怕火。
一早,栅门外的广场有了动静,宅内几头黄犬不住狂吠,但没有人走近栅门探视。
木架上有两排旗花改造的爆炸兼纵火的工具,另有八具儿臂粗两尺长的九龙筒,排放在
一旁。
旗花其实是大型的冲天炮,改制为十具一匣,火引线是分开式的,可以逐具发射,十具
也可将引线联结齐发。 ', ' ')